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曾誠所在的專案組負責蓮裏經濟開發區,朱顏心裏一動:不會這麽巧吧?


    真是瞌睡遇到枕頭。就像知道她所想的,需要什麽就有什麽一樣。


    莫不是冥冥之中老天爺聽到了她的**,或者爸媽在天之靈在保佑她?


    心裏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對曾誠道:"哈!有這麽好的事,值得祝賀!替你高興。"


    "是呀!我也沒想到。剛剛從學校出來就能夠進專案組,即便是幫忙跑腿打雜也能夠學到很多東西吧!很多警察一輩子就隻能在基層當一個普通的民警,我的目標就是像我的師兄一樣進***,破案,破大案。"


    "有誌氣。我看好你。嗯!以後不能叫你小警察了要叫大偵探。"


    "光有誌氣還不行還得有運氣。我覺得遇到你就是我的好運開始。"


    "那是,我也這麽覺得。哈哈..."朱顏毫不謙虛道。


    "我是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怎麽會有墜樓案的破獲呢?真的要謝謝你。"


    "看看,又繞回來了吧!過去的就不要提了吧,還是說說你們專案組負責的是什麽案子吧?"朱顏眼珠轉了轉說道:"沒準,我還能帶給你好運哦!"


    "聽說這次重啟的案子有好幾起,具體的我也還不太知道。隻聽說多是十幾二十幾年前發生的大案,一直沒找到**。時隔多年...不知道還能不能抓到..."


    "怎麽,剛才還鬥誌昂揚,現在就打退堂鼓了?"


    "哪有啊!我隻是對今後工作中的困難有一個思想準備罷了。"


    "嗯,有備無患。"


    送走曾誠,朱顏回了咖啡館,她宣布了一件事情:今後她將常駐蓮裏。


    姐妹們早已知道她的想法,沒有感到吃驚,也沒有反對,因為大家知道反對無效,朱顏平時看上去不聲不響的,卻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一旦她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更何況是關乎父母親人的深仇大恨。姐妹們除了支持隻能支持,郭琪琪表態:"去吧!去吧!有需要記得回來找我們,我還是那句話,這裏永遠是你的港灣。"


    朱顏好感動。


    田恬卻是永遠唱反調:"找我們幹嘛?有需要找警察,找你的小警察去吧!"


    "嘿!?什麽時候小警察成了我的了?你再瞎說八道,看我不撕裂你的嘴啊!"朱顏作勢撲過去,田恬就躲在謝琳背後,拿她當擋箭牌,姐妹幾個又鬧成一團。


    ...


    幾天後,朱顏站在蓮裏開發區蓮花大酒店903號房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麵川流不息的車流人流,如今這裏已經是繁華的商業大街,來這裏逛商場的顧客和入住的旅客有誰能夠知道,這裏在24年前曾經發生過滅門慘案呢?


    一到這裏安頓下來,朱顏就給曾誠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住在蓮花酒店,問他有沒有空見一麵。


    朱顏聽到電話那頭曾誠好像低聲嘀咕了一句:"你怎麽住在那裏呀?"不過馬上就說:"好,下班就過來。"


    看看快到下班時間了,朱顏想著怎麽跟曾誠說,還是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吧!


    有人敲門,是曾誠來了,進門就說:"什麽風把大作家吹到這裏來了,又是要閉門搞創作嗎?怎麽不提前給我說一聲,好歹我比你熟悉蓮裏,我給你找一個好一點安靜點的地方。"


    "怎麽?這個酒店不好嗎?我看也是星級的標準呐。"


    "不是酒店不好隻是這個地方有點特別。我知道你是有某些方麵的特殊能力,我怕你在這裏看到一些奇怪的現象,影響你的創作。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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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告訴我的是,這裏曾經發生過凶殺案吧。"朱顏開門見山。


    "哇!連這個你都知道啦!真的不愧是有特異功能啊。"曾誠表情誇張道。


    "24年前的5月28日在這裏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朱氏家庭旅館的老板老板兒子兒媳和一名旅客被人殘忍殺害,**是兩個人,至今未落網。我說得對不對?"


