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昌插手,林芷筠讓家裏人把養生館和網吧都重新開起來。


    養生館要重新再裝潢一下,段月華也好利用這段時間照顧醫院裏的方思忠。


    “我自己就是大夫,這湯湯水水的天天吃的話……”方思忠委婉地表示想換個口味。


    “今天的雞湯我放了中藥,芷筠特意給你開的藥膳方子。”段月華聽出來也裝作沒聽懂,沒幾個病人是願意安生養身體的,這點她不能依著他。


    “……”方思忠麵色僵硬,他真不願意喝這麽多湯,一喝多,就得上廁所,他寧願讓護工照顧,也不願意讓段月華照顧他,太丟人了。


    “你放心,新來的護工是芷筠找來的,人很勤快,若是有什麽不好,咱們就再換!”段月華說道。


    方思忠現在就想上廁所,但護工去吃飯了,又有段月華在場,護工沒半個小時不會回來。


    “再喝點湯。”段月華又給他添了一碗湯。


    這已經是第三碗湯了,方思忠身體繃得很緊,想拒絕喝湯,但段月華已經把碗湊到了他的嘴邊。


    方思忠不得不喝下了第三碗湯,“我不喝了!”喝完後,他立即說道。


    “好。”段月華收拾好碗筷,然後拿著尿壺塞到了被子下麵。


    “……”方思忠以為對方沒有看出來,卻不想段月華早已看了出來。


    “你是個醫生,我以為你不會像其他普通人那樣狹隘。”段月華比方思忠看得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最尷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更何況,方思忠是她的救命恩人!


    段月華這輩子還沒被一個男人這麽保護過,方思忠為了護住她,差點被活活打死人,她為他做這點事又怎麽了?


    事後,段月華將尿壺倒了,清洗幹淨再拿了回來。


    林鴻遠被林雁飛推著來醫院看許宜芳,遠遠地就看到了段月華。


    “是你段姨?”林鴻遠驚喜在這兒還能遇到段月華。


    林雁飛沒吭聲,他心想段姨肯定不願意看到他爸。


    林鴻遠自己轉動著輪椅去了段月華進的病房,巧合的是段月華的病房就在許宜芳病房的隔壁。


    病房門沒有關,林鴻遠正要打招呼,就看到段月華仔細體貼地照顧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林鴻遠有些眼熟,曾經在梅隴市的時候見過。


    “月華!”林鴻遠氣不順地喊了出來,


    段月華聽到這聲音就心理性地產生不喜,回頭一看,果然是林鴻遠。


    “許宜芳在隔壁。”段月華以為他是來看望許宜芳找出了病房,便提醒了一句。


    段月華因為許宜芳的事遷怒了林鴻遠,本想當個熟悉的陌生人,放下仇恨,彼此放過,但許家人欺人太甚。


    “他是誰?你為什麽在照顧他?”林鴻遠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問道,語氣裏有著些許質問。


    “你該去問問你妻子,她肯定知道他是誰!”段月華冷著臉說道。


    林鴻遠現在和許宜芳雖同住一個屋簷下,但幾乎不溝通,他一直在單方麵跟許宜芳冷戰著。


    這次若不是許宜芳受傷,許宜章威脅他必須過來看望許宜芳,他連醫院都不想來。


    “他和她什麽關係?”林鴻遠神色茫然。


    段月華在林鴻遠的臉上沒看出什麽心虛之色,有些遲疑林鴻遠真的對許宜芳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是被你妻子找人打的!”段月華沉聲道。


    “……她為什麽要打他?”林鴻遠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段月華皺眉,不客氣地諷刺道:“因為許光耀的事,她遷怒我和我的家人,砸了我的養身館,還找人找我麻煩,若不是他,現在躺在這兒的人就是我。”


    林鴻遠相信段月華的話,許宜芳這種事絕對能做得出來,“她從牢裏出來之後,人都有些不正常了,做事偏激,喜怒無常,我現在這個樣子,也管不了她,我代她跟你道歉。”


    段月華不稀罕他的道歉,“你走吧!”


    “我聽說許宜芳受傷的事情和芷筠有關?你放心,我不會讓她追究芷筠的。”林鴻遠想表現一下慈父心。


    段月華很想諷刺他早幹什麽去了!現在來裝什麽慈父!


    “她先動的手,她追究得著嗎?”段月華冷聲道。


    段月華將林鴻遠趕了出去,林鴻遠隻得先去了隔壁的病房。


    林雁飛已經進了病房,許宜芳知道林鴻遠來了,卻去找了段月華!


    在林鴻遠進病房的時候,許宜芳看著林鴻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林鴻遠冷著臉,“我看你也沒什麽事,芷筠也肯定不是有意的,這事就這麽算了。”


    “就這麽算了?我要告她!讓她坐牢!”許宜芳氣得不輕,故意惡狠狠地說。


    林鴻遠無語地說:“你作為長輩先對她動手本來就不對,現在你還想訛人嗎?”


    “我可當不起這個賤人的長輩!”許宜芳冷冷地笑了。


    “你說話客氣一點!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林鴻遠警告她。


    “她認你嗎?你這麽自作多情,她知道嗎?她就是知道,也隻會惡心你!”許宜芳笑容惡劣。


    “你現在像什麽你知道嗎?像一條哈巴狗!你想向她們母女搖尾乞憐?她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接受你,她們要是接受你,她們就是賤!天生的賤!”許宜芳恨不得把最惡毒的話用在林芷筠母女身上。


    許宜芳和林鴻遠夫妻多年,互相都清楚說什麽話能紮對方的肺管子。


    “我對不起她們,在她們麵前像哈巴狗又怎麽樣?我就願意當她們的狗!我寧願向她們搖尾乞憐,也不願向你搖尾乞憐!你在我眼裏,給她們提鞋都不配!”林鴻遠心底再恨,麵上也表現得比許宜芳平靜。


    林鴻遠越是表現得平靜,就越刺激許宜芳,她恨得發狂,身上的疼痛都壓不住她的怒火,“林鴻遠!你離開我,就是一條癩皮狗!殘廢狗!你是個廢物,一無是處的廢物!”


    “我是廢物,你倒是跟我離婚,我是癩皮狗,你都不放棄,你說你賤不賤?”林鴻遠沒有顧及兒子在身邊,口不擇言地脫口而出!他受夠了現在的日子,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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