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會是如此盛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對於他來說,太後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嶺之花,隻能在下麵偷偷仰慕著,麵上卻是不好露出一絲的疑端來。


    而他便是隻好找了一個替代品,偷偷的將自己滿心的愛慕都獻給自己的麵前的這一個替代品。


    那個女子……怕是也是知道的吧?


    所以才會明目張膽的昭示著自己身上的寵愛的吧?


    真是悲哀。


    念長安最後看了一眼那個豔麗的女子,便是不再關注於她。隻是她一偏頭,卻是看見了一個她永遠都不想要看見的人鳳傾陽。


    鳳傾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眸子裏麵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笑意,寒冷入骨。


    他向她張了張嘴,然後便是舉杯一飲而盡。


    念長安努力壓下心中噴薄欲發的怒火,麵上兀自笑得開懷,然後也向他做了一個口勢。鳳傾陽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


    他向她說的是:算你命大。


    而她回他的是:晚歌。


    看來鳳傾陽當真是對著晚歌有那麽點的意思,否則的話,也不會幾次三番會如此讓步。


    念長安在心裏不禁也冷笑了一聲:他以為上次的事情她就會這麽算了嗎?隻是時候未到罷了,早晚有一天,她會一筆一筆的,全部都算回來!


    念長安收回了與鳳傾陽對視的目光,無意間便是又對上了那雲舒小姑娘的眼睛,這下子可好,那小丫頭的眼裏可不止鄙夷了,連厭棄都快慢慢的溢出來了。


    念長安隻好無語的裝作沒有看見。


    這個小丫頭要不要這麽執著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不就是和她的哥哥多說了幾句話麽,用得著像是對著仇人一樣嗎?


    念長安繼續無視雲舒小丫頭快要噴火的眼睛。


    就在這時,曼妙的歌聲緩緩傳來,念長安定睛一看,卻是晚宴終於開始了。


    宮廷的舞蹈比起現代的舞蹈自是有著不一樣的美妙之處。那些個穿著粉色廣繡長裙的舞裝女子紛紛在那麵前空閑之處輕輕旋轉舞動了起來,那腰肢纖細,步履輕盈,粉色的裙擺慢慢綻放開來,像是一朵朵嬌俏的桃花在刹那間綻放出絕美的姿容。


    而在那裏,卻是有著一朵更為爛漫的紅色花朵。那名喚貞兒的女子穿著火紅的舞衣,長長的繡花長袖在空中翻飛舞動著,像是一條條豔麗的花瀑,散發出絕麗的芬芳。她點著輕盈的舞步,在地上踏出一個個妙曼的舞步,腰肢輕顫,一頭如瀑般的墨發也輕輕搖曳著。那一襲緋色舞衣襯得她的肌膚似雪般白皙剔透,雪白的手臂在空中舞動之時,也化作了一道誘人的風景線。


    簡直美妙至極。


    念長安靜靜地欣賞著這豔麗的舞蹈,便是在看著她最後以一個大步的跳躍旋轉之後結尾,那緋紅的裙擺散了滿地,像是最為華麗的謝幕。


    皇上自是不會吝嗇於對她的讚揚,便是笑著擊掌道:“貞兒跳得果真是極好,連朕都是看呆了呢。”


    周圍自是想起了那讚同叫好之聲。


    完顏烈轉過頭,便是輕聲說道:“我什麽時候才能看你為我舞一曲呢?想必你舞起來便是也有一番風情的吧。”


    他想讓她跳得是脫衣舞吧!


    念長安一看他眼中的促狹就知道他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了,頓時有一些無語,她寧願沒有讀懂好嗎?


    可是沒想到機會很快就來到了。


    就在念長安剛想對完顏烈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快速的響了起來:


    “聽聞朝陽群主才藝高超,這才被先皇禦封。雲舒今日總算是榮幸見到了真人,不知道群主可否為雲舒跳上一曲,讓我開開眼界。”


    念長安聽見自己的名字被點到,不禁有些詫異,抬起頭時,卻看見雲舒那個小丫頭正是十分挑釁的看著自己。


    一旁的雲瑾立刻就將她拉住了,臉上也皺起了眉,然後便是對著皇上說道:“還請皇上恕罪,家妹被臣等溺愛管了,便是不知道禮節為何物了。朝陽群主,還真是抱歉了。”


    皇上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你的妹妹倒是率真可愛,若是想看看群主的技藝,倒也不是什麽難事。群主,你不如便是隨了眾人的意思,獻舞一首?”


