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看,你看,我的第一隻靈獸,而且還是橙階的哦。”他們說話的時候,零夙寒已經完成了契約,正高興地抱著懷中的冰妖朝她奔了過來。


    他根本就不知道懷中的靈獸血統有多麽高貴,而是為了它是橙階的而開心不已。


    “真的嗎?小四好厲害,而且這隻靈獸好漂亮。”零夙羽笑著稱讚,她並不打算把一切告訴零夙寒,卻是在心底下了一個決定,不管冰妖多少難對付,她都會護得他周全。


    寂滅也感受到了零夙羽的決心,不由地歎道:“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值得嗎?”


    ――值得,因為他是我重要的人,而且我也並非一定會犧牲啊,寂滅你也太看不起你的傳人了吧。


    零夙羽在心底回應著寂滅的話語,臉上依舊一派笑容,淡淡的,卻很溫暖。


    “你最好能好好地活下去,要不然我不是白教你一場了,到時候我可不是那麽簡單會放過你的。”寂滅恨恨地道。


    什麽嘛,他明明就決定以後的唯一目標就是重新為人,然後親自去報仇,他明明就決定以後再也不相信這世上的任何人,也不再為誰而付出什麽。


    他要把黑暗真正地貫徹,吞噬他為人時候的一切情感。


    可為何偏偏就遇到了這麽一個丫頭?


    她明明能走出那一世黑暗的幻境,明明就該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卻又為何還有著那樣的溫暖?


    他選錯人了嗎?


    這樣的人能真正繼承黑暗嗎?


    可為何心底的答案卻是否定的?


    跟這個丫頭一起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是動搖了他本來的決心。


    “寂滅師傅,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會找到讓你重新為人的辦法,也會為你報仇的。”零夙羽淡淡地回應道。


    很淡很淡的語氣,似是漫不經心,可卻又是那般的堅定,讓人一聽就明白了她的心。


    寂滅教了她很多,她心底早已把他當成師傅,可她卻不喜歡叫師傅這個稱呼,她當初的那個師傅是親手把她推向地獄的人,如今她睡夢之中夢見他的時候都還是會驚醒。


    那是一個真正的惡魔,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


    寂滅聽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聽到的稱呼,可是他並沒有回應,卻是久久的沉默不語。


    這個丫頭還真是……


    明明身為靈體的他早已沒了感覺也沒了心,但為何他竟是覺得自己心口的位置也是暖暖的。


    在黑暗孤獨中漂浮了一千年,或許他才是真正需要溫暖的那個人。


    零夙羽也沒等待寂滅的回答,她的決定並不是想要寂滅誇讚她,而隻是她做人的原則。


    “七七,他怎麽會在這裏?”零夙寒在高興之餘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零雲,不由地問道。


    零夙羽淡淡地笑了笑,“是我殺的。”


    零夙寒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他的七七竟能如此輕巧地說出自己殺了一個人的事實,可他又仔細地想了一想,還是明白了過來。


    七七一定是為了保護他才動手的。


    “七七,謝謝你。”他笑得滿臉真誠。


    零夙羽心底不由的就鬆了一口氣,剛開始她還以為零夙寒或許會因為她殺人而譴責她。


    但是,還好不是。


    她身邊的人,那就是在她做了任何事都會一直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會懷疑她,也不會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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