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從噩夢中驚醒，摸了摸身邊的床單，還有餘熱。
她抬起頭，眼睛上蒙了一層霧水，看著端了水朝她走過來的秦崢，心裏麵的失落感才算褪去。
“嗓子是不是很疼，你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秦崢手心裏躺了一顆白色的藥片，他把水給程諾，眉頭皺著，“本來想等到明天再讓你吃藥，但你剛剛說夢話了。”
她躺在他的身邊，眉頭緊緊皺著，睡熟的時候卻又是不安的，哭喊著他的名字。沙啞的聲音直擊他的心底，淡淡的刺痛。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很堅強，但卻不知道，堅強背後卻也是孤單無助的。
程諾努努唇，張嘴說出一個字，便覺得喉嚨像是撕扯一般，灼熱的厲害。指尖觸到秦崢的手心，程諾心頭跳了一下，彎下腰用唇抿了那顆藥，又抬起頭捧著水杯吞下藥片。
“阿崢。”喊完他的名字，嗓子還是疼痛難忍，程諾蹙著眉，小憂鬱。
“諾諾。”秦崢接過水杯放到一旁，翻身上床，將程諾拉在他懷裏，手指穿過她的發。“睡吧，我不會離開的。”
程諾點點頭，手指在他手心裏寫了兩個字——手機。
拿了手機給她，解鎖之後，點開了音樂盒。
程諾仰著頭看他，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的，卻漾著笑，“阿崢，等我睡著了，再關掉。”
手機裏傳來的歌曲是和她早上告白時唱的那首歌的另一個版本，《待你長發及腰》。
嘿，待你長發及腰。
嘿，歸來娶你可好。
秦崢看著程諾，笑著撫著她的臉，“我學這首歌，唱給你。”
程諾搖搖頭，“你要學的是歌詞，哪怕容顏就此蒼老，哪怕歲月不再逍遙。賴在你的身邊就好，一生隻聽你的心跳。”
“好。”秦崢將程諾往身上托了托，環住她的腰，唇準確無誤的覆上她的。他的鼻尖蹭著她的鼻頭，側了側臉，吻便越來越深。
“阿崢……”程諾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乖，別說話，嗓子會疼。”秦崢愛憐的吻了吻她的眉眼，吻一路蜿蜒，停在她的鎖骨處。懷裏的程諾已經閉上眼睛，昏昏欲睡了。
一整夜，秦崢保持著半坐半躺的姿勢，摟著程諾。
早上程諾醒來的時候，秦崢依舊抱著她，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睡好了？再睡會吧，還早。”
程諾撐著床，往秦崢的懷裏蹭了蹭，像個孩子般的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的聲音還是很沙啞，卻帶了滿滿的愉悅，“真好，在阿崢的懷裏真好。”
賴床一個小時後，秦崢起來去做早飯，程諾懶懶的換了衣服去洗漱，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眉眼彎彎，失去的笑容又回到臉上，真好。
走到廚房，秦崢端了一個小碗，碗裏是雞蛋清。
程諾眨巴眨巴眼睛，她吞了吞口水，“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喝了它，你的嗓子會好的快一點，喉嚨也不會很疼，比吃藥要好？”
程諾後退了兩步，一臉嫌棄的盯著那碗雞蛋清，“我不能吃生的，吃了會拉肚子的。”
“過來，吃了嗓子就會好了。”語氣，不容拒絕。
程諾可憐兮兮的望著秦崢，一直後退到門跟前，腳有意無意的點著地，“我吃藥吧，或者喝蜜水，紅梨水也行，就是別讓我吃雞蛋清。”
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她嗓子確實不舒服，想掩飾，也掩飾不過去。
“我的喉嚨，不是很疼了。”末了，底氣也變得有點輕飄飄的，心虛的不得了。
秦崢端著雞蛋清走到她身邊，低頭吻了她的唇角，熱熱的氣息拂在程諾的臉上。
程諾鬱悶，秦老師，這是誘惑她？
美男計？！
卑鄙啊。
最後，還是妥協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喝了雞蛋清，不過喉嚨確實舒服不少。當然，唇也更加嬌嫩了。中午婁鈺和小淺過來的時候，沒少笑話她。
