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回來原本是要跟族長見上一麵,誰知人已經於半個月前奉旨去了失韋為皇家選購玉石――留了書信,這次周玲岫也要帶著人馬過去一趟,給皇家辦事,也不能忘了本家。


    孟族長本是留信,等周玲岫到了大周,便盡快帶著人手去失韋一同挑選玉料的。誰料船走的快,她們倒是回來的早,是以,這一二日便要啟程。


    至於旁的,仍舊是交代玉沁已經算是孟家現在的族長,一切生意往來,從此他不再插手。


    信除了周玲岫府上,其餘三位掌櫃那個地方也在回府的那一刻也同時接到。


    這一下,就是什麽怨氣也沒了,族長一位,孟舅舅是徹底甩手給韓玉沁。


    再有暹羅玉沁對壘沐家的報複,也漸漸讓這三位心內舒服些。


    剛剛下船回來的幾位掌櫃,第一時間,便開始交代手下的幾個管事整理生意,準備開始交接,至於以後的安排,先聽聽韓玉沁怎麽說,再做定論。


    而等到傍晚,玉沁已經在府裏睡了一覺醒來,隻感覺大周的風都是幹爽宜人的。


    王子軒請了幾位掌櫃,已經他們手下那些重要的管事們一齊,又在孟府設宴款待一番,算是為大家接風洗塵,另外也算是踐行酒了。


    玉沁也是等被接回孟府才曉得,孟府下人大多數被派去碼頭搬運貨物。才曉得沒多少人。


    提到那些被帶回來的貨物,王子軒皺著眉問道:“那麽多東西,雖然能放的時間久些,可到底是怕蟲蛀、潮濕,這會兒雖不是夏季正多雨的時節,可也要早早理清,耽擱久了耗損也大。”


    玉沁往口裏塞了隻餃子,連忙道:“哥哥不用憂心,這批貨物幾個掌櫃自有銷路,而且好多東西是要送去悠然苑的,另外,我那還有張單子,是要送去暹羅的貨物,碼頭那十餘隻船盡快裝運完畢,及早歸家是好,不然多停留一天,碼頭還得多收一天的錢。”


    “這般著急?可我瞧著船上的勞工都累得夠嗆,許是得歇上幾天才好叫他們登船回去,否則實在累個半死。”


    “挑選貨物,還有搬運登船都需要時間,這些活計安排老孟掌櫃的夥計去做就是,而且,老孟掌櫃還有批糧食要運回去,這樣正好擠一擠用一批船,如果要是實在擠不下,還得另行租用貨船。”


    玉沁扭頭又去與老孟掌櫃商議具體行程,倆人所負責方向不一樣,可出發點都一樣,就是運貨,因而立時便把具體安排擬定,旁的自有手下人去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瞧著玉沁與幾位精明強勢的掌櫃處的如此融洽,王子軒心內除了欣慰還有心痛。


    雖然玉沁隻說在暹羅過的好,可那邊什麽情形,什麽環境,他比誰都清楚,不過是因為那邊沒人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沒有辦法之下才讓她先過去,豈料大周的事情又變幻莫測,一時間皇帝駕崩,新帝繼位,又有太後的刁鑽,他與王家以及玉沁的舅舅便被套牢在大周分身乏術,又借著孟家的旗號,為朝廷賺錢,久而久之竟是漸漸滲入朝政中心,迎來一番平靜局麵,便借著她舅舅獨女的身份接了沁兒歸家。


    王子軒曉得,或許,這平靜隻是暫時的。孟家族長已經去往失韋,從那邊金蟬脫殼,趕往暹羅的本家,而他們這邊則是要將王家,還有所有明麵上屬於孟家的生意與人手全部遷走――玉沁走了大半年,這大半年裏,差不多七成與孟家扯上關係的夥計都被驅散各處,知曉孟家內裏的為數極少的人也差不多被送往暹羅,現在剩下的就是那些鋪麵,旁的再也不用憂心。


    想來,金蟬脫殼之計也被對方所防範,所以,玉沁這個獨女便來的尤為重要,放出消息,孟家把女眷都接來了大周,實則卻是另有後路。


    至於玉沁的母親父親,如今卻是領著玉沁的獨女南下,去瞧瞧當年出生的地方,因而,一時間,玉沁還見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兒與母親的。


    玉沁在晚上宴席散後聽王子軒如此一說,倒也不急著見女兒。


    “現在的情況不也還好?哥哥與舅舅既然能伴君左右,雖危險些,可大家各取所需。皇家則是要利用孟家來索取銀錢――錢可以賺,左右咱家大業大,不怕坐吃山空,更何況,有皇家這般大一塊擋箭牌,怎麽利用都是百利無害!”


    “是,不管如何,一切都有我們呢,你回來之後便四處都玩一玩。”


    王子軒與玉沁說完自己這邊的打算,便極為操心的問暹羅那邊可曾吃過很多苦頭。


    玉沁詼諧一笑:“不管開局好不好,左右最後我回來的時候,三個長老正拉著沐家那邊的家主團團轉。”


    王子軒好奇,玉沁便把自己在暹羅的遭遇簡單一說,其中凶險沒必要再說出來嚇唬王子軒,便掠過不提。


    “沒想到妹妹到了哪裏都吃的開。”王子軒點點玉沁的鼻尖,瞧時辰愈加晚了,玉沁一路船行顛簸,許是累得夠嗆,便先讓她歇息,有什麽話天長日久的有的是時間二人一齊聊天。


    送走王子軒,玉沁便叫來珍珠寶珠,囑咐一番,打發兩個人去周玲岫那處暫住,這邊一切自有婢女照料。


    珍珠一愣,立馬落了淚,跪下便要給玉沁磕頭,急的玉沁趕緊下床把她扶起來,忙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好生生的幹嘛跪我。”


    珍珠卻是難過至極,說不成句,寶珠好些,卻也帶了哭腔:“小姐,是不是奴婢做錯什麽了?是因為在外邊說了幾句話,便要把奴婢們趕走麽?”


    原來,倆人覺得這是玉沁對她們的懲罰,本覺得來了大周不過待陣子便可跟隨回去暹羅,可哪裏想到竟是有去無回,更甚就是,倆人原本覺得,衷心照料韓玉沁日後一定會得個安身立命之所,誰曉得,不動聲色竟要把二人推出去。


    倆個人哽吞回話,卻是把玉沁問懵了,總歸是解釋清楚原因:“哎呀,我道你倆哭什麽呢。不是趕你們走,而是叫你們先去玲岫姐姐那個地方避一避,與大家串好了口供再回來就是了,瞧你們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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