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貼滿了女子科舉的報名告示,告示前圍滿了男女老少,男人認為女子考科舉簡直是胡鬧,這天下本就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內,掃地、做飯生孩子才是女子應該做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雖然有公文在上,也擋不住男子們不服的心,他們不想要女子進行科舉,不就是怕自己的地位被女子搶了麽,限製女子這樣,限製女子那樣,當真是小人之心,可笑至極。


    想比之下,女子們都雀躍非常,終於有女子可以出頭,男子再也不是統治這世界的唯一力量了。


    花肆將女子科舉的消息帶回,因為之前黎錦交代過著豫國的女子科舉要讓錦瑟參加。可是錦瑟這幾日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吃飯隻吃那幾口,便是長時間的發呆,雙眼空洞的看著床頂,似乎在思考,又似乎無意識了。影風和花肆第一次站在同一陣線上想著法的為錦瑟準備好吃的,變著法的逗錦瑟說話,隻是錦瑟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見到吃的,吃上幾口便又躺回了床上。


    這日,花肆再也忍不住了。“小姐,您這麽頹廢下去慕容宮主也不會記得您,您為什麽不能打起精神讓自己變得強大,到時候你就是站在頂峰的人,所有的擔憂,所有的無奈都會沒有,到時候您是這個大陸的主宰,您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可是錦瑟依舊是隻眨著眼睛不說話。


    花肆又急又氣!“你!你!你怎麽無能,就這點打擊就把你打趴下了?我一直敬重的小姐原來也隻是膽小的縮頭烏龜!你不配做繁花穀的小姐,不配做穀主的妹妹。”說完摔門出去了。


    將一旁的影風嚇得張大個嘴站在那裏。“夫人,您別怪花肆,他也是著急了”。說完便追了出去。


    “嗬!縮頭烏龜?不配做黎錦的妹妹?花肆你小子還真敢說,嗬!我這幾天內力增長了可不是一點,等著,等著我把功力撤了,拔了你的皮。”原來錦瑟這幾日不說話,吃飯吃的少,是在修習內力,可是什麽修習內力的方法是這個樣子,還真是奇葩。不過花肆的皮當真是要小心著了。


    影風追了出去,花肆,叫了幾壺酒,自己在那豪飲,被影風一把奪下:“花肆,夫人那個樣子,你還要這樣是不是?”


    花肆將酒杯奪回:“哼,別跟我提她,我一直以為她是跟穀主一樣,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不管是不是所有人都反對,依然可以冷靜對待,依然會不放棄,會想法設法的解決,而不是退縮,不是自暴自棄,不是那樣躺著!”。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影風被花肆說的長歎一口氣,坐下奪過花肆的酒杯自己也喝了一口:“哎……”!


    錦瑟這會子撤了功,站在二樓的樓梯扶手邊,看著花肆和影風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小酒。提唇一笑,嗬,罵完我就跑,還喝小酒這麽瀟灑?當真是皮癢了。錦瑟眼睛半眯,悠哉悠哉的下了樓,來到倆人麵前。隻見倆人依舊唉聲歎氣的一杯接著一杯灌進肚裏,似乎都沒有發現錦瑟在身旁站著。


    “啪”!“啊!”“啊!”。錦瑟照著花肆和影風倆人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倆人吃痛,就要站起來反擊。看到麵前的錦瑟,花肆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影風嗬嗬的陪著笑,給錦瑟倒了杯酒。


    錦瑟瞪了眼倆人,坐下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辣的舌頭直抽,真不知道這酒原來如此難喝。不過,喝多了不就習慣了麽,拿過酒壺,對著喝了起來。看的一旁的影風又將嘴張的老大,一旁的花肆也回過頭來,皺眉看著錦瑟將一壺酒都喝下了肚子裏,卻沒有人阻攔。


    一整壺的酒在錦瑟肚子裏晃蕩,錦瑟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似乎自己對酒精不過敏?站起來,對著花肆和影風倆人說:“跟我過來”。


    倆人相視一眼,紛紛咽了口唾沫,這一壺酒下肚的錦瑟是要殺人的節奏麽?


    回到房間,錦瑟坐在圓桌旁,一口接一口的喝茶,因為剛才的酒當真難喝。影風和花肆隨後進了房間。


    錦瑟挑眉看著花肆。“花肆?我自知對你不錯,不過,你不要依仗我對你不錯就對我太過不尊重,太過放肆了吧?”


    花肆一聽,立刻雙膝跪地:“花肆有錯,請小姐責罰”。雖然嘴上如是說,可是麵上一點也沒有知錯的意思。


    錦瑟冷笑一聲:“嗬,你小子本事大啊,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啊,都會罵我了?嗬,你還知道我是繁花穀的小姐啊,我怎麽覺得你都要超出繁花穀之外了?”


