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3-第237章人心難測


    陶氏幾位家主早便聽聞了王氏與沈氏兩人素日裏不和的消息,加之那日陶老煩人壽誕當日扯後腿的事也有些風聞,原本也隻以為是婦人間的那些個家長裏短的,不足為信,而今親眼所見,這才不得不信,當即便有人蹙了眉,尤其是現在更是有外人在,叫人瞧了笑話,簡直是丟盡了臉麵,麵上無光,便不悅的瞪視著兩人。


    原本隻幾個掌事的家主在商量著祭祖的事宜,可宛然兄妹二人出了這等大事,自是不能瞞下,因此族長便也就將所有的家主皆都叫了過來,因而此時陶家所有叫的上名字的有頭有臉的人物皆都在。王氏與沈氏此時在此互掐,不僅叫他們心中厭惡,更是覺著叫人丟臉,因而一個個的皆都是麵色不虞,又見嚴青鬆與陳瑾明端坐在廳中,便就越發的覺著今日當真是顏麵盡失,更有那心思活泛的,心中早便轉了千轉。


    陶沛冉言見王氏竟是不顧臉麵的與沈氏當眾扯了口角,原本便對她不喜,此時更是厭棄,瞧著眼中便也露出鄙夷來,他就想不明白了,原本高貴大方,端莊得體的妻子怎的就變了如此模樣。


    再感受到那些或多或少帶著憐憫的眼光,他當即便覺一張老臉都被王氏給丟光了,不覺便衝王氏沉聲嗬斥道:“還有完沒完?如今說的是傾霖與六丫頭的遇害事兒,怎的又扯道別的地方去了,這麽多的認同在此,竟是沒個當家主母的模樣,還不快住嘴坐下!”


    王氏被陶沛冉這一喝,登時便有些受驚,她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瞧著他,心中怨懟,麵上帶了驚詫,道:“遇害?不是說馬驚了麽?這麽說……不是意外?”她說完自震驚的捂住了嘴,驚疑的瞪著陶沛冉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莫胡言亂語才是。”


    陶沛冉哪裏知道王氏這是在裝無辜好扯清自己,撇開關係不叫火燒到自己身上,也顯示自己的清白,隻道她一個勁的囉嗦個不停,竟是絲毫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裏,當著眾人的麵打他的臉,當即便麵色陰沉,沉著聲音道:“胡說八道些什麽,是不是以為自有在場的極為家主與族長論斷,你一個內宅婦人如此隨口亂猜,當心禍從口出,還不快退下。”


    王氏聞言,自也知他這是在氣惱,隻此時她也顧及不了這許多,隻道過後自己跟他說道幾句圓過來便行,是以對他的冷淡並不以為杵,自也是應了聲,自坐下不再做聲。


    端坐在最首端的陶族長見事情告一段落,這才清咳了一聲,言道:“將證物呈上來吧。”


    陶敦善發了話,便有小廝將那斷箭與後來在懸崖下尋到了兩截車轅斷木呈了上來,李管事也自去安排將今日隨行的一眾婆子護院都提了進來,待眾人皆都站定在院子當中,他這才進了花廳,在地下跪下見了禮,稟了陶敦善。


    族長見眾人瞧著底下的護院婆子皆都一臉不明,便也自點點頭,管事便將那斷箭自眾人手中輪轉了開去。陶敦善也隨即道:“此乃六丫頭跌下馬車後尋到的,瞧著斷口是新的,斷不是之前別人掉在那兒的,再那馬身上也有這箭頭所傷的傷口,兩廂一對比自也是這斷箭傷著的,那馬兒此時正在院裏躺著,各位等等可前去瞧瞧,便知曉我說謊沒有,至於這斷木……各位都是明白人,自也該瞧出什麽來,都好好的瞧瞧吧。”


    他言罷便有人瞧著手中的東西仔細的瞧著,當即便真瞧出了端倪來,不覺小聲當場議論著,神情自是不可置信的。


    陶敦善見眾人神情,再聽著底下的話語,他心中自也分明清楚,隻是仔細的注意著廳中眾人的反應。王氏將才還在擔心,可待她瞧著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一截斷箭與兩截斷木,當下心中便放了心,憑著這兩樣東西,自是查不出什麽來的,便就是能查到點蛛絲馬跡的也不能奈何,因此此時的她神情自是放鬆了下來,隻當是瞧著一場笑話,看她們如何鬧。


    廳中眾人雖也知憑著這兩樣東西自是查不了什麽來,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的,可這兒坐著的個個都是人精,略微一猜想便也猜了個大概,且也知這事隻有陶家的人才做的出來,皆因這最大的得益人隻能是陶家那一個親近的人,也因此這個人的嫌疑最大。可此時沒有真憑實據,便是說再多也是無益,再說,這萬一得罪了那人,往後這日子可就艱難了,說說一時那人也不會動什麽手腳,可……時日久遠,難保往後不會發生些什麽。


