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公務罪?在直播中宣泄自己的個人感情?”


    ‘河悼也’翻著資料,洛成則是進入了‘掛機’模式。


    他記得,接下來是徐慧琳開始宣泄她對她那位去逝的丈夫的感情,這頂著西卡臉的徐慧琳,讓他感覺很別扭。


    而且,他感覺對麵坐著的,應該是徐慧琳,而不是西卡。


    有些拗口。


    但對麵的情況和他應該差不多吧?


    事實的確如此。


    西卡和洛成不同,她並不知道對麵的‘河悼也’同樣是洛成親自扮演,而接下來的劇情,也讓她很尷尬。


    天可憐見,她還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啊。


    若非這是在夢境裏,突然多出來一個去逝的丈夫,那還不得瘋掉?


    以後不能憑感覺選劇了,在夢境裏的時候,太尷尬,早知道當初就該選那部霸道總裁和灰姑娘的劇。


    叫《秘密花園》是吧?


    啊啊啊!


    好想談一段被人無條件寵著的戀愛啊!


    西卡在“掛機”模式下瘋狂腦洞著,和洛成就仿佛兩個背後靈,分別站在河悼也與徐慧琳身後。


    而河悼也與徐慧琳呢?


    正按照他們的人生,一板一眼的前進著。


    徐慧琳:“我不是故意要那麽做的。”


    河悼也:“不是故意想做的。”


    徐慧琳:“廣播中播出了很動感的舞曲,差點就瘋了……我老公是什麽時候死的,到底是不是發生過這種事,世人卻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他們高高興興的過日子,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啊,感覺冤枉的快要瘋掉了……”


    不過,西卡梨花帶雨的模樣,真可愛呀!


    洛成心裏想著。


    原來自己哭起來,是這樣的嗎?幸好對麵隻是有洛成的臉,而不是真正的他,否則就太丟臉了。


    西卡心裏想著。


    做完筆錄,徐慧琳也哭過癮了。


    洛成突然心念一動,結束了掛機模式,但還是如同劇情一般,在走廊裏的自動售貨機上買了兩瓶飲料,並幫對方打開。


    “怎麽能一點都沒有變呢?在公交車裏也好,在火車上也好,嗓門大、無所畏懼、理直氣壯的。”


    眼前這個‘河悼也’,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西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覺出錯了,但還是很隨心的同樣結束了掛機模式,“你這樣說可不太禮貌。”


    洛成挑眉。


    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時候徐慧琳的台詞是:我確實有點,一看見錯的就忍不住。


    瞧著‘河悼也’愣住,西卡心裏暗道:難道是我說錯台詞了,所以劇情卡住了?也不對啊,上次的燦爛的遺產也沒有出現問題啊,明明劇情都改到天花板上去了。


    無論如何。


    西卡並不想就這麽結束這場夢境,便重複了台詞。


    如她所想,‘河悼也’恢複了過來,輕笑著調侃道:“腦袋不好使也一樣沒變啊,我雨傘忘帶了,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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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詞變了。


    果然,在動車下來後,她沒有“河……河……”的結巴,也就沒有了這兒的一句台詞:連一個人名都記不住。


    西卡心裏想著,卻也是興致勃勃的開始念台詞:“雨傘?什麽雨傘?”


    “不記得嗎?國會大樓前,下著雨。”


    “那個人是你嗎?下著雨,而且雨傘擋著就沒看見人。”


    “你看吧,就說腦袋不好使吧?你敢忘記試試?拿出剛才在火車裏那股勁頭活著吧,不要因為丈夫死了就變沮喪了。”


    洛成瀟灑的離開。


    現在西卡還在跟劇情演戲,洛成也沒有上前去表明身份。


    真要是說了,怕是西卡的感覺不會是緣分,而是驚恐。


    你想啊:


    在你以為的夢境裏,突然出現另外一個人,告訴你說:啊,我其實也是在做夢,不是你夢裏的一個角色,開心嗎?


    開心個鬼啊!


    要嚇死了好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出現了一個有超能力的家夥,可以闖入別人的夢境呢,要是再利用這種超能力,在夢裏對別人做壞事,那到底是犯罪還是犯罪啊!


    刷好感,什麽時候都可以。


    甚至直接按照劇情走,‘河悼也’都會成為‘徐慧琳’的最大幫手和夥伴,用不著太多的自作主張。


    相較而言,洛成卻更珍惜這一次體驗他人生活的機會。


    夢境:燦爛的遺產中,洛成體驗了那位大少爺的一生,從紈絝到足以為家人撐起一片天地的男人。


    振盛食品的具現,遠沒有那位大少爺的人生體驗,更具有真實價值。


    這次也是如此。


    洛成更希望的,是能夠在不同的人生中積攢不同的經驗和人生閱曆,其它的,更像是附屬品。


    ‘河悼也’這個角色,從不良少年到三好學生,從檢察官到複仇者,從黑暗到光明,一直到實現‘父親’的心願,站在那最高的禮台上。


    如此傳奇的一生,並不比‘徐慧琳’的總統心路曆程差。


    有些可惜的是。


    之前和西卡的聊天中發現,西卡並不能完全記住夢境中發生的一切,隻是有些殘留的性格影響。


    什麽原因,洛成並不清楚。


    不過這樣也好。


    若是夢境中的角色對西卡影響太大,甚至讓她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他還真不敢把這些劇本拿給她。


    接下來,就好好感受這段新的人生吧。


    洛成心中如是道,但卻加了一個前提:和‘河父’交流的時候,就讓‘河悼也’來好了,不能擾了別人的父子深情啊!


    當回到公寓,看著那一本本六七百頁、每本都有五六厘米厚的書籍,上邊寫著什麽《刑法各論》。


    洛成,陷入了沉默。


    這家夥,真不愧是能考上檢察官的存在,這一本本的專業書籍,其中大半都看過,還留有詳細的筆記。


    看得出來,是真的很用心。


    之前還沒有感覺到,在看到這些書時,那繁雜的法律條款和應用方法,都漸漸在洛成的腦海裏浮現。


    仿佛記憶灌輸一般,但沒有任何的不適,畢竟這本就是‘河悼也’與生俱來的能力。


    洛成麵色一喜。


    果然,這才最大的保障,而不是那所謂的、映照現實後會大幅度縮水的財富。


    等等!


    自己要這麽多半島的法律知識,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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