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是守著春晚倒計時,今年也是一樣的。不過今年唯一不在家過年,齊子軒也還是來了,但又早早的離開。心上人不在,他也沒什麽心情了。


    在姥姥和媽媽麵前,程諾還是很矜持的,和秦崢坐在沙發上,隻是單純的拉拉小手。換做隻有他們倆在的時候,程諾早就撲到秦崢懷裏了。


    今年過年,秦崢不回南京了。也是最近才決定的,秦母秦父跟著洪媛媛去了美國,有最新的醫療設備和醫療手段,治療後可以延緩秦母的壽命。雖然過程會很痛苦,但秦母想要看到秦崢和程諾的孩子出生。


    程諾托腮思考,婚都沒有結,懷孕一定還早。


    可……她才二十歲,懷孕生子估計在二十一歲到二十二歲的時候,自己都是個孩子,又怎麽照顧孩子呢?


    安然說她杞人憂天。


    “我說呆萌諾同學,你和秦老師還保持著純潔的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的關係,生孩子,生毛線吧……不,連毛線都生不了。”安然哼著小曲,在電話那端看陸一揚和她男朋友拚酒。


    程諾想了想,安然同學說的很有道理啊,她和秦老師還沒有到最後一步。


    程諾咳了兩聲,臉紅了,倆未婚姑娘說這個多害羞啊。“節操,注意節操。”


    但電話那邊很明顯就忘了她的存在。程諾等了好一會兒,等來的是一串熟練的韓語,有安然的,有陸一揚的,還有一個陌生男人的。再後來吧,她就掛了電話。


    國際長途,她可不是土小豪。


    秦崢走過來看著衝著陽台發呆的程諾,慣性的從後麵抱著她,彎了腰,臉貼在她的臉上,“怎麽在這裏?”


    “安然和我打電話呢,不過她好像忘記了正在和我打電話,然後我就給掛了。”程諾捉著秦崢的手,“看完了馮鞏,其他人的就不想看了。春晚沒有本山大叔也沒什麽樂趣。阿崢,這樣的倒計時好無聊,我們去渣遊戲?”


    秦崢摸摸她的臉,淡笑,“有點追求,程諾同學。”


    程諾哼哼兩聲。最近秦崢也和她媽媽學會了,動不動就喊她程諾同學,弄得她像個小學生似的。


    良辰美景,應當做些有意義有追求的事情。然後耍點小浪漫。


    秦崢帶著程諾去了北環附近的郊區,人少地荒,適合放煙火,兩個人膩在一起也沒人說。


    秦崢點燃了一個巨大的盒子狀的煙花,飛快的跑過來,摟著程諾一起抬頭看夜空。


    巨大的響聲過後,像繁星一般的煙花飛速升入空中,綻放,如花朵般瑰麗,再收縮,帶著獨特的響聲,劈裏啪啦的,又換了一副模樣。然後“湊”“湊”“湊”地,一個接一個,照亮了夜空。


    程諾喜歡放火樹銀花,她擺了一圈,和秦崢交替著點了引線。火樹銀花相繼綻放,銀色的光束在他們身邊耀動著,星星點點,卻異常的暖。


    程諾拍了幾張照片,借著煙火的亮光,和秦崢合照。


    “阿崢準備了,我這是連拍啊,要各種怪表情,萌表情……一、二。”三沒有喊出口,秦崢便低頭吻住了程諾的唇,輾轉吮吸,吻的程諾麵紅耳赤。


    直到手機的喀嚓聲結束,程諾將手機揣兜裏,轉過身摟著秦崢的腰,迎合著秦崢的吻。


    孤單的被拋棄的手機屏上還閃著亮光,最後一張照片是程諾和秦崢在火樹銀花中擁吻的,明亮的色彩,動人的姿勢,一幕纏綿。


    最後的零點,兩人相擁度過。辭舊迎新,而生命裏也迎來了,最終的歸屬。


    回到家之後,程老太和程瑛已經洗洗睡了,程諾小心翼翼的換了拖鞋,閃進浴室。


    她把外套給秦崢,“阿崢,你幫我拿換洗的衣服,快快快。”


    然後,關門,浴室響起嘩嘩的水聲。


    程諾洗好後換秦崢,回床上躺著卻怎麽都睡不著,即便時針已經指到了一,明早還有人來家裏,需要早早的起來。可,就是睡不著,滿心的澎湃,說不清的感覺。


    掏出手機,各種祝福短信發來,程諾一一回複。


    末了,刪掉幾條廣告信息。


    查未接電話,安然的程唯一的婁鈺的。一一打了過去,都是簡短的祝福,畢竟大家要休息了。隻是和她一樣興奮的還有安然同學。


    “爽死姐了,甩掉了一歐巴。哈哈哈哈,你們再也不能嘲笑我了,我也是有戀愛經驗的人了。”安然笑的那叫一個誇張,程諾不客氣的問她,“你腦袋被門擠了,笑的這麽恐怖。”


    “不是,我甩人了,沒被門擠啊。”安然解釋。


    好吧,就算過了一年長了一歲,安然的智商依舊原地不動,無力拯救。


    “你和歐巴相處的不好麽,為什麽要分手,你可不能為了長經驗就隨隨便便戀愛隨隨便便分手啊,要對感情負責。”程諾語重心長的說。


    安然不以為意,“我造我造,我很負責的,但是對方簡直了。我忍無可忍就和他分了。”


    “說來理由。”


    “他不是qq會員,也不願意衝qq會員,就二十塊錢都不舍得出,我不踹他踹誰啊!”安然氣呼呼的說道。然後想起來六隻羊那嘲笑的嘴臉,心裏麵更覺得甩了那歐巴是值得的。以後看那混蛋還笑不笑她了!