    他都已經說話了,她難道還能夠拒絕嗎?


    念長安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撇過頭不去看完顏烈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低聲道:“長安遵命。”


    語畢,她對上雲舒看著自己的眼睛,笑得一臉冷意昂然:“那還請雲小姐看好了。”


    雲舒立刻就不服輸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她,然後道:“那是自然,還請群主姐姐好好跳呢。”


    語畢,兩人皆是偏過頭輕輕哼了一下,不去看對方了。


    雲舒不愧出生在謀劃戰事的地方,這一步棋倒是走的極好。


    若是她跳的沒有方才那位妃子般好,便會顯得這先皇禦封隻是徒有虛名罷了:但是若是跳得比那妃子好的話,恐怕就會被記恨的吧……念長安苦笑一聲,想:女子之間便是如此的莫名其妙,隻是一些小小的事情,就可以讓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在第一次見麵的人變成宿世仇敵一般的關係。


    譬如雲舒和她。


    不過她的眼睛當真是幹淨,竟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陰暗和腐爛。然後便是叫著自己的哥哥不要和她在一起。


    她當她是稀罕和那個長得比她還要好看的男人在一起嗎?


    念長安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和一個黃毛小丫頭計較著什麽,反複告訴自己即幾遍之後,那一腔怒火終於慢慢停息了。


    若不是原來的這具身子的主人確是學過舞蹈的,她怕是自己會忍不住衝過去與那個老是找她茬的丫頭同歸於盡。


    念長安便是告別了皇上,然後隨著宮女去房間裏麵換舞衣。


    在換衣服的時候,她左右想了一想,終於決定要跳哪一曲曲子了。念長安便是叫來了小太監,細細的囑咐了那麽幾句。


    小太監點點頭,這才應了一聲,然後走了。


    念長安看著桌子上那件如同冰雪沉澱一般的舞衣,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略為挑釁的笑。


    既是她想要看她出醜,那她也絕不會讓她如意!


    一邊,雲瑾低下頭輕輕嗬斥道:“雲舒,你若是再這般,哥哥就真的要生氣了。”


    雲舒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然後有些驚詫的說:“哥哥,你竟是要為了那個壞女人要與我生氣嗎?”


    雲瑾聽完頓時更加頭疼了。


    他歎了口氣,甚是無語道:“你們今日也才剛剛見麵。怎麽就這麽死磕上了呢?她也沒有對你怎麽樣……”


    雲舒一聽,簡直上火。她的那雙大眼睛裏麵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然後便是飛快的打斷了雲瑾的話,聲音都略微提高了一點兒:“還不是哥哥你對那個壞女人有那種心思!我都說了,哥哥,她不適合你!”


    雲瑾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好道:“如此,你究竟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對她有……有那種意思的?”


    雲舒隻是撅著嘴將頭扭到一邊兒,不再說話,然後有些忿忿的想:哥哥一直以為她還是小孩子嗎?自小她就對人的情緒之類的特別敏感。哥哥看著那個女人眼裏比看其她姑娘家明顯多了其它什麽東西。哥哥自小便時與軍營之中的那些個男人們廝混在一處,思想簡單著呢。那個女人,她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的心裏麵全是陰鬱和暴戾,這般陰冷的可怕。哥哥應該是隻有那種春光明媚的女子才能般配的上的好嗎?


    想著,雲舒就更加來氣了。


    還有那個女人明顯和很多男人牽扯不清啊,雖然攝政王是她的未婚夫,卻是公然在這般地方拉拉扯扯,行止曖昧。她還沒有嫁給他吧?還有那個晉安王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笑得像是時刻在算計的狐狸一樣,那個女人竟是和他也是眼神纏綿,真是……雲舒忍耐了許久,才沒有將那個詞罵出口,隻是心中更加憤慨了:她絕對不會讓那個壞女人將她冰清玉潔的哥哥奪走!


