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錦瑟是閉上眼睛的,可是外麵的打鬥聲,呼喊聲,求救聲,以及刀刃刺進身體的聲音,都一絲不拉的傳人錦瑟的耳中。


    樊木出去後,向這輛轎攆靠近的人幾乎很少,大部分行刺者都向著錦瑟的轎攆圍攻,轎攆前站著花零,她手裏拿著一柄長劍,耍著錦瑟所教的劍法,將那些試圖傷她或者殺她的人都消滅幹淨。一招雲中月,繁亂的劍花中突然刺出一道利刃,直刺來人的身體,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隻看到繁亂迷眼的劍花,誰曾想,那劍花中還能衝出一道利刃,死便也是不足惜的吧。花零收回手中利劍,反手擋住另一個向她攻擊的刺客,又是一輪新的較量,隻是這些人不是花零的對手罷了。


    由於十位高手是從四麵進攻,樊木和千暮雪一前一後的守著。


    樊木這邊,三位高手與之對陣。來人並不多話,看到樊木並不攻擊,反而是躲避,目的是要靠近錦瑟的轎攆,樊木認識到這一點,更加賣力的阻攔那三人。


    三人都是手持匕首的刺殺者,雖然身形靈活,在殺手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人物,可是在樊木手裏,自然不值一提。樊木與三人周旋,一時間三人無一能脫開身來。樊木使的是樊國獨有的靈子派功夫,此派的開創人名曰:樊靈子,所以後人將此門派命名為:靈子派。靈子派功夫將就以柔克剛,以靜製動,和太極有很大的相似之處,隻不過太極將就四兩撥千斤,靈子派功夫將就不動則已,一動驚人。所以樊木和三人過招,樊木基本不出招,可是一出招,三人都抵擋不住。


    千暮雪這邊正在對付十名高手中的五名,比起花零的直接,樊木的以靜製動,千暮雪這邊似乎就是在玩遊戲。千暮雪不時的敲打這個一下,踢了那個一腳,不打要害,卻讓你疼的直叫喚。五人終是受不了被千暮雪這樣戲弄,相互看了一眼,五人同時攻擊。隻是這五人哪是千暮雪的對手,千暮雪隻是一招便使得五人紛紛倒地,可是五人並不氣餒,繼續攻擊,隻是這一次的命運和上一次一樣,又一次被撂倒後,五人顯得有些急躁,不分先後的開始攻擊千暮雪,千暮雪似乎覺得玩夠了,看了看身後正奮力抵擋一百人的攻擊隊伍,一掌出手,五人紛紛倒地不起,似乎是暈倒了?或者是去了天堂,隻是麵無表情,身上無一點出血跡象。


    比起這裏,梵天崗和他的兩名副將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另外兩名高手在這裏被梵天崗和他的兩名副將攔截,他們拚死抵擋二人靠近錦瑟的轎攆,梵天崗提起大刀看向一名高手,高手靈活的身手使得他不費力氣的躲開了梵天崗大刀的攻擊,並且以手做爪,反手一撈,就要抓傷梵天崗的腰部,說時遲那時快其中一名副將揮起長矛及時挑開了這名高手的手臂,擋開了他的攻擊。另外一名副將沒有人幫手,身體已經多處受傷。梵天崗又一次舉起大刀,劈向這名高手,這次卻沒有讓他躲得過去,大刀從肩膀一直劃到腰部,鮮血噴出,模糊了梵天崗黝黑的臉頰。另一邊,另一名副將卻是不敵來人,險些喪命。梵天崗立馬對上另一名高手,而兩名副將則是一位抱著另一位去找隨行的大夫。


    梵天崗黝黑的臉頰上沾滿鮮血,被陽光一照,顯得有些恐怖,可是這名高手並不覺得,作出攻擊的姿勢,雙手張開就要襲上梵天崗,梵天崗趕緊架起大刀抵抗,誰知這名高手並不是想攻擊梵天崗,他趁著梵天崗大刀劈落的時候,一提起,躍向錦瑟轎攆,此時,花零正在另一半對付那些刺殺者,給了他靠近的機會。正當他掀起轎簾的一刹那,突然停住了,背後插著兩隻匕首,正是他們所用的那種。原來是千暮雪和樊木趕到,看到他要掀起轎簾,馬上將手中從那些刺殺者手裏拿來的匕首甩出。那最後一名高手身子一歪,倒在滿是黃土的地麵上。


    千暮雪和樊木對視一眼,瞬間轉身,還有幾十人等著他們收拾,雖然他們武功不怎樣,但是我們人手有限,能除去一個是一個。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錦瑟睜開眼睛,慢悠悠的掀開轎簾,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衝鼻而來。入眼,大概五十幾人坐在空地上休息,有十幾人照顧著另外十幾人,這十幾人是第一次刺殺中受傷的,現在已經基本恢複,這次刺殺他們主要負責幫助照顧傷員。不遠處,地麵上的斑斑血跡映入眼中,這便是那些死者留下的血跡,再遠一些,幾名士兵正在往挖好的大坑裏填放泥土,那大坑裏便是在這場刺殺中的死者吧,也就是這刺鼻血腥味的來源吧。錦瑟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突然覺得如此寒冷。


    “主子,您快去看看吧,梵天崗的一名副將恐怕不行了”。花零在一旁說道,剛看到梵天崗和樊木王子都一臉陰沉,便知道了梵天崗的一名副將受重傷,恐怕藥石無醫了,可是興許主子可以……


    錦瑟表情驟變,“什麽?在哪?”