“她的嗓子還沒好，盡量讓她保持安靜。生冷油膩，辛辣的食物都不要吃，上火的也不能吃，尤其是那種串串香和火鍋一類的。多讓她喝水，紅茶上火，別讓她喝……”
秦崢一本正經的囑咐婁鈺和小淺，程諾抱著神經在沙發上依依不舍。
程諾小聲的對著神經說，“秦老師一定熟練掌握了孫子兵法，對不對？”
神經“汪汪”的叫了兩聲，舔了舔程諾的手心。
秦崢開車送她們去市中心的購物廣場，秦崢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程諾手心裏，“密碼是你的生日，買衣服吃飯刷這張卡，你錢包裏的卡被我收了起來。”
程諾眨眨眼睛，“你什麽時候動了我的錢包？”
“早上你洗漱那會兒，照片我換了一張。”說完低頭吻了程諾的臉，秦崢轉身進入車中。
當秦崢的瑪莎拉蒂消失在程諾的視線之內時，小淺過來摟著她的胳膊，吹了一聲口哨，“哎呦不錯呦，昨天才告白，今天秦老師就變成我們諾諾的所有物，真是分分鍾羨煞眾人的眼睛啊。”
程諾臉紅，將錢包打開，銀行卡放了進去。然後，那張原本和她的身份證挨著放的她吻秦崢的側臉照片，換成了秦崢的證件照。
“哎？”這是，什麽意思啊？
……
秦崢心情大好，開車去了公司。
他和齊子軒一起創辦的雙q屬於私企，可以說是公司，也可以說是大型的工作室。規模不大，隻有十幾個人。分a組和b組，a組歸秦崢管，搞的是軟件開發，也管網站建設這一塊。b組歸齊子軒管，搞得是廣告設計，和雜誌社，一些品牌合作居多，經常需要場內拍攝。
“你是說你後天去南京？大哥，你這四年積攢的假期都要讓你在這一陣子用光了。”齊子軒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怒瞪著秦崢，“你什麽時候能不請假，換成我？”
“我這不是請假而是休假，工作內容都已經解決了，齊老板還有什麽問題？”秦崢臉上浮著淡淡的笑，“你也可以休假，去把你的護照重新辦理一下。”
齊子軒嘖嘖道：“不用你幫我操心，你既然決定帶小諾諾回南京見你爸媽，你必須答應我不能讓小諾諾受半點委屈。一想到你之前傷小諾諾的心，老子牙都是癢癢的，鄙視自己認識了你。”
秦崢：“……”
齊子軒繼續數落：“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既然下定決心了就一路走到黑唄，丈母娘的手段再多，咱都不能屈服。丈母娘的眼淚，咱要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視而不見。你看看你，孝順和愛情麵前，要有所權衡……”
秦崢點頭，緩緩開口總結，“你很有經驗。”
齊子軒一臉嘚瑟：“那必須啊，先拿下丈母娘，唯一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秦崢抿唇，他也應該真正的去努力了。
——
小淺和婁鈺挑衣服的眼光很好，程諾試的每一件都很好看，風格不同氣質不同。尤其是試灰色係的外套時，淡淡的成熟風，多了一份職業女性的感覺。
從內衣到打底衫到外套再到褲子鞋子，總共買了三套。程諾看了一下賬單，有點心疼了。
婁鈺笑著戳了戳程諾的梨渦，“怎麽你花錢給秦大神買東西就沒見你心疼，花秦大神的錢給你買衣服，你就心疼了？”
“就是，諾諾你那是什麽心理啊？”小淺跟著附和。
程諾聳肩，收好錢包，笑的春光燦爛：“大概是我現在迫不及待想嫁給阿崢，當那個勤儉節約持家的美少婦吧。”
程諾撞了撞小淺的肩膀，笑著偏過臉看她，“美少婦，成家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的，和我分享一下唄？”
小淺思忖片刻，“大概就是可以和你想要在一起的人一直在一起的感覺吧。”
程諾：“……”
婁鈺：“這個相當於沒說，好嗎？”
小淺委屈，“我也說不出來，反正就覺得可以天天和黎昕在一起，想什麽時候見就什麽時候見，做什麽他都支持，當然，不支持的時候他也會說出來。他會縱著你任性。這樣說吧，老公就是回歸生活。”
程諾一臉向往，“我覺得除了沒有那個紅本本，阿崢做的基本上就是老公應該做的事情。”