    再說,人心難測,今兒得罪了人,將才若是他在哪個地方給你設了個套讓你鑽,到那時可就欲哭無淚了,能想出此等心計,能動這歪腦筋的人定然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因此眾人皆都不曾言語,隻默默瞧著。


    宛然一直都用餘光瞧著王氏,她在李管事呈上東西時曾一度慌亂,神情恍惚,身子僵硬著瞧著拿兩樣東西。可接著卻也似鬆了口氣,也沒瞧這屋裏的任何人,包括陶沛冉在內,宛然不覺心中疑惑。


    今日陶家所有家主皆都聚集在這大廳中,個個瞧著皆都無辜,可宛然知道,那人一定在這些人當中,隻不過他無法分辨而已。原本宛然也想著會是王氏,可冷靜下來她便知道王氏許是知道這事情,可事兒卻定不是她作下的,隻因這手法瞧著便不一個內宅婦人所為,到似是男子多些。再一個,便是這能將督造府的箭給順到手的定然不能是婦人所能做到的,而這買凶殺人就更加不會是一個婦人做才出來的。


    思來想去,她與母親哥哥雖也是這侯府的嫡子,可祖父父親皆都不在了,加之父親本便不是容氏親生,自是隔著一層。如此孤兒寡母的並沒礙著誰的路擋了誰的道,心思轉了百轉卻還是想不出能得罪了誰人,唯有可以解釋的便是她家那豐厚的家產。


    宛然父親是嫡子,早便在祖父在時祖父便將最大最豐厚的一份給了父親,加之母親的嫁妝,父親後來掙下的那些,籠籠統統加起來竟是驚人的多,任是誰也會垂涎三尺,無怪乎惹人紅眼,遭人設計陷害。


    便就是父親尚在時便聞陶家兄弟暗中動了不少手腳,隻那時父親仁慈,自是不與計較,每每聽聞也隻是一笑而過,並不曾當真。此時父親不在,這些人便以為這是尋到了時機,更加肆無忌憚的動起手腳來,甚至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絲毫不避及許多來。


    這樣一想,宛然心中自也明了了=許多,可這事真要說是父親的兩位兄弟,這又說不好,皆因若是她們真出事,最有嫌疑的便是他們兩,最會遭到排查的也屬他們,因此這事到底是誰作下的尚還不好說。


    可便就不是兩位叔父,那也是與父親同個血脈的這一派最有嫌疑,左右逃不開這些人去,隻因若是她們母子三人若是離去,最能分到財物的便是這一脈人,而血緣越親近分的越多,可若是那個動了歪心思,隻怕也是能得了大頭的。


    而此事若是真要做成,那便唯有在陶家裏麵才能成,今次她恰好外出要用到馬車,這便是一個絕好的時機,隻要在馬車上稍微動了點手腳,而馬車是陶府出去的,這馬車出了陶府,便存在變數,真出什麽事情了,也可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可他不曾想到的是,福生是自小便在陶府長大的,他父親也是自小便跟著宛然父親的長隨,自是心中記掛著宛然,中途便也未曾停歇下,外人無從下手,便不存在是外人算計一說。而且瞧這刻痕,並非一時半刻就能作下的,那能動手腳的便隻有停放馬車的車馬房。


    這馬車進進出出的自都是些重要事情,自是不會輕易便叫人去,都是些家養的奴才才能得以在此,王氏掌中饋多年,那馬房的許管事更是是王氏從娘家帶來的,這般大事王氏不可能不知情。如今陶家的主子都在這裏,將才王氏驚慌之下並不曾張望誰人,難道說那人不是陶家的人?


    可要不是陶家的人便沒有害她的理由,皆因他是半點好處也得不到,所以隻能是陶家裏麵的哪一個才是,可瞧著王氏將才的行動,她又心裏沒底。


    這邊宛然自思慮著,那邊坐在陶敦善身邊的一個穿藍色團花儒袍的老者已然開了口,道:“光是瞧著這兩樣東西自也不能說明說明問題,這……可是親眼見到有人朝著馬車射了箭?”


    福生躺在地上的擔架上,見他問及,便點點頭,嘶啞著聲音回道:“這個……當時奴才因一心顧著馬車,卻也沒瞧清楚,隻知道有人在不遠處晃了下,接著馬便被驚了,狂奔了起來,原本是朝著下山的路而去的,中途不知怎的竟是直直朝著懸崖那邊轉了個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嫡女逆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淺並收藏重生嫡女逆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