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看到推門進來的並不是剛才那兩個黑人保鏢的其中一個,而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已經年過半百,但是步伐穩健,眼睛炯炯有神,西裝革履的樣子襯的他像個老紳士。


    因為張峰所在的地方是辦公室,其他人也都可以進來,也許老紳士隻是和他一樣在這裏等簽字的也說不定,所以他聽到聲響也隻是看了一眼老紳士,再沒有其他的反應了。


    卻沒想到,老紳士直接朝他走過來,站在他麵前,打量了他一下,說道:“小夥子,方便跟我去見一個人嗎?”老紳士說話語氣雖然平和,但是話裏的意思絲毫不客氣,一開口就要別人跟他走,正常人都不可能直接任他使喚,張峰也不例外。


    張峰看了一眼老紳士,又低下頭,說道:“你是誰啊!我憑什麽要跟你去見什麽人?”張峰雖然表麵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心裏已經開始快速思考著這個老紳士可能的身份。


    在夜幕這裏就沒有普通人,而且老紳士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普通來玩的老者,所以他一時間警惕起來,但是他想了很久,腦海裏依舊沒有關於這個老紳士的信息,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老紳士一直都是一副笑的和藹可親的慈祥樣子,他又說道:“你跟我來一趟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嗎?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不信任老人家嗎?”


    也不知道老紳士在想什麽,和張峰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副和老朋友聊天的樣子,語氣悠閑自在,根本就不在乎麵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張峰有點不耐煩,這樣自來熟讓覺得煩躁,而他有一種感覺,雖然這個老紳士說話語氣平和,讓人聽著舒服,但是在平和的語氣裏麵蘊含著威嚴,就好像不可抗拒的感覺一樣,張峰更厭惡這種感覺。


    這個老紳士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聽他的話來說,並不是他要見自己,而是他背後還有一個人,那那個人又是誰呢?能讓一個這樣有氣勢的老紳士為他服務,他背後那個人肯定更不簡單。


    張峰雖然心裏已經是波濤洶湧,但是表麵上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說道:“倚老賣老啊!我可不吃這套,誰要見我你讓他過來就是,我這裏沒有上門服務這一說。”


    張峰翹起二郎腿,手枕在腦袋後麵,顯然是不會挪到身體一步的樣子,要講良心的時候,張峰會看情況來衡量他是不是該做個有良心的人,但是你告訴他要尊老愛幼,那抱歉,他向來不知道什麽叫傳統美德。


    老紳士笑了起來,看張峰那個樣子也知道普通辦法對他不管用,要是別人看到他,巴結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對他這個態度,不過也難怪張峰這個態度,他畢竟剛到江市,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紳士是什麽人。


    老紳士見張峰無動於衷,隻好開門見山了,對張峰說道:“小夥子,這麽著急做什麽?你難道就沒有興趣知道是什麽人要見你嗎?說不定是你想見的人也說不定啊!”


    張峰也笑道:“這也怪到我身上?是你自己從頭到尾沒有告訴我,要我見誰啊,你先說說是誰要見我,我再考慮考慮見還是不見。”


    張峰一句話把自己本來被動的身份變成了主動,不是對方要見他,而是他要不要見那個人,老紳士笑著搖搖頭,看來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年輕人,但是在這裏生存,光有小聰明是不夠的啊!


    老紳士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遞到張峰麵前,張峰覺得那張卡片有點眼熟,等他看清楚之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老紳士手上的卡片,和他那張黑色貴賓卡一模一樣!


    張峰看了一眼老紳士,老紳士還是笑著,並沒有什麽表情變化,知道張峰已經多多少少猜到了,也就不兜圈子了,把黑色貴賓卡收了起來,老紳士說道:“你手上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貴賓卡對嗎?這張卡片是我們家老板送給老朋友的,聽夜幕的主管說今晚有一個小夥子用了茗玉齋的貴賓卡到夜幕來了,所以老板想見老朋友一麵而已,現在可以跟我去見老板了吧。”


    聽老紳士的話,張峰整個人都懵逼了,老紳士說的他們家老板,除了唐本還會是誰?他竟然這麽快就發現自己了?張峰想起來,主管一開始帶他和郭曉兵進夜幕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想帶他們去見唐本,可是讓他給阻止了。


    見個毛線啊!他根本就不認識唐本好嗎,那個江市的名流巨鱷,傳言中他動一動,整個江市都會搖三搖的人物啊!他要認識唐本才有鬼。而且現在麵前這個老紳士開口閉口都說什麽老板想見老朋友,老什麽朋友?他和唐本是老朋友還用的著為了一家古董店來找劉黑嗎?


    現在張峰才真正注意到老紳士的樣子,那副裝扮根本就是老管家的打扮,看來這個老紳士是唐本身邊的心腹,能待在唐本身邊的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燈,那也就是說,唐本身邊的朋友他應該都認識,現在看到他應該陌生人竟然有茗玉齋的黑色貴賓卡,竟然沒有覺得奇怪?還是這幅笑容滿麵的樣子對他?


