阿衝不閃不避:“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自古以來,靈女永遠不能離開村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她也發過毒誓的!”


    這些愚昧的人!我總算是領教了南城村村的邪門了。這個叫做嶽毅的男子終於是忍無可忍。他拿出證件,舉起來,對眾人說:


    “我們是警察,閃開!”


    村民又是一陣騷動,互相之間在低聲竊竊私語,可是,依舊沒有人閃開。阿衝雙手叉著腰,擋在前麵,臉上的表情顯得猙獰可怕,她惡狠狠地盯著嶽毅和陸英,仿佛要把這些敢於在南城村指手畫腳的人生吞活剝了。


    “阿衝!你閃開!”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在門口沉聲說了一句。


    隨後我擠進屋子裏,在床邊看了看薑月言。真的十分嚴重,隻要再晚一會兒,恐怕就有危險了,我走向屋門口,想要找人幫忙抬著她去醫院。


    可那個叫阿衝的中年女子仍舊擋在門口,攔住去路,我再不說話,忽然飛起一腳,重重的跺在她胸口,她像一隻鷂子一般飛起來,向後摔了出去,摔在牆角再無聲息,應該是暈了。


    “我看誰敢擋路!”


    看到我淩人的氣勢。以及一個十歲的小孩能夠把一個中年婦女踢飛的腳力,人群見狀立刻向後退了幾步,但是仍舊擠在一起,擋住去路。複製本地址到瀏覽器看%6d


    我一把將薑月言扶了起來,就往門口的位置衝去。


    此時薑月言額頭上冒出大滴汗水,看得出她在強忍著疼痛,她輕聲對我說:“阿永,帶我走……帶我走……”


    陸英和嶽毅也在幫我,他們使勁兒推開村民,試圖打通一條路。但是。村民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兩個警察,推了半天,不但沒有打開出口,包圍圈反而更小了。


    薑月言的手臂忽然指向嶽毅身後的房門,一個小姑娘正神色慌張的從屋子裏遛出來,懷裏顯然抱著東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薑月言發出一聲無力的喊叫:“不!……不能讓她拿走!攔住她啊!”


    我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啞女,她懷裏抱著一個東西,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靈女的麵具。這個啞女果然是有陰謀的。奶奶說得沒錯,她一直想方設法要成為靈女。看來我跟薑月言是太過於輕信了這個假裝對我們好心的啞女了。


    嶽毅想也沒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手板上了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突然扭過頭來,那一雙眼神再也不像是之前那麽善良淳樸,反而是帶有一點怨毒,啞女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嶽毅疼得冒汗,但是他沒有鬆手,畢竟啞女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嶽毅使勁一推,將小姑娘摔倒在地,她懷裏的東西掉出來,散落在地上,果然是一本線裝舊書和一個麵具。


    看到地上的麵具,村民們發出轟然驚叫。啞女從地上爬起來,再沒去撿東西,惡狠狠的瞪了嶽毅一眼後,彎腰從人群中擠了出去,遠遠的跑了。


    陸英趕緊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她從村民神情裏看到了恐懼,難道這就是他們膜拜的圖騰?


    大家也都看出來了,啞女肯定是想趁火打劫,被我們發現了,而他們大概由此也知道了,這些應該是屬於靈女的東西吧。


    麵具刻畫的是個美女,好像是軟木製成,拿在手裏感覺很輕,線裝書上寫的是《烏氏族譜》,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陸英將它們塞進隨身的背包裏,人群裏又是一陣驚叫,他們再次擠壓過來,衝在前麵的幾個人圍起了陸英,要搶她的背包。


    我一把將薑月言送到嶽毅懷中,隨後不斷地對人群飛腳踢出,將衝上前村民踢倒,迫使他們讓出條路,我的動作很標準,腳力沒有很大,被我踢中的人倒是疼得呲牙咧嘴,半天爬不起來。


    我們幾個人總算是跑出了村子,爬上吉普車,嶽毅加大油門,吉普車怒吼著,順著來路竄了出去,緩過神來的村民們在他們身後高喝著猛追。吉普車加快速度,很快將追趕而來的村民甩的沒了蹤影。


    一邊開車,嶽毅一邊問我:“小兄弟!身手不錯啊!叫什麽名字?”