    花零帶著錦瑟來到臨時搭起的帳篷前。


    “王子,徐……徐偉不能……跟著您……將您的王……王妃娶回國了,請王子贖……贖罪”徐偉作為梵天崗的一名副將,盡職盡責,一直是梵天崗得力助手。


    樊木,握著徐偉的手,很是痛心,徐偉是名好將領,他是知道的。


    “梵將軍,徐偉跟著您……這麽多年了,感謝將軍的提拔……感謝將……”。最後一個“軍”字沒有說出就倒了下去。


    “徐偉……徐偉……”。梵天崗痛哭出聲,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樊木背手而立,痛心疾首,他失去了一名好將領。


    這時錦瑟掀開帳簾,走了進來。襠下了所有要行禮的人。


    “你們都出去,把帳篷撤了,還有千暮雪是去買藥了嗎?”錦瑟看著樊木說道。


    樊木一驚,已經知道錦瑟所說的是什麽,連忙遣人將帳篷撤去,“是的,暮千世子去抓藥了”。


    錦瑟來到徐偉身旁,徐偉受傷最重的就是胸前的那一刀,也是致命的一刀,錦瑟取出隨身攜帶的藥丸,喂了徐偉一顆。“再給他拿來一條棉被,記得,脖子以上不要蓋住,千暮雪回來,讓他提著藥來找我”。


    錦瑟說完,樊木馬上湊到徐偉身旁,探了探鼻息,竟然……竟然還活著。胸前正中要害,那一刀是誰都活不了的。樊木抬起頭看著錦瑟的背影,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真的能使人起死回生!?


    錦瑟走出帳篷,又將隨身的藥丸給了傷者幾顆,自然治傷的藥和救命的藥不是一樣的。隻是外人一般看不出。當梵天崗看到錦瑟將藥丸給傷者時,心都疼了,那麽珍貴的藥丸就讓錦瑟如此用,可是藥丸是人家的,梵天崗你心疼也是沒有用的,再說本就不是一樣的。


    錦瑟回到自己的轎攆上,拿起那日撿來的蜜餞,往嘴裏填了一顆。外麵的血腥氣味真的讓人難以忍受。花零隨著錦瑟上了轎攆。


    錦瑟拎起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著:“花零,我們的人為何沒有出手”?自然是問的徐偉受傷的事。


    花零忽的一下跪地:“主子贖罪,我們的人被一種強音襲擊,大部分人都受了內傷,此時正在療傷中。”


    錦瑟眉頭擰氣:“什麽?強音襲擊?”錦瑟撂下書本:“走,帶我去看看”。


    竟然有人察覺到繁花穀人的存在了嘛?這種強音隻能是針對繁花穀人吧,不然樊木為何沒有聽到?就連自己也沒有聽到,或者說隻是針對跟隨自己的那些繁花穀人?


    錦瑟跟著花零來到一處山洞中,洞中之人紛紛盤腿而坐,休整內力,看來,受了不小的傷。把風的人看到錦瑟到來,連忙跪地:“花七拜見小姐”。


    錦瑟將其扶起,順便搭上花七的脈搏,脈象糟亂,沉而虛浮。錦瑟將袖中紅色小瓶的藥丸遞給他一顆,“運行繁花穀秘辛之法一個周天便可痊愈”。花七裏麵打坐運行秘辛之法。一個周天之後,神清氣爽,哪有一點之前受傷的蹩腳摸樣。花七心中喜極:“多謝小姐”。


    “不用”。錦瑟將紅色小瓶遞給花七,花七接過小瓶,分給每一個人。


    兩柱香之後,山洞中二十人的內傷基本痊愈。紛紛跪地:“多謝小姐”。


    錦瑟一笑:“我應該的,你們為何會受了重傷”?


    花七答道:“稟小姐,我們跟隨和親隊伍左右,正要上前幫手之時,突然一陣很大的噪聲使得我們頭疼欲裂,紛紛使用內力抵擋,可誰知抵擋不住隻得逃走,卻還是受了內傷”。


    錦瑟“恩”了一聲,點點頭不確定的問:“你們有沒有定期服用藥物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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