    花肆麵上依舊不服:“花肆不敢,如果花肆做了讓小姐不舒心的事情,花肆甘願受罰,隻是花肆一心隻為繁花穀”。


    錦瑟哼了一聲,不理花肆了,讓他就那樣跪著。


    “影風,按照這個地址,去將花子祥,花七找來”。說著遞給影風一張寫有祥子茶樓和花子當鋪的地址。


    影風接過紙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花肆,擔憂錦瑟是否真的要“殺人”,卻也隻得無奈的離開。


    錦瑟看著跪在地下的花肆,“你知道錯了麽?”


    “花肆無錯,錯也在錯跟了小姐”。花肆終於將自己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錦瑟沒想到花肆真的能這樣說,心中一怒,“你”!可是片刻又輕笑一聲:“花肆,你覺得我是那樣逃避的人麽?”


    花肆一聽,將垂著的頭抬了起來,不解的看著錦瑟。


    錦瑟說道:“樊木的死,確實讓我難過非常,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也許他就不會是這樣的命運,不會這麽早死,不會失信於家國,不會不孝於父母。我甚至恨自己,為什麽當初選擇樊木作為籌碼,讓這麽好的人就這麽不見了,再也不見了。花肆,如果有一人待你如至親,待你如摯友,甚至待你甚於自己,而他明明知道你不可能為他停留,不可能為他回頭,甚至從來不曾回頭和停留,如果換做是你,你還會一如既往的做著無回報的付出麽?”


    花肆不語。


    錦瑟接著說:“慕容雨的失憶雖然在我意料之外,而且著實讓我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比起他死,失憶不是好太多了嗎?起碼我還能看到他。所以花肆,我不會頹廢,再大的打擊也不會將我打垮,因為我是繁花穀人不是嘛?因為我身負責任不是嘛?還因為我是黎錦的妹妹!”


    花肆依舊低著頭,錯怪了錦瑟讓花肆有些難為情,但是聽到錦瑟的樂觀向上,花肆不禁又鬆了口氣。隻是那句‘明明知道你不可能為他停留,不可能為他回頭,甚至從來不曾回頭和停留,如果換做是你,你還會一如既往的做著無回報的付出嗎?’花肆真的想回答“會,真的會”!


    錦瑟整理好情緒,對花肆一笑:“花肆,我知道你為我好,你記得,你家小姐我從此以後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垮,我會變得更優秀,配得上繁花穀小姐這個稱號,不再讓黎錦為我,操心,幫我善後。”


    手伸到花肆麵前。“起來吧,讓你認個錯還真難,不過,以後決不能再說我是縮頭烏龜了”。


    花肆沒有去扶錦瑟手,“謝小姐,花肆再也不會那麽不尊重小姐了”。說完便自行起來了。


    錦瑟挑了挑眉毛,收回手:“那你去追影風吧”。


    “是”。花肆應下轉身離開。


    錦瑟看著花肆的背影,輕笑,這個少年著實很可愛。所有的事情都為能阻擋淩肅言的野心而進行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那麽自己真的不能懶惰了,到豫國這些天確實沒有任何收獲,那麽真的要行動起來了。


    花肆出了門,看到影風站在那裏等他。瞥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影風追上來說:“喂,我好心好意在這等你,你還那麽不領情啊。”


    花肆不理他繼續走,影風翻了個白眼追上去,他雖然知道夫人肯定會讓花肆來追自己的,但是沒想到為什麽花肆還是那麽不開心。撇嘴一笑,又是笑眯眯的衝著花肆問這,問那。弄的花肆直想找個布給他塞住。如果慕容雨看到影風的樣子也一定會吃驚,因為影風這個樣子著實隻有在花肆麵前。


    “小姐?”這是花肆、影風帶著花子祥、花七來了。


    “進來”錦瑟答道。


    四人進來,一一見禮。


    花子祥將背上的魔音琴放在桌子上:“小姐說過,下次見麵要將魔音琴歸還小姐,子祥未忘,現歸還。”


    錦瑟一笑,掀開魔音琴上的黑色綢緞,一把木琴顯現在眼前,果然,她的魔音琴還是如此美妙。


    影風再一次的張大嘴巴,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音琴,他聽說過可不止一次,相傳那可是天上的東西,魔音出,天下舞,舞又通無,意思這魔音一出現在凡間,或天下舞動,繁榮無邊。或天下消失,無邊無際。這遺落凡間的魔音琴當真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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