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點頭,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有事瞞著她。(.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蕩,小魚用點力氣蕩得高高的。”


    聽主子吩咐著,小魚可算賣了力氣用盡了力氣把秋千蕩得高高的。


    突然,秋千嘎然停止。


    還有一聲悶哼,小魚看著眼前的情景頓時傻了眼。


    一著急哭了出來,“主子您這是幹什麽?這不是讓小魚責怪死自己嗎?”


    小魚一看便知道,如煙故意用腳刹住了秋千。


    如煙忍著疼痛低吼,:“你不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嗎?”


    小魚會色,擦幹了眼淚,“來人啊,我家主子摔傷了。”


    果然,呼啦擁上了一圈人。


    頃刻間,如煙的腳腫的老高。


    所有人都嚇壞了,心知這位主子在段景天心中的地位,萬一有個好歹,誰也吃不起這罪。


    小魚招呼著人用軟椅將她抬到院子裏,如煙給她使個眼色,她便指揮著人往門口去。


    侍衛此時也為了難,隻道,“馬上派人去請大夫。”


    小魚難得刁蠻起來,“我家主子等不起,如果萬一這隻腳廢了,成了坡腳。你擔待的起嗎?”


    然後一把推開侍衛,堂而皇之的走出了瑞雪閣。


    剛出了閣,如煙便一把揪住小魚的耳朵,“死丫頭,竟然詛咒你主子成坡腳。”


    小魚呲牙咧嘴的低聲說,“小魚也是為了配合主子啊,而且主子後麵可是有侍衛跟著的。”


    如煙回頭看一眼緊跟著自己的幾個鋼鐵人,這才鬆了手。


    此時,順利出了園子,她才感覺腳傷處鑽心的疼痛。


    一路被抬到一家很大的醫館,大夫瞧見侍衛遞上的令牌,立即畢恭畢敬,將如煙帶到雅間。


    如煙轉轉紅腫的腳裸,心想真是名醫。


    雖然還有些腫,但是卻可以走路了。


    看著外麵的侍衛,緊緊盯著,她突然心生一計。


    “小魚,你到外麵去守著,我累了想在此睡會。”又轉頭看向大夫,“大夫不知道會不會打擾。”


    大夫急忙滿臉堆笑,“求之不得,您安心休息,我這就出去吩咐讓他們移到別院看診,免得打擾姑娘清淨。”


    如煙剛要說不用,他卻已經疾步下去了。


    如煙搖搖頭,心道權勢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覬。


    轉回頭撞見小魚懵懂的眼神盯著自己,“小魚你怎麽還在?”


    小魚一副不相信她的表情,“小姐,你休息為什麽要小魚出去守著?不會你想自個偷偷溜走吧?”


    如煙重重磕了下她的腦殼,“你什麽時候敢如此度量我了,看來我是該早點找個人把你嫁了。”


    隨後佯裝生氣背過臉去。


    小魚這下是真急了,帶著哭腔說,“小姐,小魚錯了,您千萬別把我嫁了,小魚永遠要跟小姐在一起。”


    如煙心中念叨,小魚別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然後轉身,“那以後不許頂嘴知道嗎?”


    小魚急忙點頭,如煙遞給她一個還不出去的眼神,小魚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這大街上當真是熱鬧,如煙拖著紅腫的腳漫步在樂城的街道中。


    前方一陣喧囂聲,放眼望去如煙的嘴角綻放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果然,這城中發生了大事。


    可是,到底是什麽事,哥非要瞞著她。


    走近看去,明黃的顏色刺痛了她的眼,趕緊背過身去,準備在沒人發現之前飛奔似的離開。


    一旁的人大聲誦讀著,讓她沒走幾步,卻突然站定,而且那份堅定如同腳下生了根。


    她突然轉過身,忘記了腳上的疼痛推開眼前的人群,奮力擠進前麵。


    兩旁身著黃色馬褂的大內禁軍守著的是中間那塊明黃錦緞。


    上麵蓋著一塊方印,那是皇帝的玉璽。


    她的臉色隨著那聖旨上的一字一字,慢慢失去血色,最後慘白如紙。


    那是個尋人啟事,隻有短短的幾行字。


    百年不遇空自落,


    裏外相間拾心雨,


    冰雪猶寒意思瑤,


    備酒一品情已囚。


    她雖然沒有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識文斷字那麽多,卻也懂得些詩句。


    這分明是首藏頭詩,淺顯易懂。


    百裏冰,落雨瑤,被囚!!


    最後那兩字猶如刀子一樣剜著她的心上,怪不得哥哥最近老是搪塞自己,原來冰姐姐已經被抓了。


    不對,落姐姐和冰姐姐已經回了天意島,外人是很難尋到的。


    那麽,這一定是玄冥一風為了抓她回去的計策。


    隨後,她便扔掉了所有僥幸的心理。


    那聖旨下,還有兩個圖案。


    那是她為兩個姐姐繡的錦帕上所繪的圖案,一個是冰雪紛飛,梅花亂;一個是雨過晴天,彩虹過。


    這兩個手帕她們貼身而帶,那日在別院的時候她還見過。


    如果不是照著手帕描繪,絕畫不到如此惟妙惟肖。


    心中一陣慌亂,姐姐們當真被他囚禁了嗎?


    是的,他有這個本事。


    她慢慢的抽身離開,然後呢,她的命運注定了要攥在他的手中嗎?


