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母女兩人馬上出發去金國。


    澤蘭覺得不要透露媽媽的身份,她以皇後之尊到訪金國的話,會讓人誤以為是為了那冊後的事。


    那麽引起的議論就會更大。


    元卿淩也同意澤蘭的話,反正她穿著都十分簡單,一點都不像北唐的皇後。


    至於景天那邊,他如果看出來了,就讓他別說破。


    母女兩人施行異能,很快就抵達了梁州。


    澤蘭這一次沒隱瞞自己的身份,直奔到了皇宮,透露了身份說要求見皇帝。


    宮衛知道她的身份之後,不敢怠慢,立馬帶著她們進宮去。


    景天得知澤蘭來,快速把朝事議完,便往光明殿去見她。


    進殿門的時候,他眼裏隻有澤蘭,激動得很,快步進去看著澤蘭,眼底都是歡喜,“你來了。”


    “嗯,我找你有事。”澤蘭站起來,福了個身,“給你引見一個人,這位我的長輩。”


    景天這才看到元卿淩,那歡喜的眼神幾乎是頃刻收斂,變得拘謹恭順,回頭把宮人全部遣走,門關上之後,才對元卿淩施大禮,“見過北唐皇後!”


    他調查澤蘭很久,北唐皇帝和皇後的畫像早就傳到他這邊,所以,雖沒見過真人,卻深深記得他們的長相。


    元卿淩也沒意外他會認出,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番,長相很俊美,眉目溫潤中,有隱隱的帝王霸氣,元卿淩道:“不必多禮,坐下來說話。”


    “是!”景天很緊張,又躬身,“您先坐。”


    元卿淩先坐下來之後,他才慢慢地入座,飛快地看了澤蘭一眼。


    他沒想過皇後會來,他以為頂多是給一封書信斥責。


    但他們如此重視,是好事。


    他心裏迅速做好準備,如果皇後問罪,他請求她的原諒,然後再解釋。


    所以,他坐下來之後,就慢慢地沉了一口氣,等著元卿淩的發問。


    元卿淩也看著他,正色道:“皇帝,我這一次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你請如實地告訴我,半點都不能隱瞞。”


    景天危坐正襟,雙手正規地放在膝蓋上,腰挺直,頭顱抬起,“是,您問。”


    他以為皇後是要問冊封澤蘭為後的事,因而顯得特別緊張。


    但皇後壓根不是問這事,道:“我聽澤蘭說過,你懂得禦水之術,你是怎麽懂得的?”


    景天一怔,“您說的是控水成冰嗎?”


    “控水成冰?嗯,也算是,你隻會控水成冰嗎?”


    “控水成冰隨意可成,但您說的禦水……我不是很懂得。”


    元卿淩錯愕,“你的意思,你不是可以通過意念控製水的活動,隻能通過意念讓水的形態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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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天看了澤蘭一眼,有些不解,澤蘭解釋道,“我阿娘的意思,是說你隻能讓水變成冰,但不能驅使水的運動,例如你讓宮中的湖水忽然飛到某個地方灌溉之類的。”


    景天明白了,道:“控製水的話,有些難度,總是失靈,但是如果讓水變成冰,哪怕是整個湖水結冰,把冰化作武器,我都可以。”


    就好比之前得知澤蘭的院子被燒,他就用了控水成冰的能力,把水化作武器襲向鎮國王。


    元卿淩蹙眉,這點倒是和老五不一樣,在現代的時候去海邊,老五甚至可以號令海水,至於成冰的話,不知道行不行。


    但按說他這裏才是冰蟲子的發源地,他對於水的掌控能力要比老五更好才是,怎麽相反呢?


    元卿淩端起旁邊的茶水,“那如果隻是這一杯水,你能讓它溢出來嗎?”


    景天點頭,“隻是一杯水的話,肯定是可以的。”


    他意念一動,茶杯裏的水緩緩地從杯口溢出,溢出的速度是很平均的,可見控製得很好。


    “也就是說,外頭的湖水,你就很難掌控是嗎?”元卿淩放下茶杯,再問道。


    “偶爾可以,但若是成冰的話,就很容易。”景天如實告知。


    元卿淩問道:“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自己有這種能力的?”


    景天道:“從四五歲開始便有了,但為什麽會有,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年紀小,不大記得發生過什麽事。”


    “那你可有生過一場大病,或者說,有什麽奇遇之類的,就好比遇到本事特別大的人。”


    景天想了想,“奇遇倒是沒有,至於生病,我聽奶娘說我年少的時候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還差點死了。”


    元卿淩眸色一緊,“那你是生了這場大病之後,才有了這個禦水……控水成冰的能力嗎?”


    景天道:“我不是很確定到底是生病前還是生病之後,才有這個能力的,但估計就是那前前後後的日子裏。”


    元卿淩問道:“你介意我抽一點你的血嗎?不會很多。”


    景天很大方,“來人,取匕首和碗過來。”


    元卿淩笑著道:“不用,我有抽血的用具,你同意就行。”


    景天哦了一聲,瞧著她轉身出去,沒一會兒提著一個藥箱的東西進來。


    取出一些他瞧不明白的東西,以一根繩子勒住他的手腕上方,以針紮進他的皮膚,馬上就看到有血流向那管子裏頭了。


    她抽了三管之後,拔出了針,道:“謝謝,有結果的話,我會叫澤蘭通知你。”


    “皇後為何對我這個控水成冰的能力如此感興趣?”景天問道。


    元卿淩心底歎氣,誰讓你書信裏傳了冰蟲子給老五?想不感興趣都不行了。


    “我對有異能的人都特別感興趣。”元卿淩隻能這麽說。


    景天笑得眉目彎彎,“那我很榮幸的。”


    以前總覺得這本事很怪異,畢竟旁人沒有,就他一個人有,很另類,但沒想到卻能讓澤蘭母親感興趣,他頓時覺得這技能太好了。


    采血之後,元卿淩還細細地問了一些他發病前後的事,或者問問金國是否有像他那樣的人,他以前住在哪裏,去過什麽地方,元卿淩都問得十分詳細。


    景天絞盡腦汁,把她問的而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


    這一次談話,得出了一些信息,他小時候住在以前的都城,因體弱,養在金國的一座廟宇裏,那廟宇位於金國的聖山,一年七八個月積雪,聖山裏有一個天湖,湖水卻從不結冰,他酷愛在湖邊玩耍。


    他大概記得,就是在聖山得病的。


    但到底是得病之後才有這技能還是得病之前就有,他記不清楚,當年負責照顧他的人,也都死在了鎮國王手中。


    問得差不多,元卿淩和澤蘭便離宮去了,景天也沒過多挽留,怕太熱情嚇著她們。


    母女兩人離宮之後,打算驅車離開,卻見一人倏然閃出,喊了一聲,“博士!”


    元卿淩抬起頭,便聽得澤蘭驚喜地道:“師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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