    隨著朱顏的講述曾誠的表情變得不可思議。"不會吧,連這些你都能感應到?要說24年前這案子在蓮裏倒是家喻戶曉,現在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你所在的專案組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偵破吧?"


    曾誠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一來就接手這麽大的案子,你真了不起啊,大偵探,那你現在的工作是不是很忙?一定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做吧?快說說。"朱顏帶著滿臉的崇拜望著曾誠,眼睛還一眨一眨地。


    "是啊!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工作,我現在的工作就是整理檔案,天啦,你不知道,從案發到現在二十幾年,前前後後那麽多的檔案都快堆成小山了。早些年的都是紙質檔案不像現在有電腦存檔。不過那些證據呀證物都保存的很完好。每一條線索每一次偵查人員的外出調查都很清楚。我真是佩服他們。當時的通訊也不發達,不像現在到處都有監控,偵查員們隻能大量的走訪周圍的群眾,先是在蓮裏鎮排查,然後又擴大到周邊,最後是省外..."曾誠談起工作來頭頭是道滔滔不絕,看得出小警察是幹勁實足。


    "有沒有懷疑的對象?是誰?"


    "有..."曾誠打住,疑惑地看著朱顏,"大作家,你問這個幹什麽?"


    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還好沒有泄露什麽重要的信息,但是再說下去,保不齊就要...剛才是怎麽一回事自己被大作家這麽一看,就說了這麽多工作方麵的事情?自己的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我很好奇啊!這可是大案。你能不能告訴我案子的進展情況?"朱顏向曾誠解釋自己為什麽要問這些。


    曾誠搖頭,"不能。"


    "有沒有新的線索?嫌疑人是誰?"朱顏毫不氣餒。


    曾誠搖頭:"對不起,大作家,這些我都不能告訴你,這是規定。案子正在進行中,任何一點消息都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如果你是為小說收集素材,那麽等到案子破獲以後你才可以申請去查閱有關的資料檔案,也要得到批準同意才可以,否則你是無法獲得這方麵的信息的。"


    "作為朋友,你告訴我一點點,都不行嗎?"朱顏還不死心。


    "不行。"曾誠的語氣少有的嚴肅堅決。


    "這樣啊?我還想著,聽你說說案子,看能不能幫你,你不是說我像開了外掛,能給你帶來好運嗎?"朱顏解釋道。


    曾誠大為感動,恍然大悟:"我說你為什麽選擇住在這裏,原來你是有備而來,是不是想在案發現場來感應一下,看有沒有發現?"


    "嗯"朱顏點頭,這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謝謝你的好意。"曾誠說道。但是一想到整理檔案看到的那些殘忍血腥的照片,那****的現場,自己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聽說當年有位女警去了現場就吐了好多次,何況朱顏一位普通弱女子,更不希望她來感應麵對這樣血腥的場麵,於是就勸說道:"這個案子畢竟太複雜,不像墜樓案那麽簡單,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好好的去寫小說吧!"


    朱顏心說,我從案發那天就已經不可避免地卷進來了,無路可退。


    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是現場唯一幸存者?


    算了,還是不說吧!


    他是警察,應該會知道當年現場有個嬰兒。


    於是,她什麽也沒說,隻是點點頭。


    曾誠盡地主之誼請朱顏吃了飯,然後送她回蓮花酒店。曾誠再一次問她"你還是堅持要住在這裏嗎?"


    朱顏點頭,"嗯!我想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麽發現呢?不過你放心,我沒你那麽小氣,雖然你不告訴我案子的情況,但是如果我有什麽發現我還是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的。"


    曾誠無奈地摸摸鼻子,心說:我哪是小氣,我隻是關心一下。


    "你不會害怕嗎?"曾誠想起那些血腥的照片。


    "不怕,有過避暑山莊的經曆,我膽子可大多啦!再說這已經是過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我看到的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又不是直接麵對**,沒什麽害怕的。"朱顏裝著毫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真正麵對時還是有點膽戰心驚。


    曾誠不知道朱顏已經感應過一次,不,加上嬰兒時期在現場的經曆,已經算是兩次了,怕,已經怕過了,痛也已經痛過了,麻木以後就是無所畏懼,勇敢麵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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