    “我叫陶永,是靈女的朋友。”我頓了頓,又問道:“你們真的是警察?”


    “當然是,剛才不是給你看了我們的證件了嗎?”


    “你們……來南城村做什麽?”


    不難想象,他們肯定是喬裝成為求神者的模樣混入南城村,然後司機調查鷹嘴崖的那樁車禍案子的事情。


    嶽毅正聲說道:“我們是來調查一樁案子的,順便想要看一看這個南城村的靈女,究竟是在耍的什麽把戲。”


    我眉頭一簇,說道:“那樁案子,是上一代靈女做的,與現在的靈女無關。”


    “嘿嘿!我看出來了,據我們收到的消息,上一代靈女是個老婦人,現在這個,估計是剛剛當了靈女不久。你放心,我們不會錯抓好人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救這個女孩子的性命。”


    這樣我就安心多了,我看了看薑月言,額頭上還在不停地冒出點大的汗水。真是要把我給急死了。


    一路顛簸,薑月言早已經暈了過去,傍晚的時候,他們趕到了市立醫院,大夫一看,就招呼值班人員趕緊進行搶救,對薑月言說:


    “你們誰是家人?現在要做手術,不然非常危險。你們同意做手術嗎?”


    “當然同意!”


    “簽字!”大夫丟過一張表格,上麵寫的是手術中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我還未成年,簽字不具有法律效力,我抬頭望著嶽毅,嶽毅有些尷尬地笑了,但他還是沒有猶豫,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提起筆就直接在表格上簽了名字。


    手術室外,我看到薑月言仍舊是滿頭大汗,嶽毅是醫生,應該是警察的法醫一類的,他就對我說:


    “我們來的算是及時,你不用太緊張,放心吧!定定神。順便,跟我說說關於靈女的事情。你在村裏應該住了一段時間,又是靈女的朋友,想必知道一些事情。”


    我歎息一聲,對嶽毅說:“唉!很多事情,本來我是跟著這個女孩回南城村探親的,到了山上出了車禍。後來,陰差陽錯被帶到了她奶奶的村子,也就是南城村。她叫做薑月言,是個好人,她並不想讓任何人受到傷害。她是為了破解這個靈女的魔咒,才答應當靈女的。但是……對了,那個麵具擁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可以控製人的心智,讓人無所不知。就是這位女警官包裏的那件東西。我知道對你們兩位警察說出這些荒謬的話是很可笑的,可這都是事實,請你們相信我。”


    “我們相信。”嶽毅說道:“要是不相信,我們就根本不會到南城村去。”


    手術時間有點長了,我抹了把汗水,朝裏邊不住地望。


    陸英對我說道:“你放心好了,這所醫院的醫療條件是我們這裏最好的,薑月言一定會沒事的。”


    幾個小時後,手術終於結束了,她微微睜開眼睛,她看了我,也看到了嶽毅和陸英。


    “這是……在醫院?”薑月言看到了掛在一旁的輸液瓶。


    “是!月言姐,你已經沒事了。”


    薑月言特別虛弱,她說剛才一直在做夢,在夢裏,自己變成了一隻鳳鳥,披著五彩羽毛,自由自在的飛翔在雲端。她飛得好快!甚至追趕上了時間,隻要努力撲打翅膀,那些曾經的時光就會從眼前再次重演。從雲端向下看去,她夢到了幼年的自己,趴在媽媽背上,媽媽正在揮著鐮刀割草,那是在給家裏的小豬準備食物,時光繼續回放,葡萄樹下……


    她現在醒來,覺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努力的抬起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插滿了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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