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是霧非霧


    李有說到這裏,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瞧著已然到了暴怒邊緣的崔遠,道:“這……這些就是小的所知的了,後來的……後來的老爺也都知道了。“


    崔遠驚聞兒子真是死在薛子清的手裏,更是因著魏國夫人****算計才會死,當即隻恨的咬牙,怒聲道:“真是不知羞恥的****!還我兒的命來!”


    底下眾人親自瞧見了這侯門大院裏竟是出了這般的醜事,有那興奮的,有那憤怒的,有那鄙視的,也有那嘲笑的譏諷的,也有那同情崔公子小小年紀就這般沒了的,為他打抱不平為他不值,皆度紛紛指責譴責著。


    薛源原本心中就有了懷疑,如今雖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表露,耳中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覺著憋氣,雖氣惱魏國夫人,可到底事關侯府聲譽,且句句如那利劍般直戳他心窩子,叫他心中氣血翻湧,他不覺顫聲道:“簡直是謬論,一切都是胡言亂語,本候的夫人自最是清高,最重名聲,斷不會做出此等敗壞名聲的事情,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平遠候言罷,卻見那李有從內杉中掏出了一張紙來,道:“侯爺不信也罷,此事當時許多人都親眼瞧見了,當不是小人一人。當中便有那許多進京的學子,想必今日也有在當場的,侯爺不若請他們出來當麵對質,便知小人所的是真是假,夫人身邊的紫蘇姐姐也是知曉這事情的,侯爺大可親自前去問她。”


    李有說完,蔣平遠候瞪著眼睛瞧他,麵色鐵青似欲吃人,到底心中瑟縮了下。


    薛源聞言當即氣的麵色扭曲,隻他內心卻也是將信將疑的,之前對於薛子清的親事,薛老太君便就曾經說過要親自把關,不會叫他輕易淪為犧牲品。


    他與魏國夫人自是不認同,可到底薛源是孝子,薛老太君這般想法他雖無法明麵上卻也不敢違逆,他也曾與魏國夫人說過要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再者薛子清年歲也還小,過個兩年待他謀算好了再來也不遲,卻不想魏國夫人這般心急。即便是當真意者薛老太君答應陶家的親事,那也可以慢慢再來謀算一切,何愁這門親事可以成?當真是婦人之見頭發長見識短!


    如今見這小廝說的頭頭是道,底下眾人早讀半信半疑了,若是當真有那所謂的證物出來,隻怕真會對侯府不利。薛源瞧著李有,一時間心頭竟真的有些紛亂,這些年來魏國夫人的手段越來越發的狠辣,竟是害的他到如今子嗣依然不茂盛,嫡子隻薛子清一人,那女兒也不過幾個庶出的且都被教養的唯唯諾諾的上不了台麵。他自也是冷落了她,難道她便因此真會做出這些個混賬事來?


    隻薛源也是個聰明人,此時他抓住了這小廝口中的破綻,冷冷出聲,道:“你口口聲聲說道紫蘇,可她自出事便不曾出現過,莫不是已經被你們殺人滅口好以此坐實我侯府的罪名!”


    李有不想薛源這樣說,當即噎住,半響說不出話來,畏縮的瞧著薛源喏喏的道:“這個……小人倒想問侯爺呢,那紫蘇是侯爺府裏的丫鬟,小的又怎知她去了哪裏……”


    薛源冷笑一聲,嗤聲道:“你不知?那就說明這一切是你編排出來構陷本候的,是你殺人滅口想要嫁禍我侯府,是你!定是你殺人滅口,你可要知道,殺人償命,我定將你扭送官府,治理個誣陷朝廷命官的罪名,將你抄家滅族,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李有原本心中就有怯意,如今被薛源這般的威逼,當即嚇的麵無血色,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渾身瑟瑟發抖,差點就癱軟在地。


    韓誌想不到薛源竟是這般的老奸巨猾,當下有些措手不及,眼見場麵失控,不覺蹙眉想著對策。薛源卻是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的對著韓國公言道:“本候卻是不知哪裏曾得罪了國公爺,竟鬧得國公爺欲置本候於死地,如此壞我侯府名聲,汙蔑我家夫人的閨譽,若是以往本候有哪裏不對惹了國公爺不快,本候這便當著眾鄉親的麵給國公爺賠罪了,還請國公爺瞧在兩家以往的情分上高抬貴手,放過我侯府上下一家吧。”


    韓誌不想薛源竟是以退為進,逼迫他承認自己構陷他,承認今日的這一切皆都是經他的手,是他陰謀陷害平遠候府,韓國公心中暗暗大呼不妙。這事原先他是一點也不知,前些日子,他接到臨江傳回來的消息,說是他那失散的女兒找著了,這些年來一直被臨江陶家將著。詳細情形也沒說,隻道回來再祥敘,他本想著叫人回去查探一番的,深恐國公夫人尋女心切上了當,被人冒充。


    可不待那查探的人回來,那李有便被人抓了扔在他府門前,他因是不知何事還曾驚嚇過,更是忙著查探一番,唯恐這是別人設的一個局。及至今早,才算是從這小廝口中知曉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想到了今日的情景,也教了小廝該說些什麽不該說些什麽。可不想他一緊張起來竟是自己將自己繞了進去,叫那薛源抓著錯處。


    果然,薛源這話將落,底下的人便又開始將信將疑的瞧著二人,紛紛猜測可能性。


    卻就在這時,安遠侯府的馬車滾滾而來,嚴青鬆打頭在前,到了了侯府門前自馬背上下來,扶著安遠候夫人下了馬車,安遠侯府的下人開了道,兩人被奴仆簇擁著過來,其身後跟著幾個婆子,押著的赫然是侯府那失蹤了的丫鬟紫蘇。


    韓國公明顯一愣,國公府與安遠侯府素來也不過是君子之交,並無交情,如今這般陣仗卻是為何?


    不管如何,是敵是友還有待觀察,如今且先瞧上一瞧才是。


    嚴青鬆下了車,目光不自覺的朝著宛然的車馬望去,卻又瞧不見什麽,雖心中暗暗著急卻也無法。那日宛然在臨江認親的事他也在,後來因著雍王妃的緣故便隔日便提前回京,走的是水路,因此在宛然之前就回了京,這些時日又因公務纏身並不曾去留意其他,崔老爺鬧事他知曉,卻不知曉宛然竟然被困,若不是陳家派人送了信過來,他隻怕此刻尚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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