小淺樂了，“沒錯，你家秦老師還給你洗內褲，黎昕給我洗的時候，第一次時他還害羞了，那小臉紅的喲，嘖嘖……”
程諾和小淺相視一笑，倆人樂了好久，忽然想到婁鈺，忙問婁鈺的近況。
婁鈺拍拍她們倆的肩膀，“我沒事的，明天去帝都，約好了和他一起自駕遊，選的地方是一座名山。三天，我們給彼此三天時間，結束一切。你們等我新生。”婁鈺臉上的笑，看似輕鬆，但程諾知道，她打心裏還是很難過很難過的。
可是這才是婁鈺啊，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人，就一定會最理智的抽身。因為幸福，眷顧的就是懂得取舍的人。
此去經年，提及這段回憶，起碼是美好的。
雖然沒在一起，但是曾經擁有過。
逛完街後，天已經黑了下來，三個姑娘找了一家火鍋店，本來準備點個鴛鴦鍋，但是秦崢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過來，噓寒問暖的語氣讓程諾笑的像是個小傻子。這個小傻子是程諾自己形容自己的，她樂嗬嗬的答應秦崢絕對不吃上火的，然後眼睛看著辣椒冒桃心。
程諾輕而易舉的賣掉了她們的地理位置，後知後覺，卻為時已晚。
“那個，阿崢在附近，然後他一會兒過來吃飯。”程諾躊躇了一下，“我們還能點辣鍋麽？”
秦老師要來查崗，點辣鍋不是找死嗎……
小淺搖頭，“我可以不吃辣的，我最近也上火了，黎昕說過我兩次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嘛……”艾瑪，她要是點了辣鍋，秦老師雖然離開了c大，可秦老師還是她老公黎昕的老板。萬一聊天的時候提到了這次聚會，又提到了吃火鍋吃辣的問題，她的小日子喲……
程諾歎了一口氣，“你說我買的這包薯片是不是也要藏起來？”
婁鈺瞥見對麵走過來的人，朝程諾眨眼睛，“快點藏，秦大神過來了。”
程諾一驚，艾瑪，她男神這真的是神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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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眼睛上蒙了一層霧水，看著端了水朝她走過來的秦崢，心裏麵的失落感才算褪去。
“嗓子是不是很疼，你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秦崢手心裏躺了一顆白色的藥片，他把水給程諾，眉頭皺著，“本來想等到明天再讓你吃藥，但你剛剛說夢話了。”
她躺在他的身邊，眉頭緊緊皺著，睡熟的時候卻又是不安的，哭喊著他的名字。沙啞的聲音直擊他的心底，淡淡的刺痛。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很堅強，但卻不知道，堅強背後卻也是孤單無助的。
程諾努努唇，張嘴說出一個字，便覺得喉嚨像是撕扯一般，灼熱的厲害。指尖觸到秦崢的手心，程諾心頭跳了一下，彎下腰用唇抿了那顆藥，又抬起頭捧著水杯吞下藥片。
“阿崢。”喊完他的名字，嗓子還是疼痛難忍，程諾蹙著眉，小憂鬱。
“諾諾。”秦崢接過水杯放到一旁，翻身上床，將程諾拉在他懷裏，手指穿過她的發。“睡吧，我不會離開的。”
程諾點點頭，手指在他手心裏寫了兩個字——手機。
拿了手機給她，解鎖之後，點開了音樂盒。
程諾仰著頭看他，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的，卻漾著笑，“阿崢，等我睡著了，再關掉。”
手機裏傳來的歌曲是和她早上告白時唱的那首歌的另一個版本，《待你長發及腰》。
嘿，待你長發及腰。
嘿，歸來娶你可好。
秦崢看著程諾，笑著撫著她的臉，“我學這首歌，唱給你。”
程諾搖搖頭，“你要學的是歌詞，哪怕容顏就此蒼老，哪怕歲月不再逍遙。賴在你的身邊就好，一生隻聽你的心跳。”
“好。”秦崢將程諾往身上托了托，環住她的腰，唇準確無誤的覆上她的。他的鼻尖蹭著她的鼻頭，側了側臉，吻便越來越深。
