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算計著即便是韓家不樂意,可念在女兒的命上自是不會與他撕破臉,自也會乖乖將人送進他府中。{首發}可將才聞韓夫人的話語,瞧著她麵上雖也悲憤,卻無半絲傷心,他不覺心直往下沉。


    眼光也快速的朝哪女子身上掃去,卻見那女子此時抱住雙膝渾身發抖著,渾身上下的衣裳沒一處是好的,破碎撕裂,身上遺留著斑斑淤痕,分明是歡愛過後的痕跡,麵容也被一頭青絲遮住了,瞧不真切,嘴裏不停的喃喃自語,神情癲狂。


    他下意識的想要靠近撥開那頭發瞧個清楚,卻不想那女子間有人意圖靠近,發作起來,竟是揮舞著手臂驚惶的四處揮舞著,嘴裏驚聲尖叫:“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們放過我……不是我,不是的……嗚嗚……”


    她這一叫,又引來門外眾人的張望,吩咐出言詢問著,明顯的看熱鬧。張恒被她的尖叫驚嚇住,頓時一愣,卻也隻好停住腳步,瞧著那女子癲狂的模樣,早便沒了那清麗絕顏的模樣,心中那點子心思已然消散不見,加之他隱約覺著這不一定就是韓柔嘉,早生了開溜的心思,不想再在此糾纏不休。


    因此蹙眉朝著韓夫人道:“小生今日唐突了貴府女眷,還請夫人見諒,然小生這也是被奸人說算計,全然不知這是為何,還請夫人看在家父的麵子上不與晚輩計較,待晚輩回了府,自會請示父親大人,再來府中提親。


    至於這兩個****竟敢這般算計主子,還膽大滔天的玷汙了小姐……便隨夫人處置吧。夫人放心,晚輩自是不會嫌棄小姐的,待進了府也會好生對待小姐,萬不會叫小姐吃了虧。如今晚輩渾身髒兮兮的,實在失禮人,這便告辭。”說著張恒便想借機開溜。


    聽他口口聲聲一口一個小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的女兒韓柔嘉,況嘉兒當時確實離開了宴席一段時間,若是真叫他離開才真是百口莫辯!


    韓夫人聞言柳眉倒豎,一臉惱恨的盯著張恒瞧,直盯的他脊背發冷,無所適從,畏縮的低下了頭。


    韓夫人見他竟是不知死活的還妄想汙蔑韓柔嘉,心中怒氣滔天,麵無表情,冷冷的道:“哦?張公子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府中的小姐,本夫人倒是想要問問張公子,這是何以見得這般言之鑿鑿?莫不是早便算計好了,隻等時機到了便來下毒手?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你當我國公府是好欺負的?任你搓圓捏扁恣意妄為?我倒是想要親眼瞧著張大人是如何教訓你的!來人啊,去請了張大人前來!”


    韓夫人話音將落,卻見一個人怒氣衝衝的衝進來,揮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啪聲響徹屋中,叫屋外的一眾人等心中也跟著發怵:“逆子!你竟是敢這般作踐人家姑娘,竟還膽大包天敢動到國公爺的頭上來!瞧我不將你活活打死!”


    聲到人影到,卻見張謙竟是飛奔著過來,掄起拳頭就往張恒身上招呼去,枉他一世英名,全都毀在這不孝子的身上了,且得罪的人還是韓國公這般人物,叫他如何不能生氣!


    雖張廉為人清廉,膝下隻有這一個庶子,自小便被百般疼寵,養成了他今日這般的性情,為人好吃懶做,****浪蕩,這便也罷了。往日裏他睜隻眼閉隻眼也不曾過份壓製,隻因這是唯一的子嗣,難免要寵溺著些,卻萬萬不想他竟是被人攛掇著將心思動到了韓國公的頭上!


    今日他也是出席了宴會的,將才他在宴會上聽聞國公府有人被玷汙了,他還曾暗暗歎息,感歎一個大好的美麗女子就這般的遭人玷汙,沒了名節,隻怕性命也是不保。[.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複又想起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慶幸兒子已然學好,整日躲在書房裏用心用功,他還暗暗寬慰,隻道總算是老有所依。


    不曾想道待下人前來稟報的時候驚聞他府中的小廝出現在國公府,他驚疑之下忙親自過來查看,卻不想在外麵便聽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聲音,當即叫他震驚震怒,飛奔著進來揮手就是一巴掌。


    張恒不想父親竟是出現在這,這下才真的是慌了神,他是知道張廉的為人的,平素雖多有縱容,可如今他坐下的這等不可饒恕的事情,得罪的還是連當今皇上度不敢得罪的韓國公,他隻覺大難臨頭,又被他這一巴掌打的頭暈腦脹的,一時心驚膽顫的畏縮著腦袋退開幾步,唯恐怕他再賞他幾巴掌,麵色懨懨然,卻是不敢作聲。


