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錯,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宋子君從來不曾聽皇上用這樣帶著情感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而這第一次,用的還是非常非常生氣的語氣,嚇得大氣不敢出,隻得連道歉。


    “既然來了,替朕更衣。”蕭書苓站起身來,露出阿波羅般堅實的肌肉線條來。也不顧渾身赤裸,對她命令道。


    “是,是!”宋子君連忙站起身,想要摸過自己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皇上卻更加生氣起來:“替朕更衣!”蕭書苓臉色一沉,那個女人是白癡嗎?明明說的是替自己更衣,她倒好,自己先穿上衣服了。她難道要自己一個皇上裸體在空氣中站著嗎?


    “是,是!”宋子君隻好在水中向蕭書苓走去。此時的水早因蕭書苓的內力而變得溫熱,宋子君走到他的身邊,便伸手向岸邊的上衣抓去。而此時,她的褻裙因濕透而緊貼著她的身子,將她玲瓏曼妙的身材顯露無餘。


    蕭書苓不等她拿過岸邊的衣服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裏,迅速吻住她的唇。


    “任何人,在朕的麵前,都做不得假。”宋子君於朦朧的情欲中聽得他在自己耳邊低語。她一驚,做不得假?他指的是什麽?自己在他麵前唯一的作假,便是……身份!


    這一夜,蕭書苓幾近粗暴的要了她。宋子君醒來時,見自己竟在偏殿,昨夜的衣物都在屏風處放著。宋子君一愣,為何,會在此處?昨夜,到底是夢還是……?


    “娘娘,您醒了?”小憐聽得動靜,見宋子君醒來,便連忙過來侍候。


    “小憐,我……我昨夜……昨夜何時回來的?”宋子君問道。


    “娘娘昨夜可有去了哪裏?”小憐疑惑道。


    “沒事。”宋子君搖了搖頭,“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國壽大典可開始了?”


    “快到已時了。”小憐說道,“娘娘現在起嗎?”


    “嗯!”宋子君點點頭,心下卻仍是疑惑著。昨夜,她是如何回來的,自己竟會不知,昨夜,是夢?可是他那句“做不得假”卻那樣清晰。可是自己的身份被看穿了?


    “小憐!”宋子君叫過小憐,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小憐臉色一變,應了聲諾。


    宋子君的身份一旦拆穿不但事關兩國邦交,若冰炎國為了與蕭國之交,恐怕會將一切罪名推到宋子君身上,到時候宋子君即便有十條命也不夠填了。是以小憐一聽宋子君的擔憂,便立刻答應出各宮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麽風聲傳來。


    難得今日國壽日,後宮之中除了太後,妃嬪都無需出席那樣的盛典,隻待晚上皇上擺宴會,闔宮歡慶。當然為著這一日,皇上、太後早已準備多時,其他妃嬪若要想趕著湊熱鬧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人人都為這晚上的盛宴精心準備了多時。宋子君這幾日忙著龍袍的事,便沒有準備什麽。當然自然也沒有人告訴她,這個極重要的宴會,是後宮爭寵的手段之一。後宮妃子與此時一盡才華,引得皇上青睞。若一夜能得龍子,那便母憑子貴。


    今日,前朝典禮隆重,後宮之中各宮中人各是無一閑著。寧妃早已將準備多時的霓裳拿了出來,掛好,就等晚上那驚豔的瞬間。皇上穿了月妃刺繡的龍袍參加國壽盛典,這話早已傳入寧妃耳中。這話她對恬妃更帶上幾分莫名的恨意――那個愚蠢的女人,慫恿自己做了這麽多,竟仍然阻止不了。


    寧妃眼看龍袍的事、入住帝月宮的事已成定局,雖然怒火中燒卻也無可奈何。隻得一麵不停的催著內務府趕修葺星月宮的寢殿,一麵精心準備著這次皇宮盛宴。若今夜她能留住皇上,那定然能氣死了入住帝月宮的月妃。想著自己得勝的樣子,寧妃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宋子君雖也一早得太監傳旨,今晚皇宮盛宴,務必出席,卻不知道此中暗藏機關,更不知道在這盛宴中凸顯自己時更有讓人落柄的陷阱。隻不過覺著既是闔宮宴飲,必然隆重,於是便選了一件淡紫色羅衫長裙和一件曳地的淺黃色薄紗。靠窗看了會書,受著日光有了幾分睡意,竟便倚著窗打起了瞌睡。


    睡得迷糊間,似聽著院內起了笛聲。確是笛聲,並不是蕭書苓的洞蕭之音,不由興起,走進院子,見院內有人白衣而立,背影身形雖與蕭書苓頗為相似,但即便背影,宋子君也知不是他。皇上的背影,有股莫名的霸道之氣,迫人心神。而眼前這人即是背影卻也給人以謙遜平和之感,而更多的,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自由不羈的灑脫。


    他是誰,為什麽會在帝月宮?皇帝的寢殿,何以會有其他男子?宋子君一愣腳步一動。那人聽得腳步聲,心念一動,未轉身,話便出了口:“皇兄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可要把臣弟憋壞了。”


    那一回頭,見是宋子君不由一愣,隨即笑著拿笛子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向宋子君做了個揖:“這位恐怕就是‘冰炎公主’月妃娘娘了,臣弟書彥,給嫂嫂請安。”


    “四王爺不必多禮。”宋子君微微一笑。關於這位四王爺宋子君在宮內卻是略有耳聞,四王爺是先王的第四子,其母麗妃因產時血崩而逝,臨終前將皇子托予當時的皇後,如今的蕭太後撫養,是以蕭帝與這位四王子感情最好。隻不過此人不好政務一向遊方四處,遍遊諸國名川,一年之中在宮中不過數日。今日得見,宋子君竟不想他與蕭帝竟如此相像,隻不過,他的臉部線條更為柔和,看起來極為陰柔。


    “你怎知我便是月妃?”宋子君仍是頗為疑惑,不由問道。


    “哦……”蕭書彥笑道:“本王此次剛一回宮,便聽聞皇兄新得一嫂嫂,乃冰炎國同名公主封為月妃。本王還聽聞,新嫂嫂心靈手巧,繡工一流,深受皇兄寵愛,甚至……入住帝月宮。”


    蕭書苓講話一向平淡,似涼開水,不溫不火,而這蕭書苓講話卻抑揚頓挫,時不時在某處加重語氣。蕭書苓的話聽起來不知道他的心思,而這四王爺講話,卻似有譏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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