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淩在他懷中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臉上泛著柔和的微笑,世事真是奇妙,剛懷上他們三個的時候,還百般不情願,她那時候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以前她認為生孩子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需要百般思量籌謀,出生,奶粉,穿衣,教育,種種都是極要緊的。


    但是,當一切倉促來到,原來也是可以應變自如的,不得不說,有時候充分準備未必就妥當,沒有準備,反而能激發人最大的潛能。


    這一大家子,其實她才是最幸福的一個。


    兩人拉著家常,忽然又轉到了安王那邊去,“他為什麽要跑啊?這不是更顯得有事嗎?”


    “他不跑也有事,我能去找他,證明我是有一定的把握,他避不開我的質問,隻能落荒而逃。”


    “那這麽跑了,父皇那邊他怎麽交代啊?”元卿淩覺得安王不像是幹這種魯莽的事的人。


    宇文皓冷笑一聲,“橫豎都交代不過去,他為什麽不跑?最近他極力博取父皇的好感,可之前辦下了太多的壞事,一旦證實他卷入這事裏,必定要掀翻他的老底,樁樁件件都得給他揪出來,如今借了個由頭跑出去,回來雖然難以交代,但是不必承受我和父皇的怒氣,時過境遷之後,再找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了,至少不必被挖查,這看著是下下策,可眼下他隻能這麽辦,這是他唯一自保的辦法。”


    元卿淩歎息,“所以說,出來混是要還的。”


    “他原先許多事情都是交給阿汝去辦的,阿汝死之前,雖然他收回了大部分的權,可並非所有人都忠心於他,我懷疑潛伏在寶親王府裏的人也是阿汝安排的,雖然依舊給他消息,但是未必就真那麽死忠。”


    “你懷疑兵輿圖他也沒到手?”


    “估計沒有,如果到手了了,他不會跑,私下與我商量把兵輿圖交回來,起碼是可以自保的,而他現在頂著危機跑了,證明他沒有和我交易的本錢了,所以,眼下他是滿身是嘴都說不清,唯有跑路。”


    元卿淩哭笑不得,“看來,老四這下是成也阿汝,敗也阿汝啊,不過,他既然知道阿汝掌握了他大部分的資源,又極富謀略,是他成大事的至關人物,他還是舍得為了安王妃而廢掉阿汝,可見對安王妃是真的好。”


    “不論野心的話,他還是不錯的。”宇文皓摟著她若有所思地道。


    元卿淩喃喃地道:“到底,兵輿圖在哪裏呢?”


    宇文皓也是惆悵得很,“是啊,到底在誰的手裏?莫非就這麽憑空消失了不成?”


    魏王連夜帶人出城去追安王。


    他不日就要離京,臨了接到宇文皓的這個請求,他簡直痛快得要耍一套拳,對老四,他是恨得牙癢癢了,那小子不死揍一頓,他沒辦法出得了這口氣。


    妻離子散,都是拜他所賜,所以,一上駿馬,手執令牌,就直奔城門而去。


    他隻帶了兩個副將,武功都不在他之下,三人去追老四足夠了。


    一路狂奔,除了停下來喂馬,連吃都是在馬背上顛簸著吃,務必要追上那孫子。


    終於,翌日傍晚,在泗水附近終於追上了安王。


    安王知道肯定有人追趕來的,所以這一路也是馬不停蹄地往前走,累垮了馬兒,累垮了自個,實在是跑不動了,隻能選擇在泗水投棧。


    殊不知,還沒進泗水鎮,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宇文安,你給我站住!”


    安王心頭頓時咯噔一聲,不敢回頭看,猛地翻身上馬,打算來一場奪命狂奔。


    可馬兒著實累得很,他上馬之後,馬兒愣是不跑,隻在原地轉圈,一味噴著粗氣,實在是跑不動了。


    “真是廢物!”安王怒罵一聲。


    “王爺快走,屬下擋著!”侍衛見狀,策馬攔在了安王的身前,仗劍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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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馬不停蹄地追了那麽久,終於看到了他,怎會叫他輕易再逃去?當下從馬背上一躍,淩空兩蹬就朝安王飛了過去,直接勒住他的脖子就往地上拽。


    兩人在地上翻滾了一把,安王還沒回過神來,拳頭便迎麵而至,“等……”


    魏王沒等,對準了鼻子就是一拳,這一拳直接把鼻子都給打歪了。


    兩人的武功本來相去不遠,但是魏王在北營的這段日子,每日除了練兵就是練武,大有精進,加上如今對著的是安王,自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開始的時候安王基本沒有還手之力,隻一味地挨揍。


    好在他也並非省油的燈,挨揍了好幾下之後,還是抓到了機會反擊,兩人打得十分凶殘,兩邊的侍衛副將都沒辦法幫得上,隻能是著急地在一旁圍觀,或者看對方的人不順眼就來一拳,最終,兩邊的人又扭在一起打了起來。


    魏王到底還是占了上風,他的打法就是不要命,這口氣窩在心中已經許久了,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揍他,怎會留情呢?這一拳拳到肉,幾拳窩在了安王的心髒上,疼得安王滿地打滾,最後隻能勉強抵擋,無法還手了。


    “夠了,你這個瘋子!”安王吐著牙血,漲得臉色紫紺,鼻梁腫了,眼睛腫了,牙齒掉了一顆,呼呼地噴著血沫子。


    再反觀魏王,臉上雖然也腫了幾下,但是眼底噴著烈焰,越戰越勇,大有要在明年今日為他做祭的衝動。


    “有什麽不能好好說嗎?”安王掙紮了一下,沒能掙脫他鐵鉗一般的手臂,隻能躺在地上,垂死蹬了幾下腿,無力地垂下雙手。


    “可以說!”魏王呲牙,一拳又下去,直衝太陽穴而去,安王覺得腦袋一陣鐺鐺地響,人就差點悶了過去。


    接下來的安王,基本就處於挨揍的局麵,毫無還手之力。


    魏王也拿捏著分寸,按照宇文皓說的,給他留半條人命,知道他用真氣內力抵擋,傷不了性命,便一味給他皮肉之苦。


    這一頓打,是安王自生以來,最淒慘的一頓了,侍衛也被魏王的人困住,救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主子被揍得七孔流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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