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絡繹不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模糊的意識抽離全身,周圍蒼白的世界由渙散開始焦距。


    光線直射,除了亮白一片我什麽也看不見,使勁的眨了眨眼,努力睜開,抵抗著劣質的陽光。


    厭煩的叫了聲,匆匆去開門。


    “誰啊?”


    “還能是誰?”


    我一下子清醒,一時腦子裏的懶惰分子全都不見,我立刻手忙腳亂。這是我回國見到的第一個親戚,我可不想一臉頹廢地出現。


    “老哥?!你給我等會!”


    我抓狂一般衝入衛生間,用清水不斷洗著臉頰,洗漱結束整理滿意後,我才前去開門。


    “哥,你不是有我們家鑰匙麽?”我一開門就開始抱怨。


    因為我和父親去美國的原因,家裏的房子需要打掃,然後姑媽就經常帶著老哥來家裏打掃。


    “剛起來吧?”他消瘦的臉龐,懦雅,斯文。


    “對啊。”


    我一看表,8:20分。


    已經上班遲到了!算了……


    “我怕看到你慘不忍睹的睡相就沒有直接開門啊。看來你爸說的還是對的,你果然那麽晚起床,這麽大了還不懂照顧自己。”


    他笑眯眯地拿出了一袋熱騰騰的東西。


    “這是什麽啊?”我有些期待,“給我買的?”


    “嗯。”他拿出來,“這是紅豆蓮藕粥~我媽上次去那家粥店說這個很好喝,就給你買了。”


    “謝謝老哥~”我拿起勺子剛想喝,看到他,就湊到他麵前,“喝不喝?”


    他搖頭,“你喝水了?”


    我幹幹地笑笑,“沒有…“然後立刻跑去倒水,也給他倒了一杯。


    “到底該怎麽說你啊?光看著像長大了,可一點也不懂照顧自己。”


    我討好道,“不是還有你麽?”


    我以為回答會在我說話完畢的下一秒出現,結果邵泉哥遲遲沒有回音。


    “怎麽了?”我歪著頭。


    “我終會有一天也會離開的……”


    像觸到了冰點,他麵色也強留不住笑意,悲傷之色鋪天蓋地。


    既然已經提到了,那我再提一下又何妨。


    “哥,蘇年姐她,你們……”


    咬唇,下狠了地問,小心翼翼地看著邵泉。


    “她結婚了。”


    一怔,渾身忍不住地戰栗顫抖,心大痛。


    “為什麽……你們不是好好的怎麽就……”


    “小愛纏綿,大愛放手。”他燃了一支煙,看不出心痛的端倪,雲淡風輕,像個說書人,講著自己的事,揪心了別人,寂寞了自己。


    “有些事情誰也改變不了,而我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喜歡的人不受傷。你一定聽說過一個故事吧。很有多人希望自己愛的人活的比自己的時間長,但有個女孩卻說希望自己愛的人比自己先死。這可能很可笑,很多人也可能在說女孩這不是在愛他。女孩又說,如果自己先去世,那麽自己愛的人一定會心痛無比。如果自己愛的人先去世,那麽原本他會承受的疼痛都會到自己身上。


    其實這個女孩才是真正會愛別人的人,不舍的讓自己愛的人心痛。所以……”他抬起頭,“我寧願當一個壞人,和她分了……”


    心裏像是錯了位的分崩離析,眼淚竟止不住,看著他平靜的樣子,究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猛地撲到他懷裏,將臉埋進他的衣服,狠命地哭著。


    為什麽世界上會有我們這一類人,注定為了自己愛的人,愛而不得嗎……


    邵泉撫摸著我的頭,“傻妹……哭什麽啊,趕緊吃飯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吃完了之後,我還在9:00和醫生約好了去醫院看一下的。”


    “那我陪你去!”我說。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沒事的。”


    “我不管!我就要陪你!”我一把抓住邵泉哥的手臂不放,他無奈,隻好點了點頭。


    醫院的環境讓我有些莫名地害怕,刺鼻的來蘇水的味道,讓我不禁想起了四年前魏星辰在病房裏麵的樣子。頭部包紮著厚厚的紗布,昏迷不醒了好幾天。


    邵泉哥看到我有些不自然,就擔心地問,“沒事吧?要不然你先回去。”


