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張峰的身份如何,是和他們沒有一點兒關係的,他們隻是負責看熱鬧,順便壓個注,壓對了就贏一把,壓錯了就當做純屬花錢買了個熱鬧看。而張峰的身份是不是和唐本有關係,這個也隻不過是他們看熱鬧的其中一個部分而已,所以驚訝過後,他們就又都把注意力轉移回了這場熱鬧的核心裏來了。


    而且這個時候他們都明白,賭局是一定會進行的,因為剛才雙方都已經說過要你死我活之類的話,這才是最讓他們興奮的事情。無論是張峰還是劉黑,如果這個時候有誰主動退出了賭局,那肯定會成為別人恥笑的對象的,所以圍觀群眾都明白,現在雙方都已經沒有退路,這場賭局是肯定會進行的,而且會很激烈。


    現在所有人都在期待聽到他們兩人到底會出什麽樣的籌碼,畢竟籌碼出的越大,對於他們這些看客來說,這場比試就是越精彩,越激烈,因為無論誰贏誰輸,贏的都不是他們的錢,輸的,也不會是他們的命。


    兔女郎看到雖然場外的觀眾每個人都氣氛踴躍的猜測雙方可能會出的籌碼,有人說是錢,也有人說是權利,當然更有人說他們可能會賭命,畢竟剛才的矛盾他們都看眼裏了,這個時候就算張峰和劉黑兩個人說要賭命,那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但是無論看熱鬧的人怎麽激動,在賭桌那裏坐著的那幾位當事人,卻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這下兔女郎可就頭疼了,她的責任是負責調節氣氛的,但是現在她該說什麽呢!兩邊都是濃濃的*味,就好像隻要有外人插進去一腳,那就是注定當炮灰的命。


    所以這個時候兔女郎也沒有說話,就讓他們在那裏坐著,看起來好像什麽都不管的樣子,但是其實每個人眼睛裏麵都是精明算計的影子。


    一時間氣氛相當尷尬,兔女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直到服務生終於拿來了幾張協議書,兔女郎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馬上就把協議分別放在了張峰和劉黑麵前。


    兔女郎有些為難的說道:“那……兩位,你們要是想好了要交易什麽籌碼,就寫好在協議上,雙方簽字就可以到地下賭場開始比賽了。”


    兔女郎恨不得他們趕緊把事情都辦好,然後趕緊離開這裏,省的讓她為難,遇到她得罪不起的客人,那還真的和供佛沒有什麽區別,所以兔女郎恨不得這倆人趕緊離開,別再這裏讓她為難。


    張峰瞄了一眼協議,知道他的計劃差不多要成功了,但是他還不能出手,要靜靜的等待著該他出手的時機才可以把自己的條件說出來,對於談判來說,時機非常重要,要是時機不對,很容易會讓別人抓住把柄。


    特別是現在張峰的狀態其實等於有求於劉黑,隻是他換了一種方式,並不是要求他,而是要逼他簽了這些協議,張峰知道現在的狀況,如果他要是說出來是要劉黑把賣古董店賣給他的事情先說出來,那就等於一切都被劉黑知道了,但是這樣的情況對他很不利。


    也就是說,這樣的情況,要先等劉黑把自己的條件說出來,寫在協議上,那個時候,劉黑肯定以為自己必勝,就放鬆了一些警惕,張峰這個時候再說出要劉黑轉讓古董店的事情的話,那時候劉黑會懷疑張峰早有預謀,但是也不會在意的。


    所以張峰隻是看了一眼兔女郎放在自己麵前的那幾張協議紙,但是還沒有動手,而是看了一眼對麵的劉黑,劉黑也看向張峰,看他不動,那他也沒有不要動,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耗著,誰都不肯先動手,周圍的人雖然都等的著急了,但是也不敢出聲來催促他們,雖然他們很想出口催一聲,讓他們快點別浪費時間,但是他們更加要命,所以一時間沒有人敢出聲說話。


    要是這樣的情況誰最難堪,那肯定不是張峰,當然也不會是劉黑,更不是周圍的圍觀群眾,而是兔女郎。兔女郎這會兒真的是拿張峰和劉黑兩個人沒有辦法了,他們就好像在比賽誰的耐心更好一樣,動不動就玩冷戰。


    兔女郎真的好想問他們一句,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難做?活躍氣氛是她的責任,但是現在的情況下,兔女郎很清楚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無聲無息的戰爭,他們其實也算是一種對決,所以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正因為是這樣,所以兔女郎才什麽都不說,就這樣跟他們耗著吧。


    兔女郎撒手不管了,這樣的客人太難纏,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她無能為力,就算是事後,夜幕要追究起來,那也怪不到她的頭上去,因為她已經盡力了。


    一時間氣氛壓抑,沒有人敢說話,雖然氣氛沉鬱了些,但是圍觀群眾都表達理解,現在是他們兩個人要決定賭注的時候,當然是要慎重一點,畢竟在夜幕地下賭場輸的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的人多的是,而且這樣的人幾乎每天都會有。


    現在張峰和劉黑思考的,就等於是他們自己將來的命運,當然應該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去衡量一下才對,你總不能催促人家在生死攸關的事情上做決定吧!