    此時的他心中早便懊惱到了極點,悔恨真不該聽了那人的攛掇生了色心,起了偷香竊玉的心思。那日他在平遠侯府前瞧見宛然,當即便驚為天人,一直念念不忘。


    可他知曉自己的身份地位,似國公府那般富貴的人家自是瞧不清他的,他這輩子也斷不可能能攀上國公府,得到韓柔嘉那般絕色美麗的女子,他心中清楚,因此日日頹廢,卻是再也瞧不上其他女子,便是連府中的那些個如花美眷以往是如何的得他的歡心,可是此時也覺著索然無味,再也提不起興致來。


    那人知曉他的心意,殷勤的為他出謀劃策,這才導演了今日的這一幕,不想卻是功敗垂成。可即便不是韓柔嘉,那也該是韓家女子才是,總算也是攀上了韓家的高枝,他將才還暗暗沾沾自喜,隻道是如今他做出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天大好事來,父親定也會高興起來,他在父親的眼裏也不再是一無是處的廢人了。


    不想事情生變,韓家竟是不肯承認這女子是韓家人,又頓然瞧見張廉出現在麵前,他一時愣然不知反應,捂著紅腫的臉頰忙退後幾步,驚恐的瞧著張廉一臉懊惱。


    張廉見他這般不爭氣的表現,很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奈,瞬間便似老了幾歲般神奇萎靡,怒瞪著張恒怒聲道:“逆子!還不過來與韓夫人請罪!瞧你做的好事,真是丟盡了張家的臉麵!”


    張恒雖不滿張廉,似往常他也聽不見張廉的話,可他審時度勢,知曉今日若是不放低姿態,隻怕這事情不能善了,聞言便唯唯諾諾的小心翼翼的往前去,噗通一聲跪在韓夫人的麵前,不停的磕頭道:“夫人息怒,是晚輩的過錯,不該生了這等心思妄想攀高枝,晚輩錯了,還請夫人消消氣,晚輩一定負責到底……求夫人饒了晚輩!晚輩再也不敢了!”


    再?韓夫人麵色再次陰沉,盯著地上的張恒冷冷瞧著。


    韓國公擠了進來,將才他也驚了一跳,待弄清楚出事的人是誰後這才放了心,卻是吩咐身邊的韓修瀚與韓煦鶴前去守著宛然,深恐她再出了意外,自己又忙往出事的地方趕來。


    他與張廉同朝為官,張廉的為人他清楚,心中耿直剛正不阿,對於張恒也是多有了解,知曉今日的事情也不過是受人攛掇,一時昏了頭坐下的,念著張廉的麵子上他不欲多計較。況他聽身邊的小廝言道今日這事隻怕也是這陶心蕊有意為之,多半是她自己作下的罪孽。


    左右嘉兒沒事,他不想將事情鬧大,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將事情壓下,命了人前去揭開那女子的麵目。


    韓夫人雖不知他的打算,可念著有他出麵,萬不至於叫韓柔嘉吃了虧,這才不再堅持,隻冷哼著站在一旁冷眼瞧著。


    張廉抱拳對著韓國公謙然道:“下官在這給國公爺賠禮道歉了,都是犬子的錯,要殺要剮下官並無怨言,但憑國公爺處置!”


    張恒聞言當即麵露死灰,他是知曉張廉的為人的,為人最是不講情麵,可他再不將情麵,他也是他的兒子啊,且還是唯一的兒子,原以為他即便是惱怒也會為他求情,可他竟是說什麽了?他――竟是說任憑處置!張恒此刻已然不能用失望來形容了,心底燃燒著的那是熊熊怒火,一心隻想著張廉見死不救,全然忘了他有今日全是自己作死作下的事情招惹來的。


    韓國公自是不會當真處置了站恒,可也不打算輕易放過,隻是他不想當著眾人的麵叫張廉難堪,上前扶起張廉,道:“大人的心意本候知曉,雖本候無意怪罪,可到底這出事的是陶小姐,前些日子將才從臨江趕來投靠陶夫人,本候雖不怪罪張大人,可也要給陶夫人一個交代。”


    張廉忙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國公爺且依據處置就是,下官但憑處置。哎,家門不幸啊,教出這等逆子,當真是愧對祖宗……”


    韓國公朝哪蜷縮著的陶心蕊瞧去,揮手示意:“將人帶下去好生安置著吧……”


    幾個婆子得令忙上前去,壓住癲狂中的陶心蕊,撥開她麵上的發,便見一張驚惶不安的麵容出現在眾人麵前,當真是那失蹤了的陶心蕊!


    陶心蕊本是逐漸安靜了下來,神智也有些恢複清醒,可待瞧著眾人鄙夷鄙視的眼神,再一想著自己將才經曆過的事情,原本就驚惶驚惶,當即腦袋轟然一聲驚的麵無血色,滿臉灰敗,眼神空洞,渾身破敗,似那毫無靈魂的扯線木偶般任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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