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未遂的暴動之所以未遂,是因為到地方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導遊趕雞仔子似的把我們從車上趕了下去,帶領我們參觀南京著名的夫子廟。


    一路因為天熱加上和丘壞人鬥嘴,我早就口幹舌燥了。下車直奔附近的超市,買了兩瓶水,遞了十塊錢過去。


    賣水的大姨操著一口軟軟的聲音,問我:“兩瓶水六塊錢,小姑娘有沒有一塊錢零錢,我找你五塊錢。”


    我翻箱倒櫃地從背包最底層之夾層中找出來一塊錢給了她,然後……她找了我五個一塊錢的鋼她這是鬧哪樣啊?


    我就這樣拿著五個一塊錢的鋼和她對視了差不多十分鍾,最後在她無辜的眼神下我決定她贏了。


    在夫子廟一帶逛了逛,我的樂趣不在此,對山水沒啥感情,唯獨感興趣的是遊樂場那種刺激性比較強的遊戲。


    百無聊賴地跟隨在丘偉翰的身後,聽著導遊一口南方普通話講解著這裏的人文風俗。團裏一個小孩子忽然咋呼了一聲:“姥姥,我要去那個鳥人港。”


    我一聽,還有這麽奇葩的地名?扭頭一看,那邊是烏衣巷。


    沒文化多可怕,瞎嚷嚷聲還大!


    中午吃了據說南京特色的鴨血粉絲,感覺難吃到死。果然跟團旅行就是個遭罪的事兒。我家母上大人一定是腦抽了才做出如此的決定來,那盒避孕套估計也是她臨走時候硬塞給丘偉翰的。


    生活在如此奇葩的家庭之中,至今我精神病沒犯,不得不說我的心髒承受能力如此的強大啊!


    午飯過後又是繼續上路,導遊從前到後點數人數,又從後走到前。剛好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忽然沒忍住放了一個奇臭無比的悶屁,當時我尷尬得不行。尤其空調巴士又不能開窗,那股氣體在我周圍彌漫著,我真想配備個防毒麵具讓自己安全一些。


    玄武湖距離夫子廟很近,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車人好像被鬼追了似的倉皇從車上跳了下來,紛紛跑到湖邊。


    坐在我身後的哥們走到我身邊,滿臉不開心地跟我罵起了導遊:“導遊真孫子,太不是東西了。走我這放了個屁,差點臭死我!到了前麵他媽他還對著我一個勁兒地笑。”


    我幹笑著,想著緩和一下尷尬的局麵,就問他:“你知道啥是av嗎?”


    我預想中滿臉淫光並沒出現,他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說:“知道啊,不就是電流表和電壓表嗎?”


    臥槽,這是有史以來我聽過的最純潔的av的解釋。朋友,活該你這輩子被臭屁熏啊!


    告別了那個純潔的哥們兒,我拉著丘偉翰在玄武湖旁邊自拍了幾張照片。我倆努力擺出親密無間的表情,盡量讓我們倆看上去像那麽回事。拍完之後都互相身上有細菌一樣遠離對方,然後我們分別把照片用微信發給了家裏的幾個祖宗。


    按理說,母上大人在接到我們的反饋照片以後應該會秒回的,最起碼得個我個讚。但這次的消息發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鍾,我們都又上車繼續前往中山陵了,都不見她有任何動靜。


    洗澡了,沒帶電話?手機沒電了充電呢?出什麽意外了?


    我真是不能讓自己的腦子想事兒,一想準不往好地方想,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覺得冷。


    趕緊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一下,連續打了幾次都始終在通話中,老爹電話倒是通了,說是他在外麵呢,不知道家裏什麽情況。


    掛了老爹的電話,把自己的擔憂打算和丘偉翰說一下,讓他給家裏去個電話,派個人去看看我家母上大人的情況,這時候母上大人的電話回過來了。


    我接起電話就一陣咆哮:“什麽情況?你那手機當bb機使喚了?打電話永遠打不過去,我還得在這等你回電話。”


    母上大人明顯帶著怒氣:“別提了,我跟快遞的幹起來了!”


    “因為什麽啊?不讓你驗貨啊?”


    這我就有點好奇了!


    我家母上大人浸淫網購多少年,網購經驗比我豐富多了,每天那快遞來的,都以為我們家開網店的了。那真是這老娘們兒不出門都能花個傾家蕩產的角色,一直以來和快遞相處的比跟家裏人相處得還愉快,甚至有幾次有快遞來,提前打了電話,他都能讓人順路去菜市場幫她買點菜帶上來。這次是因為什麽呢?由不得我不好奇了!


    “別提了。”母上大人一歎氣:“不知道誰家新換的快遞員,今天給我打電話……”


    她又喘了口氣,我耐著性子聽著。


    “我的名字不是寫的小默嗎?”她問了一句,又像是交代前景。


    母上大人一直有個習慣,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她叫什麽,網購一直用小默這個名字,地址也是留的樓下又隔壁兩棟樓的超市地址。


    “然後呢?”