    劉黑看著張峰,看他一臉的輕鬆的樣子,他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就覺得討厭,恨不得馬上把他這張不可一世的臉全部撕爛,而且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要怎樣去對付張峰,現在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主意,但是他看張峰不動,他也不想動而已。


    可是現在看著張峰好像還是沒有想動作的樣子,劉黑就煩躁了起來,心裏不禁在思考這張峰到底在幹嘛?但是想來想去,劉黑根本就想不到什麽可能性,所以一時間就不再想了。


    反正無論張峰的目的是什麽,隻要再過一兩個小時,等地下賭場的賭局結束,他就死定了。劉黑早就想好了要賭張峰的什麽籌碼,所以這會兒也不願意再和張峰再廢什麽時間了。


    劉黑說道:“怎麽?你還沒有想好嗎?條件很容易想吧!你所知道的我有什麽東西都可以當成是籌碼,無論是錢,還是人,或者是產業什麽的,全部都可以,反倒是我,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東西,所以才要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能從這場賭局裏麵得到什麽東西。”


    劉黑的話,就好像是張峰占了他的便宜一樣,不過他這樣說也沒有什麽毛病,畢竟張峰確實就是在劉黑眼裏一無所有,就是剛才知道他和唐本認識的,但那又怎樣?和唐本認識又不能當成是籌碼,他總不能說如果張峰輸了,就要從此不和唐本聯係吧!要是真的這樣說,別人還以為他和唐本有什麽關係,現在嫉妒張峰呢!


    所以劉黑的話也算是事實,但是這也算是一種試探,他想試試張峰會不會趁這個時候把自己有什麽東西說出來,比如在哪裏有房子啊!公司啊!之類的,就算劉黑他不稀罕張峰的財產,但是他可以憑借這些信息從而查出張峰的身份信息出來。


    隻要張峰隨便說一個真實有效的地址,登記了張峰的個人信息,那劉黑保證可以一天之內把張峰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查出來,絕對準確的那種。


    而劉黑的想法,張峰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用思考,隻要一聽張峰的話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因為這樣的把戲他見的多了,試探別人他也在行,如果外行人,什麽都不懂,那倒是有可能被劉黑騙到,但是張峰不可能。


    張峰對於劉黑的故意試探,也隻是可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劉老大說的沒錯啊!就是因為你的產業諸多,我才要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拿你什麽東西呢!但是你在考慮什麽?我有什麽東西你不是一目了然嗎?至於你說不知道的那些東西,那是你的事情,誰讓你不知道我是誰,對吧!所以這和我沒關係,夜幕也沒有規定說在下籌碼之前還要查身家吧!”


    張峰言下之意就是說他識破了劉黑話裏的試探,但是他是不會說的,夜幕也沒有說要在賭局開始之前查明身家,所以劉黑要在張峰身上得到什麽籌碼的話,就隻能從他目前對張峰的認知裏麵說了。


    劉黑當然知道張峰不好對付,他會這樣回答那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他也不在意,隻是笑了笑,笑容裏麵基本上就是嘲笑的成分比較多,說到底,現在劉黑對於自己會贏的這個想法是非常強烈的,覺得自己的人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不入流的小夥子。


    張峰他見都沒有見過,就算他和唐本有關係,那又怎樣?唐本厲害,但是並不代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厲害,所以劉黑根本就不擔心郭曉兵會贏得了大鷹,或者說刀子。


    他帶到夜幕來的,那但是他最信任,最器重的手下,他為什麽會器重他們?就是因為他們有本事,比之一般的保鏢要厲害的多,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可以保護的了他,所以他才稍微疏通了一點關係,把兩個人都帶了進來。


    他怎麽器重的人,那怎麽可能會覺得他們會輸給郭曉兵?劉黑主要還是看郭曉兵那一副小混混的樣子,覺得他應該也就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出來混的那種人,怎麽可能跟大鷹和刀子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人相比?


    劉黑想到這些,對自己的信心有多了一點,他笑的更加囂張說道:“對,你也說的沒錯,我確實不知道你手上到底有什麽東西,所以也不知道該要你什麽東西作為籌碼,一時間也在想,但是這次的賭局,既然我都親自出麵了,總不能輕易放過你,所以我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這樣既不失了我的麵子,也不會讓別人覺得我劉黑看不起你。如果你的人輸了,你當場拿這把刀自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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