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傅。”怪老頭咬牙切齒地道,那意思不就是認這個靈體當大哥嗎?


    “怎麽?不喜歡嗎?”寂滅笑嘻嘻地道,“那就小小師傅好了?再說了,你想想看,你也不吃虧,你不是很想收丫頭為徒嗎?現在我成全了你的心意,再免費贈送你一個大哥孝敬不好嗎?”


    “可不可以隻要徒弟,不要贈送的?”怪老頭輕哼,還真想得出來。


    “那可不行,我們師徒倆可是出了名的公平,說贈送就贈送,你不收可不行。”寂滅現在心情極好,也忘了剛才怪老頭對他出手的事情了。


    逗弄人可是他的惡趣味之一。


    “休想。”他何時給人當過小弟了?


    寂滅一伸手解開了結界,就朝夙羽喊道:“丫頭,丫頭,我告訴你一個事,你別看怪老頭是這副樣子,其實他――”


    “我答應還不成嗎?”到最後,怪老頭還是攔住了寂滅。


    為了心底深處無法忘卻,也無法放下的那些事,他或許可以做任何妥協。


    而且他的確很想收那個丫頭為徒。


    如果預言是真的。


    那麽她有朝一日總是能破了矗立在那死海的萬重山,把那個人救出來。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把自己所會的一切都教給她。


    “師傅,長老怎麽了?”見兩人都平安無事,夙羽也開心地走了過來。


    “我想說,怪老頭他其實不是壞人,我們兩人講好了,以後我是你的大師傅,怪老頭就是你的小師傅,我們一起教你。”寂滅笑得燦爛,那模樣別說有多得意。


    夙羽看著這沒有形象的師傅,不信地把視線投向了怪老頭,“長老,我師傅說的是真的?”


    怪老頭沉默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嗯,我們說好了。我們以後都是你的師傅了。”


    他怎麽也說不出那個小字。


    “是小師傅,小師傅。”寂滅在一旁不忘提醒道。


    怪老頭卻是沒有理睬他,而是看向了夙羽,“記住,我叫玄夜,我會把我畢生所學都交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夙羽見他如此鄭重,也不由認真地問道。


    “神洲有九大洲,七大海域,我希望等有那麽一天,如果你去死海海域的話,如果你會上萬重山脈的話,可不可以去見一見那個關在裏麵的人。”玄夜並沒有說非要夙羽去救那個人,他相信預言,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如果預言是真的,那麽這丫頭必然是會把那個人救出來的。


    如果這丫頭不想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他也不能逼著她去。


    “我答應你。”夙羽認真地點了點頭。


    其實認不認玄夜當師傅她並沒有太在意,可寂滅卻在他們彼此的交流之中讓她認他。


    那她既然認了他當師傅,那麽這件事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現在的她,連蒼茫皇朝都還沒有走出,更別說那什麽死海海域。


    但總有一天,她想她是會去的。


    “好。”玄夜見她如此認真,也不由地有些欣慰,“黑丫頭,還是你懂事,比那個飄悠悠的靈體好多了。”


    但他也實在沒咽下那口氣,不由地諷刺起寂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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