“阿崢……”程諾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乖，別說話，嗓子會疼。”秦崢愛憐的吻了吻她的眉眼，吻一路蜿蜒，停在她的鎖骨處。懷裏的程諾已經閉上眼睛，昏昏欲睡了。
一整夜，秦崢保持著半坐半躺的姿勢，摟著程諾。
早上程諾醒來的時候，秦崢依舊抱著她，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睡好了？再睡會吧，還早。”
程諾撐著床，往秦崢的懷裏蹭了蹭，像個孩子般的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的聲音還是很沙啞，卻帶了滿滿的愉悅，“真好，在阿崢的懷裏真好。”
賴床一個小時後，秦崢起來去做早飯，程諾懶懶的換了衣服去洗漱，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眉眼彎彎，失去的笑容又回到臉上，真好。
走到廚房，秦崢端了一個小碗，碗裏是雞蛋清。
程諾眨巴眨巴眼睛，她吞了吞口水，“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喝了它，你的嗓子會好的快一點，喉嚨也不會很疼，比吃藥要好？”
程諾後退了兩步，一臉嫌棄的盯著那碗雞蛋清，“我不能吃生的，吃了會拉肚子的。”
“過來，吃了嗓子就會好了。”語氣，不容拒絕。
程諾可憐兮兮的望著秦崢，一直後退到門跟前，腳有意無意的點著地，“我吃藥吧，或者喝蜜水，紅梨水也行，就是別讓我吃雞蛋清。”
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她嗓子確實不舒服，想掩飾，也掩飾不過去。
“我的喉嚨，不是很疼了。”末了，底氣也變得有點輕飄飄的，心虛的不得了。
秦崢端著雞蛋清走到她身邊，低頭吻了她的唇角，熱熱的氣息拂在程諾的臉上。
程諾鬱悶，秦老師，這是誘惑她？
美男計？！
卑鄙啊。
最後，還是妥協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喝了雞蛋清，不過喉嚨確實舒服不少。當然，唇也更加嬌嫩了。中午婁鈺和小淺過來的時候，沒少笑話她。
“她的嗓子還沒好，盡量讓她保持安靜。生冷油膩，辛辣的食物都不要吃，上火的也不能吃，尤其是那種串串香和火鍋一類的。多讓她喝水，紅茶上火，別讓她喝……”
秦崢一本正經的囑咐婁鈺和小淺，程諾抱著神經在沙發上依依不舍。
程諾小聲的對著神經說，“秦老師一定熟練掌握了孫子兵法，對不對？”
神經“汪汪”的叫了兩聲，舔了舔程諾的手心。
秦崢開車送她們去市中心的購物廣場，秦崢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程諾手心裏，“密碼是你的生日，買衣服吃飯刷這張卡，你錢包裏的卡被我收了起來。”
程諾眨眨眼睛，“你什麽時候動了我的錢包？”
“早上你洗漱那會兒，照片我換了一張。”說完低頭吻了程諾的臉，秦崢轉身進入車中。
當秦崢的瑪莎拉蒂消失在程諾的視線之內時，小淺過來摟著她的胳膊，吹了一聲口哨，“哎呦不錯呦，昨天才告白，今天秦老師就變成我們諾諾的所有物，真是分分鍾羨煞眾人的眼睛啊。”
程諾臉紅，將錢包打開，銀行卡放了進去。然後，那張原本和她的身份證挨著放的她吻秦崢的側臉照片，換成了秦崢的證件照。
“哎？”這是，什麽意思啊？
……
秦崢心情大好，開車去了公司。
他和齊子軒一起創辦的雙q屬於私企，可以說是公司，也可以說是大型的工作室。規模不大，隻有十幾個人。分a組和b組，a組歸秦崢管，搞的是軟件開發，也管網站建設這一塊。b組歸齊子軒管，搞得是廣告設計，和雜誌社，一些品牌合作居多，經常需要場內拍攝。
“你是說你後天去南京？大哥，你這四年積攢的假期都要讓你在這一陣子用光了。”齊子軒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怒瞪著秦崢，“你什麽時候能不請假，換成我？”
“我這不是請假而是休假，工作內容都已經解決了，齊老板還有什麽問題？”秦崢臉上浮著淡淡的笑，“你也可以休假，去把你的護照重新辦理一下。”