    但是張峰又想到,在上流社會裏麵,就算隻是一個掃地的阿姨,那都是很有素養的,所以這個老紳士也許是心裏覺得奇怪但是沒有表達出來吧,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峰估計老紳士是不會放過他的了,肯定非要把他抓去唐本麵前對峙不可。


    張峰心裏狠狠把那個多事的主管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真是多管閑事,他一開始也忘了告訴他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唐本。但是其實也不怪主管把事情告訴唐本,實在是茗玉齋的貴賓卡太過名貴,張峰的到來 還是第一次在夜幕出現,而又恰巧碰到唐本就在這裏,主管當然就屁顛屁顛的告訴了唐本。


    張峰知道現在應該是逃不過這一次了,眼前這個老紳士看著就不簡單,要是出手的話,自己不一定能贏,而且會把黑人保鏢都引過來,到時候他就吃虧了。


    所以張峰思考了一會兒,站了起來,說道:“既然這樣,這回,我是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了。”張峰看著老紳士的眼神裏有點不爽,這簡直就是逼自己去見唐本,他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


    老紳士看張峰這麽識時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事情,所以臉上的笑容都深了一點,說道:“不用緊張,我們老板人很不錯,就是想見見老朋友而已。”


    張峰睨了老紳士一眼,他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唐本的朋友,還故意拿老朋友這件事情說事,真是個老頑固。但是他沒有辦法,隻能乖乖跟著老紳士去會一會唐本了。


    唐本在江市威望很高,本來任何人隻要能見到唐本,那都是一件非常值得激動的事情,如果是平常的話,張峰是恨不得直接跑到唐本家裏去和他交個朋友,但是今天的情況不同,他利用了黎容雪那張黑色貴賓卡混進了夜幕。


    現在的情況是他被人抓到了,冒用茗玉齋的貴賓卡,說不定唐本根本就不知道在夜幕的是他,而是因為是哪位老朋友來夜幕消遣了,如果等一下看到時是張峰的話,也不知道會是怎麽一個反應。


    現在許多雜七雜八的思緒在張峰腦子裏,但是他已經想好了對策,等一下直接和唐本說明白就好了,黑卡是黎老爺子放在他這裏保管的,他因為有特殊情況所以用了幾次,這樣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麽,說不定還真可以通過黎老爺子這條線跟唐本搭上線也說不定。


    張峰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剛要跟著老紳士出辦公室,又轉了回來,對裏麵正在做筆錄的黑人保鏢說道:“你們把記錄做好,等一下找我簽字。”


    張峰特別交代了一句,因為如果他不簽字的話,筆錄是沒有效的,不算是他的口供,到時候被關在包廂裏麵的中年男人明天出來找夜幕的麻煩就是黑人保鏢的錯了,所以黑人保鏢點點頭,心想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去找你的。


    其實張峰現在是可以先把字簽上,然後再離開,這樣就更方便一些,但是也很危險,因為如果你把字先簽了,別人再寫口供和記錄,到時候隨便寫點什麽對你不利的東西你也沒有辦法,因為你已經簽字了,那就代表你承認了這份口供。


    所以一般為了保險起見,來做筆錄的人都是無論等多久,都要等他們把事情筆錄寫完,簽名確認了再走,這樣可以省掉未來可以能潛在的諸多麻煩。


    張峰交代完這一句,就跟著老紳士離開了夜幕的辦公室,夜幕的辦公室是在六樓,老紳士帶著張峰進了電梯卻按了四樓的樓層,張峰心裏奇怪,難道剛才那個唐本一直在四樓嗎?那剛才和中年男人以及大鷹的事情不都被他給看到了?


    剛剛他確實有點太囂張了,所以唐本才來找他麻煩嗎?畢竟自己用的是他送給老朋友的卡在胡作非為。張峰是在太疑惑,於是開口問老紳士,說道:“唐本先生一直都在四樓嗎?”但是張峰想起主管告訴他唐本也在這裏,但是並不是說四樓啊!


    雖然張峰不覺得主管說唐本在哪一樓,但是他肯定絕對不是四樓,因為他記得清楚,主管知道唐本在哪裏,然後他說不去唐本那裏,他要找劉黑,然後主管就把他和郭曉兵帶到四樓去了,所以唐本和中年男人絕對不是同一個樓層,也就是說,唐本不在四樓。


    老紳士不知道張峰為什麽會這樣問,但是還是如實回答說道:“唐本先生每一次來夜幕都是在十樓。”


    聽到老紳士怎麽說,張峰鬆了口氣,果然無論自己腦補多少可能性,還是要問一句方便一點,得到答案就不用自己在胡思亂想了,跟著老紳士,張峰出了四樓的電梯,老紳士並不是帶他直走打開棋牌室的那道麽門,而是拐了角,到了旁邊那個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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