    程諾無語了。


    這理由,算毛線理由啊,安然這死孩子去了韓國也真夠任性的。翻了個身,聽見門外的腳步聲,知道秦崢洗好澡了,連忙和安然說再見。


    “你高興就好,但下一次可別這樣啊,我們回聊。”


    “別啊,我還有事請教你呢……”


    “對不起,大腦已經清空,請開機後再議。”說完,利索的掛了電話,關機。


    關鍵時候,也讓她任性一回吧。


    程諾拿了幹毛巾,指揮秦崢坐下,“我來給你擦頭發。”


    程諾跪坐在床上,拿著毛巾擦拭著秦崢的短發,控製好力道。


    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她一邊擦著秦崢的頭發,一邊瞄秦崢的睡衣,然後想起來去年她生日,秦崢喝醉那一次,她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


    程諾臉紅了,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秦崢疑惑,扭過臉去看,看見程諾臉上的紅暈,笑著戳她的臉,語氣盡是寵溺,“想什麽呢?”


    程諾清咳,別開臉,“沒想什麽。就睡覺啊。”


    秦崢的頭發擦的差不多幹了,程諾放下毛巾開始鋪被窩。手才剛剛捉緊被子,秦崢溫熱的氣息就拂了過來。


    程諾覺得此刻,自己就像案板上待宰的動物。她屏住呼吸,眼睛睜得很大。身後,隔著薄薄的睡衣,清晰的感受到了秦崢的體溫。滾燙的溫度,仿佛要灼熱了她的心。


    吻落在程諾的肩膀上,秦崢的聲音有些低啞,“諾諾,可以嗎?”


    程諾直接用行動告訴了秦崢,她沒什麽不可以的。


    轉過身摟住了秦崢的背,細密的吻落在秦崢唇上,溫柔而執著的咬著他的下唇,仔細研磨唇的輪廓。


    兩人糾纏在一起擁吻著,呼吸著彼此的呼吸,很快,衣服就褪去。程諾的身體有些顫抖,她攀著秦崢的肩,小聲嚶嚀,“阿崢,我其實怕疼。”


    “不過,光明的前方道路一定會是曲折的,沒關係,我可以的,怕歸怕,但你不要停。”程諾的碎碎念發揮的淋漓盡致,可她還是疼哭了。


    秦崢盡量放慢了動作,輕柔的吻著程諾的淚,程諾的手指緊緊抱著他的後腦勺,手穿過他的短發。在那忽輕忽重中,模糊了意識。睡衣滑落在地板上的時候,程諾想,還是秦崢家裏的床比較大。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程諾在不知道第幾回合結束時,翻滾到被窩裏,一邊打著瞌睡一邊說,“安然看的書裏麵,說男主讓女主三天三夜不下床都是假的,曆史上說那個誰是在和趙飛燕圈圈叉叉的時候掛掉的,有可能是真的。”


    心疼程諾是初次的秦崢,淡淡的瞥了程諾一眼,“看來你也並不是很疼。”


    程諾:“……”


    秦崢用他的行為像程諾證明了,他的戰鬥力也是很強的。


    一整夜。


    程諾起床的時候衣服是秦崢給穿身上的,人也是秦崢抱著去浴室洗漱的。


    吃了點東西後就窩在沙發上不敢動了。一直打瞌睡,她就翻出茶葉沏了一杯濃茶,苦的直抹眼淚。


    程瑛和程老太從她麵前經過的時候她都盡量保持自己臉帶微笑,看起來很有活力。生怕,做了什麽事被家人發現。


    嘲笑了秦崢之後,她唱到了什麽叫多麽痛的領悟,當然,後來是痛並快樂著。可,現在實在是困啊。


    九點半過後,很多人來家裏給程老太或是程瑛拜年,程諾同他們說上幾句,然後介紹秦崢給他們認識。空隙間,秦崢坐到她身邊,“太困了就回去睡會兒,別硬撐著。”


    程諾瞄了一眼喝了半杯的濃茶,大義凜然道:“不怕,我喝茶了。”


    就這麽苦苦撐著,直到表弟一家來的時候。


    動漫迷的表弟來了就直嚷嚷要去程諾的屋子裏看動漫,換做平常,程諾肯定就答應了,但這麽個特殊時間,程諾的表弟還有個怪癖,喜歡在床上抱著筆記本看,她做不到啊……


    床單上的血跡……這是要露餡的節奏啊。


    “那個,姐姐把筆記本拿出來給你看吧,我家是無線。”


    “我要趟你床上看,諾諾姐,你的床可舒服了。”表弟執著,手指把眼鏡那麽一推,程諾心塞,這弟弟和柯南怎麽長得就那麽像呢……


    天可憐見,誰來把這孩子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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