    “不不不,既然來到這裏了,我就要陪著你,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


    其實……自己還是想知道以後到了哥哥這個年齡,自己的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


    但是一直等到9:00,醫生還不見出現。


    這個時間點有些奇怪,因為一般到了8:00以後,主治醫師們都進手術台了,所以走廊除了護士站和來回穿梭的穿著手術服的人就幾乎沒有別人了。


    “哥,那個醫生不會是進手術台了吧?”我問


    邵泉搖搖頭,“沒有啊,因為今天上午他恰好沒有手術所以才約的這個時間點,可能他還沒看完病號吧。”


    這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在空曠的醫院走廊裏傳起巨大的回聲。護士站的護士都看了看我。


    “抱歉抱歉……”我邊說著邊跑向醫院洗手間裏麵,一看來電顯示,是於鑫安的,我這才想起我沒有去上班!


    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地接開了電話,“喂?”


    “怎麽還不來上班啊?大作家。”於鑫安在電話另一頭又開始對我諷刺道,語調相當的不滿。


    “不好意思。”我有些不正經地回答道,“我昨晚去酒吧party喝的有點高,今早晨起來晚了。”


    “那你現在起來了吧?趕緊過來上班!”


    “不好意思。”我又說,“我現在在醫院,一會就去了。”


    “醫院?!”他的語調立刻抬高了八度,“你在那裏幹什麽?不會喝酒太多胃不舒服吧?”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了。不是,我在陪我哥哥。”我漫不經心地看著醫院走廊,發現廁所靠著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很近,於是我就萌發了進主治醫生辦公室的念頭,說不定他在裏麵呢?


    “好了好了不聊了,我一會就回去。”


    隨後,我沒等他回答,我就掛了電話。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風吹開了一絲門縫,看來門關得並不是很嚴實。我剛想敲門推門而進的時候,裏麵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我一時不敢輕舉妄動,艾瑪不會是裏麵有小偷吧?


    於是我及其猥瑣地趴在門上側耳細聽,這一聽不要緊,自己居然聽到了女子不知羞恥的聲音和男子強烈的喘息,非常容易聽到。


    這活脫脫的春宮戲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上演了!還是在醫院這樣一個神聖的地方!


    我在門外臉麵一時爆紅,剛躡手躡腳地走開了兩步,裏麵那個女子過於xiao/hun的聲音又傳入我的耳朵,我一時打了個哆嗦。


    我哆嗦不是覺得肉麻,而是真的從心底裏麵升起來的一絲可怕,我覺得這個聲音分外熟悉,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心裏沒了底。


    因為禤暄就在這家醫院裏麵當護士。


    雖然好幾年沒有見麵,但是禤暄那獨特的嗓音非常好辨認,何況她在謝小瓷心底裏的印象非常深。


    於是我在門外深呼吸了一下,又退回了兩步,做出了我這輩子最大膽的舉動——去透過門縫偷窺裏麵正在做的兩個人是誰。


    果不其然,真的是禤暄!


    兩個人正在裏麵天昏地暗地做著,我感覺胃裏一陣倒騰。


    原來禤暄真的是這樣不檢點的一個人!真是毀了陳健一片癡情。


    “哎呀~門開了,你快去關門嘛,人家可不想被別人看到。”禤暄裝出膩得讓人作嘔的聲音,與平常真是相差十萬八千裏的兩個人!


    “你這個小sao貨,在辦公室都能gou/yin我,害怕能不能被人看見?”主治醫師的聲音很好辨認,“沒想到你這ng/dang,看你平時一副女神的樣子,骨子裏卻那麽騷。還不是處,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越聽越生氣,我是替陳健感到生氣!交了一個這樣的女朋友!


    現在平靜下心來想想,原來當年禤暄在班裏那麽受男同學的歡迎,還被捧為眾人心中的女神,校花不是沒有原因的!在自己的印象之中,高中的禤暄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清高,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純真形象存在著。現在才知道……原來純真女神的形象全是幌子,暗地裏會勾引男人耍心機才是她的真麵目。


    既然你都自甘墮落……我雙手抓住裙子,那麽,我又何必去管呢!


    狠了狠心,轉頭走了。


    這樣的人,真是太可怕了,一直偽裝偽裝到那麽深,她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如果陳健和她在一起的話,依照陳健那麽一個老實的性格,不吃虧才怪!結婚之後恐怕禤暄夜不歸宿背著他和一群男的shang/chuang都恐怕不知道!


    我努力平複住自己的心,朝邵泉哥那個地方走過去。


    這件事情,一定要跟叢歌楊忠佐說說,至於陳健……我還得親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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