    雲舒終於下定了決心,就看見隔壁桌子上有一個十分俊俏的公子正是興趣盎然的看著她,公子長得白白淨淨,那眼睛竟是還是一對銷魂的鳳眸,在燈光下,簡直就像是一隻魅惑人心的狐仙。


    可是雲舒對於這種小白臉最為痛恨了,哥哥雖然長得很小白臉,但是骨子裏卻是一個鐵血男子漢,比這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雞真真好太多了,再加上方才一事,她還上火著呢,就看見那人這般看著自己,心中頓時老大不痛快,於是便是狠狠的瞪他一眼。


    誰知那個小白臉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在愣了一下之後更加灼熱的看著她,眸子裏滿是笑意。


    雲舒更加火大了,被瞪還笑,這人是有天殘嗎?雲舒低聲警告道:“喂,你看什麽看啊!”


    一旁的雲瑾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小丫頭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時不察,便是到處點火呢?她是他唯一的妹妹,自小便也是習武的,因為一家人都是上戰場打仗的,母親雖是看起來文雅,卻是父親從山賊打下來的山賊頭頭,骨子裏麵還有著凜然的匪氣,雲舒從小就想要隨著他一起出門打仗,說是什麽男子能做到的為何女子就不可以?


    且若是雲舒不生為女兒身,那對於戰場謀略的天分,的確是讓人讚歎有加。


    可信雖是將門虎女,卻是錯投女兒身那。


    雲瑾輕歎一聲,便是趕緊拉住挽起袖子差點就要衝上去的雲舒,有些無奈道:“雲舒你給我安分一點兒可以嗎?”


    “哥哥是他先挑釁我……”


    可是雲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忽然感覺燈滅了。眾人紛紛驚訝出聲,便見著最中間的舞台之上被光照出了一個小小舞台。周圍放著兩盆被束在半空之中的篝火,正燃燒著豔麗的火焰,吞吐著火舌。


    眾人不知所雲,紛紛發出議論之聲,就在這時,一陣悠遠的笛聲慢慢順著晚風傳入眾人的耳畔,就像是冬日裏麵的冰雪一般,帶著孤蒼寂寂的味道,就這般慢慢流淌著。眾人漸漸安靜下來,側耳傾聽著這悠然的笛聲。


    然後便是看見那被光照出的舞台之上,不知何時,竟是出現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她穿著一襲冰揉成的雪色舞衣,上麵還綴著點點晶瑩的水晶,在燈光之下,流轉著晶瑩剔透的光芒。隻那女子抬起頭,真真眉眼如畫,瑰姿豔容。她的眸色清冷,像是九玄之上的月宮仙子,踏月而來。隻是她的額間卻是添著一朵用寶石雕琢而成的緋色豔麗梅花,在光芒之中,流光溢彩,極美極豔。這一反差,簡直就是將這兩種互相襯托到了極致,一時之間,竟是所有人都被這般的豔色所吸引,無人再說話。


    笛聲似流水一般靜靜流淌,就聽見那笛聲在某處像是流水被一塊大石給擋住了一般,驟然一頓,然後便是一片令人難耐的寂靜。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就忽然聽見笛聲忽然再起,但是卻是不像是剛才那樣子和緩,而是驟然拔高,就像是要突破高空聳入雲霄一般,令人不覺精神一振。


    就在此時她輕輕動了。雪白的裙擺在旋轉間展開零碎的小花,那繡上的晶石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隻遠遠看去,卻是看見她好像是在一片光芒之上跳躍舞動一般。她的手臂嫵媚的做出各種姿勢,腳步跳躍出無數優美的步伐,令人不覺眼花繚亂。繡花的長袖在空中翻滾出一道道絕美的弧線。她的眉眼也在此柔和了起來,笛聲輕悠,她和著節拍妖嬈的舞動著,天上一輪明月高掛於空,散發出清冷的光芒。她腳踩在那片晶瑩之中,就好似是天宮仙子月下起舞一般,那般令人羨往。


    而在此時,又有一陣琴聲加入其中,似是流水潺潺,又落下了桃花朵朵驚擾了行人,擴散出層層漣漪。她的腰肢在琴聲之中柔軟到不可思議,那細細的腰肢被緊身的綢帶束縛出誘人的曲線,隨著節拍晃動著,簡直誘人食欲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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