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環上了素娘的腰間,之間素娘臉色一紅,怒道:“快去追人!追丟了!看你怎麽負責!”


    賈青穀無可奈何的說道:“追不上了,沒辦法了。”


    這個時候,素娘氣憤到了不行,吼道:“鬆開你的狗爪子!占老娘便宜還沒占夠麽?”


    這個時候,柳寒辰從外頭走進來,剛剛好就看到了這麽一幕。


    “想不到木頭都會占姑娘便宜了,真的是天下一大奇事啊,素娘啊,他可是個好男人啊,你可得考慮考慮了。”他笑說著走了過來。


    本來賈青穀的臉色還算撐得住,這一下,也和素娘一樣的紅了臉去,兩個人一下子,都成了個大紅臉。


    素娘腳下一跺,想要出去,卻被賈青穀給攔了住,道:“剛剛那迷藥,你可是悉數撒出去了的?”


    素娘被他這麽一擋,本來想用手把他推開的,可是話題又扯到了正經的問題上麵來了,她言道:“是啊,不是說這迷藥的效力很好麽?我怎麽沒見他暈倒,可能是他沒有吸進去吧,悉數落在了衣衫上麵了。”


    柳寒辰笑著過來說道:“就該如此!素娘,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這個時候,杏姑姑和小玉走了進來,看向了一臉怪異表情的素娘,杏姑姑好像是見到了什麽大事一般的擔憂無比。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般,還會與男子動手了?”杏姑姑說的話來,聽起來十分的擔心。


    素娘撇了撇嘴,指了指那邊剛剛回來的常寧道:“你們家小姐在那邊,我是素娘。”


    這一下,杏姑姑轉過頭去。看到了剛剛進來的常寧。


    她和小玉兩人瞬間就愣在了那裏。


    她們都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就愣在了當場。


    後來,轉身一看,發著小脾氣的素娘一把手,把自己臉上的妝彩抹去,變成了個大花臉後,又漸漸的用手帕擦掉,她們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杏姑姑看向素娘的眼神都不同了,都要閃閃發光了,若是有這個手藝的話。日後,為了避免怕常寧碰上什麽事情,就可以自己跟她換掉的。


    而且。這樣子的話,常寧日後即便是大隱隱於世,也是沒有人知道的。


    柳寒辰處理了這些事情後,又和賈青古兩人到了屋裏頭商討去了。


    常寧給杏姑姑安排好了住的屋子後,也是去了柳寒辰和賈青古兩人所在的屋子裏麵去了。


    她現在還什麽事情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就一直在這裏預謀,把自己丟在那裏,一丟就是一個下午,若不是求著蘇雄,蘇雄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哪裏會願意把自己帶過來。


    這些她不在的時間裏麵。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她完全不知曉。


    她猜測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素娘假扮自己去引誘那個阿史那力入這州府內。可是,看剛才這個樣子的話,顯然是失手了的,不然,阿史那力現在的人。肯定是在正廳裏麵捆綁著跪著了。


    看到是常寧怒氣衝衝的闖進來後,賈青穀用一副你大難臨頭的樣子看向了柳寒辰。


    倒是柳寒辰。先一步上前過來,拿過了常寧的手,道:“這天兒那麽冷,蘇雄沒給你找輛馬車麽?這手都要凍成冰了。”


    說完,又是用口哈氣給她取暖。


    賈青穀搖了搖頭,這一招,顯然是對常寧不受用的,畢竟他認識常寧那麽多年了,從沒見過常寧吃過多少的軟。


    當年他們都在江南的時候,據聽說,當年常寧被那些奴才欺負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掉眼淚的,無論那些奴才怎麽修理她,她就是一聲不吭,到了後來,杏姑姑過來了,雷霆般的手段整治了這些人,常寧就是站在邊上,看著那些血流成河,完全不為動容。


    當時,還隻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子。


    無論那些當日欺負過她的奴才是怎麽的跪地求饒,她就是不作聲,她這邊不作聲,那些人就隻能夠死了,按照律例,他們其罪當誅九族,這般要了他們的性命,還算的上是一個恩賜了。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常寧有兩個月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來,還是後來小玉入了府內,天天纏著她,吵著她,她才有了一個小女孩的生氣。


