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的皇室,因明元帝的一場大病而變得和睦融洽,皇家的氣氛好,外頭似乎也少了許多事。


    隨著春耕的開始,到處都給人一種國泰民安,生機勃勃的感覺。


    大周的靖廷大將軍派人送來了兵輿圖,送抵到楚王府,宇文皓在宮裏頭,是元卿淩接的,湯陽說為免瓜田李下,先送去兵部密封起來,等兵部上呈給皇上。


    兵部得了兵輿圖,便先把兵輿圖放在密庫裏頭鎖起來入宮稟報明元帝,明元帝便說擇日請了兵庫官員一同看,看看是否能做出來。


    袁家與陸家的婚事,就在這個月了。


    齊王仿佛已經放下了,宇文皓跟他談過話,他說,隻要袁詠意幸福就好,他親眼見過她和武狀元在一起很開心,那他就放心了。


    他很樂觀地跟宇文皓灌輸,“其實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才覺得幸福,隻要所愛之人能得到幸福,自己心裏也會幸福。”


    宇文皓聽了這番話,深思了一下,一巴掌打過去,“如果老元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很幸福,我會把他們兩個都殺掉。”


    傻子才會祝福自己所愛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呢。


    齊王很不忿地看著他,“你這是自私,狹隘,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祝福她獲得更大的幸福。”


    “你這個憨貨,那是失敗者之言,你如果真愛一個人,那就應該自己努力讓她幸福,而不是指望別人,你就是追不回來人家,才會說這樣的話,你但凡還有個機會,會這樣說嗎?”宇文皓道。


    齊王生氣地道:“五哥,你太過分了,罵人不揭短!”


    霸道總裁宇文皓趾高氣揚地走了,不與傻子論長短。


    齊王進了檔案室,整理著案件宗卷文書,心裏是越想越難受,跟宇文皓說的那番話,本是他用來自我安慰自我催眠的,他也努力地讓自己相信祝福袁詠意是正確的,因為她幸福了。


    但是心底總是沒來由地一陣揪痛,尤其腦海浮現出袁詠意依偎在陸源懷中的景象,他還是恨不得要殺人。


    他自我催眠的功力還是很深厚的,轉頭又安慰自己,不會這樣的,他們雖然總是一同出去,但是到底還沒成親,不會牽手不會擁抱,一定會以禮相待的。


    他們都是正人君子啊!


    不過,當他這樣跟石鎖說的時候,石鎖道:“爺,現在他們牽手不牽手,擁抱不擁抱的,您都不用想的,因為他們以後會睡在同一張床上,做夫妻之間會做的事情。”


    齊王聽了石鎖的話,用那三腳貓功夫揍了石鎖一頓。


    待嫁新娘袁詠意還是每天往外跑,祖母說她,都快成親了,兩人不能總是見麵。


    但是她說坐不住,一顆心都野了,不往外跑不行。


    這天,她和陸源來到了一座山神廟。


    這座山神廟其實很小,香火不鼎盛,偏僻路遠,除了附近村落的人,很少有善信過來這裏拜拜。


    兩人本不是來山神廟的,隻不過是在附近一帶打獵,毫無收獲,無端端地就走到了這裏。


    兩人正好疲乏了,在這裏歇腳。


    山神廟裏頭隻有一個老人在這裏管理,靠收善信的供奉為生,微薄得很,袁詠意見老人家年紀大了,衣衫單薄,便捐了十兩銀子,老人家十分高興,對著袁詠意就一頓誇讚,說她麵相好,氣色好,日後定能一生富貴。


    不過,當他看到陸源的時候,卻慢慢地皺起了眉頭,“這位公子長得麵如冠玉,相貌堂堂,卻怎地眉心發黑啊?公子可曾招過什麽人?”


    陸源是個爽朗性子的人,聽得此言,哈哈大笑,“老人家,我不曾做過虧心事,也不曾招惹過任何人,老人家不必為我擔心。”


    說著,又多給了老人家十兩銀子,以為老人家是為了討捐香油才故意這麽說的。


    殊不知,那老人家也不收,把銀子退還給了他,道:“老朽不能收您的銀子,公子還是拿回去吧,公子,若您信得過老朽,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


    袁詠意聽得此言,忙問道:“老人家,您為何這樣說?您看出什麽來了?”


    老人家看著陸源的臉,道:“公子印堂發黑,不日將招有大災,且是血光之災。”


    陸源生氣了,“老人家,山神跟前,怎可胡言亂語?”


    老人家擺擺手,“不,不,老朽不是胡言亂語,公子一定要相信老朽,這幾天就不要出門去了。”


    陸源聽他還在說,便拉著袁詠意就走。


    袁詠意回頭看了老人家一眼,隻見老人家眼底有著濃濃的擔憂,她心中也咯噔了一聲。


    兩人下了山去,袁詠意還在糾結方才老人家的話,道:“他看著也不像是騙錢的,莫非真是山神仙麽?”


    陸源笑了起來,“山神仙怎會如此潦倒?不過是胡言亂語以顯自己高深,好叫咱回頭多捐點銀子。”


    “但是方才你給的銀子他也沒要啊。”


    陸源滿不在乎地道:“袁弟,你怎麽也信起這些術士之言來了?我看他也就是想著哄點銀子,回頭若咱信了,必定得去找他,到時候再敲詐我們一筆,這事也不罕見,神棍都是這麽騙人的。”


    袁詠意想想也是,便道:“那好吧,陸兄,不過這幾天我們就不要見麵了,你也別出來。”


    陸源笑了起來,“怎麽?嘴上說不信,心裏還是信,是嗎?”


    袁詠意笑著道:“不是,是祖母說我們馬上要成親了,這幾天不能見麵,說是勞什子的風俗,反正不能見就是了。”


    陸源牽著馬,道:“真不敢相信,咱都要成親了。”


    袁詠意唏噓,“可不是?日子過得真是快啊。”


    陸源眸光悠然,看著遠處的山脈,覺得這青山綠水,充滿了吸引力,然後回頭看著袁詠意,“袁弟,你說咱倆合適成親嗎?”


    袁詠意撲哧一聲笑了,“你想悔婚嗎?”


    都到這份上了,真悔婚,會被兩家家長砍死的。


    “倒不是想要悔婚,隻是我心裏早把你當做兄弟,”他嘿嘿地笑了兩聲,“覺得咱這樣相處很舒服,想到咱以後要睡在同一張床上,那別扭得我啊,雞皮疙瘩半天都沒下來。”


    他說著,又傻笑起來,“而且,你以後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哎呀,不行,受不了!”


    說著,他給自己甩了一巴掌,哈哈大笑起來。


    袁詠意也一腳踹過去,笑得打跌,“別喊,我也受不了。”


    兩人翻身上了馬,策馬而去,笑聲響徹山間。


    到了官道上,下麵是一條河流,融冰解凍了,河水汩汩流動,有魚兒跳躍起來,陸源便道:“橫豎我們又是空手而歸,不如抓條魚回去,也省得在市集上買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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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詠意玩心大起,“好,我們下去抓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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