齊子軒嘖嘖道：“不用你幫我操心，你既然決定帶小諾諾回南京見你爸媽，你必須答應我不能讓小諾諾受半點委屈。一想到你之前傷小諾諾的心，老子牙都是癢癢的，鄙視自己認識了你。”
秦崢：“……”
齊子軒繼續數落：“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既然下定決心了就一路走到黑唄，丈母娘的手段再多，咱都不能屈服。丈母娘的眼淚，咱要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視而不見。你看看你，孝順和愛情麵前，要有所權衡……”
秦崢點頭，緩緩開口總結，“你很有經驗。”
齊子軒一臉嘚瑟：“那必須啊，先拿下丈母娘，唯一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秦崢抿唇，他也應該真正的去努力了。
——
小淺和婁鈺挑衣服的眼光很好，程諾試的每一件都很好看，風格不同氣質不同。尤其是試灰色係的外套時，淡淡的成熟風，多了一份職業女性的感覺。
從內衣到打底衫到外套再到褲子鞋子，總共買了三套。程諾看了一下賬單，有點心疼了。
婁鈺笑著戳了戳程諾的梨渦，“怎麽你花錢給秦大神買東西就沒見你心疼，花秦大神的錢給你買衣服，你就心疼了？”
“就是，諾諾你那是什麽心理啊？”小淺跟著附和。
程諾聳肩，收好錢包，笑的春光燦爛：“大概是我現在迫不及待想嫁給阿崢，當那個勤儉節約持家的美少婦吧。”
程諾撞了撞小淺的肩膀，笑著偏過臉看她，“美少婦，成家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的，和我分享一下唄？”
小淺思忖片刻，“大概就是可以和你想要在一起的人一直在一起的感覺吧。”
程諾：“……”
婁鈺：“這個相當於沒說，好嗎？”
小淺委屈，“我也說不出來，反正就覺得可以天天和黎昕在一起，想什麽時候見就什麽時候見，做什麽他都支持，當然，不支持的時候他也會說出來。他會縱著你任性。這樣說吧，老公就是回歸生活。”
程諾一臉向往，“我覺得除了沒有那個紅本本，阿崢做的基本上就是老公應該做的事情。”
小淺樂了，“沒錯，你家秦老師還給你洗內褲，黎昕給我洗的時候，第一次時他還害羞了，那小臉紅的喲，嘖嘖……”
程諾和小淺相視一笑，倆人樂了好久，忽然想到婁鈺，忙問婁鈺的近況。
婁鈺拍拍她們倆的肩膀，“我沒事的，明天去帝都，約好了和他一起自駕遊，選的地方是一座名山。三天，我們給彼此三天時間，結束一切。你們等我新生。”婁鈺臉上的笑，看似輕鬆，但程諾知道，她打心裏還是很難過很難過的。
可是這才是婁鈺啊，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人，就一定會最理智的抽身。因為幸福，眷顧的就是懂得取舍的人。
此去經年，提及這段回憶，起碼是美好的。
雖然沒在一起，但是曾經擁有過。
逛完街後，天已經黑了下來，三個姑娘找了一家火鍋店，本來準備點個鴛鴦鍋，但是秦崢的電話適時的打了過來，噓寒問暖的語氣讓程諾笑的像是個小傻子。這個小傻子是程諾自己形容自己的，她樂嗬嗬的答應秦崢絕對不吃上火的，然後眼睛看著辣椒冒桃心。
程諾輕而易舉的賣掉了她們的地理位置，後知後覺，卻為時已晚。
“那個，阿崢在附近，然後他一會兒過來吃飯。”程諾躊躇了一下，“我們還能點辣鍋麽？”
秦老師要來查崗，點辣鍋不是找死嗎……
小淺搖頭，“我可以不吃辣的，我最近也上火了，黎昕說過我兩次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嘛……”艾瑪，她要是點了辣鍋，秦老師雖然離開了c大，可秦老師還是她老公黎昕的老板。萬一聊天的時候提到了這次聚會，又提到了吃火鍋吃辣的問題，她的小日子喲……
程諾歎了一口氣，“你說我買的這包薯片是不是也要藏起來？”
婁鈺瞥見對麵走過來的人，朝程諾眨眼睛，“快點藏，秦大神過來了。”
程諾一驚，艾瑪，她男神這真的是神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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