    我追問一句,給她一個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今兒不知道哪家傻逼快遞給我打電話,打過來說‘喂,你是小黑犬嗎?你的快遞到了!’。”


    我頓時浮現出強烈的畫麵感,估計母上大人能保證打不死他,吵架還是輕的。這要是我的話,絕對打的他尿路結石!


    “好樣的,我給他一個讚。”我由衷的為快遞小哥的勇氣給個讚。母上大人是一個我這輩子做夢都不想招惹的人,他這是幾個菜啊,喝成這樣,還敢去招惹她。


    掛了電話,我把事兒跟丘偉翰一說,這廝樂得前挺後撅的,要不是在車上施展不開,估計就得趴地上打滾了。


    弄得周圍的人都看我們倆,那眼神……


    不知道南方的天氣是不是就是這樣,之前在夫子廟在玄武湖還好好的天氣,到了中山陵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


    雨下的不算小,每個人都撐起了不同顏色的雨傘。


    我圖方便,雨傘放在了行李箱裏麵,並沒在隨身的挎包裏。雨一直下,根本不像北方的雷陣雨一陣兒就完事。


    綿綿的雨讓人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丘偉翰把外麵的格子半袖襯衫脫了下來,披在我的頭頂,他單穿著裏麵的小骷髏t恤,在風中瑟瑟的。


    那一刻,我忽然想哭。


    一個團裏麵的一個大娘湊過來,把雨傘往我頭上折了折,眼神瞟著丘偉翰問我:“你們倆什麽關係啊?”


    我張嘴,沒等發出聲音,丘偉翰就搶著回答:“兄妹。”


    大娘露出一個難以置信又若有所思的表情,喲了一聲後說:“我還以為是小夥兒帶著相好的出來玩呢!”


    在這個科技發達經濟飛速發展的年代,能聽到‘相好的’這三個字,真讓我感到無比的震驚啊!


    因為下雨的緣故,中山陵我們沒辦法參觀了。我皺著眉往空調車上走,丘偉翰還安慰我:“看不了就看不了吧,一個死人的地方有什麽可看的。”


    我很難和他溝通。我在乎的不是沒參觀上中山陵,我是在想費用在報名時候都繳了,現在沒法去了,是不是得退錢給我們啊!


    我們這個旅行團總體說來比較奇特卻又很平常。上到七十多歲的老兩口,下到剛會走,需要被爸媽抱在懷裏的小孩子。不過像我和丘偉翰這個年紀的,整個團裏還就我們這獨一份兒。


    看不了中山陵,導遊直接吩咐司機給我們送回酒店去。放下東西衝了個澡,又把被雨水澆濕的衣服洗幹淨甩幹晾起來,我趴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丘偉翰在我的身邊亂轉悠,不時地喊著我:“晶晶姑娘,陪我玩遊戲啊,我好無聊。”


    他可不是無聊怎麽地,原本還以為中山陵人多美女多,他可以趁機賣弄一下他雄性風騷,結果遭遇大雨去不上了,他剛撲騰起來的荷爾蒙就這麽被澆滅了,能不鬧心麽。


    我擺擺手:“不玩。”


    笑話,跟他玩遊戲,每次都被他完虐到爆,我又沒有自虐傾向,何必找虐。


    “好無聊啊好無聊啊!”


    他搓了半天的手機,又把手機丟到一邊。看樣子無論是手機裏存的那幾個什麽空什麽小澤都無法滿足他了,至於那些遊戲,早就都通關了吧。


    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火燒屁股了似的在屋子裏轉,主要是他總轉悠到我眼前,耽誤我看電視。於是,我給他出主意:“要不,你放個屁追著玩?”


    他嘩啦一下把落地窗拉開,站在十五樓的高度向下俯瞰,興奮的提議:“晶晶姑娘,我們來比撒尿,看誰呲的遠吧。”


    我撇嘴:“拉倒,咱倆還是比看誰呲的寬吧。”


    他忽悠我半天,我都不上當,隻好又重新去搓手機。看著他瘋狂地在那搖一搖,也不知道能搖到誰家的大妹兒。我繼續看我的電視,不知道是不是電視節目太無趣,還是旅行確實讓人疲憊,我居然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等到丘偉翰喊我起來的時候,下麵都集合要出去用餐了。


    我手忙腳亂地套好了衣服,臨走之前照了一下鏡子,把自己嚇了一跳。半長不短的頭發因為睡覺已經被揉搓的不成樣子。


    我又趕緊脫了衣服簡單地衝了一下,頭發都沒擦幹就套了衣服跟著跑下了樓。


    司機去取車,我們在大廳裏等車的空隙,我從包裏拿出了爽膚水。倒了點在手心就開始往臉上拍,拍得啪啪響。


    忽然身後傳來同樣的啪啪聲,我納悶地扭頭,一看那個剛會走的小崽子站在我身後,撒了泡尿在地上拍的滿臉滿手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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