    不愛她,卻要將她一生禁錮在他的身邊。


    思及愛,多深,也許一時無法衡量。


    而要度量狠辣無情,就簡單的多了。


    霸占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卻不肯給她一點愛,男人絕情的最高境界。


    她故意避開了醉花樓,挑了個從沒去過的酒樓進去。


    胡亂要了幾個菜,點了一壺酒。


    她此時已經沒有了心思去點愛吃的菜,獨自一人更不該喝酒,況且她的酒量又不好。


    心中煩悶到了極點,好不容易逃出了那個吃人的皇宮。


    也許是唯一的一次,再入宮門便是一生。


    而他,竟要她自投羅網。


    嗬嗬……


    一大口酒直接灌到胃裏,她被嗆到流淚,卻又再次抓起了酒壺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頃刻間將桌上的酒壺都喝空了,她拍著桌子大叫起來,“小二,拿酒來。”


    “怎麽這個酒樓還帶自個兒旋轉的,比醉花樓好多了。”


    她自言自語道。


    小二掂量著她,是否有銀子結賬。


    結果當真被小二猜到了,她根本沒錢。


    平日裏哪裏用她買什麽東西,所以銀子都在小魚身上。


    小二一看這是要吃霸王餐,當即翻了臉。


    如煙此時也已經爛醉了,隻最後一絲意識支撐著沒有倒下。


    正在這時,一錠銀子扔到小二身上。


    “她的單我替她買了。”一個滿臉邪淫相的男人伸手摟過如煙。


    從剛才起,他盯著這個女人看很久了,姿色不錯,酒品正如他所願。


    將她帶到一家豪華的客棧,看著爛醉如泥的她,男子皺皺眉頭。


    要了一碗醒酒湯給她灌下,死魚一般的女人他可不喜歡。


    醒酒湯喝下之後,如煙慢慢轉醒,睜開眼一雙放蕩不羈雙眼映入眼簾。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卻引得那人一陣詭異的笑。


    傾身過來,他壓在她的身上,“你已經等不及要與本公子歡好了是不是?”


    如煙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張寬厚的大床之上。


    可是此刻她已經動不了了,她也不說話隻看著男人的臉慢慢在自己眼前放大。


    直到吻上她的唇,不出意料的他倒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裏還藏著最後一顆迷魂藥,沒想到在這派上了用場。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渾身陣陣戰栗,那是與玄冥一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的感覺。


    怎麽會?


    推開他,她才發現自己渾身癱軟無力,而且身子滾燙,下腹處有一股熱流亂串。


    她被下了藥,而且還是春藥。


    她掙紮著,往出走,告訴自己一定要離開,要撐下去。


    可是,如果這幅模樣出了去,再碰到壞人就一定難保清白了。


    走出房門,她才發現這是家很高檔的客棧,裝修豪華。


    突然前方有人聲傳來,她一閃進了一間屋子。


    此時,她的眼前已經陣陣模糊,眩暈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不能出去了,隻能留在這裏過一夜了。


    她插上門,便搖晃著往裏走去。


    摸到床的時候,她鬆了口氣,直接躺了下去。


    誰知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那床上竟躺著個男人,她躺下去之後才發現,卻已經為時已晚。


    她在沒有力氣了不說,那個男人竟好似擁著自己的女人般將她擁進懷裏。


    藥裏越來越強,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更可怕的是,那男人竟然好似也喝多了酒,兩個人的呼吸都不斷加重。


    如煙模糊間,覺得這個環抱有些熟悉,甚至那身上的味道也如此好聞。


    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摩挲,她的身子越加滾燙難耐,她想將自己的衣服撕扯掉。


    手不聽使喚的來到領口,黑暗中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懷中的溫軟,模糊間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她突然如同雷擊般呆住,是他!


    “如煙…”他輕聲呢喃著,在她的口中索取。


    她拚了最後一絲理智睜開眼借著月光看清他的臉,風眸微眯,迷離淩亂。


    下巴的胡茬紮的她輕輕的疼,她撫上他的臉頰,清瘦了許多。


    心中一疼,隨即苦笑。


    這就是命嗎?她永遠掙不脫他,離不開他的世界。


    最後一絲理智也不用再苦撐,熟稔的身體讓彼此都不覺得陌生。


    他叫著她的名字,他的憔悴也是位了她嗎?


    心中有股隱隱的欣喜爬上心頭,她是他的女人,一生都是。


    天剛微蒙蒙亮,驛站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來。


    侍衛急忙上前攔住,她趕緊低下頭。


    “奴婢是來送酒的。”


    大早上的,侍衛們都困乏了,也就沒多盤查放了她離去。


    走出驛站,她抹了把汗。


    還好,她們沒人認得出她,昨晚還奇怪原來是官家的驛站,怪不得如此講究。


    不過,那個擄她來的人會是誰呢?能住這驛站的肯定也是大有來頭了!


    隻是此刻她的心情無暇去想那個人到底是誰了,她手裏的那塊明黃將她心中那股小火苗澆熄的徹底。


    他握著安馨曼的定情物,叫著她的名字。


    如果心中如此愛那個女人,又何必千裏迢迢而來,又何必煞費苦心的找尋她?


    初晨的街道上,行人寥少風也有些刺骨。


    剛走了幾步,就被一個一身黑色錦衣的男子攔住。


    她太頭看了看,“要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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