    但是,在沒人的時候,她經常會蹲在院牆下麵,用木棍子挑著地上的泥土玩,玩膩了,就一個人回屋去看書。。


    每每到年關,她都會追問杏姑姑她的母妃什麽時候可以過來,她的母妃若是還不來看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但是,杏姑姑每次都是說娘娘有事,怕是要再過一年才會回來了,她都信了。


    通過了杏姑姑的教習,以及宮裏麵去了無數的教習嬤嬤後,常寧才算是真正的有了一個公主的氣韻以及那強人的氣勢及多才多藝。


    她從來都不願意展示自己,她的琴藝,自從去了京城過後,就再也沒有動過了。


    她的舞蹈,也是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了。


    她當年學這些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要比朝陽好,比朝陽厲害,她的父皇才會把她接回去。。


    可是,把她接回去的時候,朝陽已經沒了,而且,她也明白了,無論她多聰慧,也不過是父皇手中的一顆棋子,棋子不需要聰慧,隻需要聽從命令即可。


    柳寒辰對她的好,是她生命中的一個變數,一個她根本就無法掌握住的變數。


    果然,如賈青穀所想的那般,常寧抽離出來了自己的手,冷言道:“凍死倒不至於,就是,被擱置在一邊什麽都不知道,無聊的慌,將軍現在,可否把軍機要事一一說來了?”


    柳寒辰還想說點好話,可是看到了賈青穀給他遞來的眼色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一一招供了。


    除了常寧所想的那般,素娘扮作她,隻是為了抓住阿史那力,但是實則不然,擒賊先擒王這是真的,但是突厥人性冷血,阿史那力隻是一個二皇子,若是這個時候拿著阿史那力當作人質的話,那麽,激起了突厥人的怒意,他們的軍心將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振奮,他們不會想著因為阿史那力而不進攻,反之,他們會大舉著對中原揮兵的旗幟,隻是為了報複柳寒辰殺了他們的二皇子。


    拿著也不是,人質也不是,不如把他背後那個挖地道的暗人給找出來。


    隻要知道了暗人,先要按兵不動,再來一招引蛇出洞,這一場戰事,柳寒辰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了。


    聽到了柳寒辰的這番說法,常寧皺了皺眉頭道:“突厥人即便再冷血,但是阿史那力被抓住後,要他們投降無可能,但是可以拿出一些東西出來,退兵三所城池應該是可以的吧?”


    她印象中突厥可汗,對於阿史那力可是很寵愛的,畢竟那是他的兒子,還是如此這般的出色。


    柳寒辰搖了搖頭道:“三座城池?常寧你這也開大了價格,突厥人,若是知道了我們抓住了阿史那力,會先做一番振奮軍心的事情,然後不管阿史那力的死活,直接進攻的,你要想著,阿史那力是二皇子,他的頭上還有一個大皇子,比之於阿史那力,突厥可汗更加喜愛大皇子一些,大皇子較圓滑,而阿史那力這個人比較直。”


    常寧汗顏,這就叫比較直了?直來直往的人,怎麽會專門想著挖地道呢?難不成他是土撥鼠投胎的嗎?


    “突厥人沒有立長不立幼的習慣,但是,有立嫡不立庶的傳統。阿史那力的生母是突厥可汗的前王妃,他乃是嫡子,現在的二皇子的母妃雖是皇妃,那也是後來的,論血統身份,還是阿史那力的比較高貴,若是突厥可汗死去的話,按理說是要立阿史那力為可汗的,但是,阿史那力母妃那邊部落的勢力現在已經是沒落了的,現在大皇子可是想遍了法子讓阿史那力死了,我們若是這樣做了的話,可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留著阿史那力,先讓他以為自己逃脫了,然後我們找到他們的據點,隨時準備著來一個甕中捉鱉,讓他們自己跳出來,若是有地道的話,我們就堵在那裏,來一個抓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是嗎?”常寧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說道。


    柳寒辰食指一搖,道:“非也非也,事情遠不是這般的簡單。”


    “小姐,你現在怎麽這般愚笨了?這阿史那力留著,是一步大旗,日後,他們兄弟倆爭位的時候,才會是突厥大亂之時了!屆時,無論突厥人是草原鐵騎兵也好,也是圍剿不到的也好,那樣隻要一出手,他們就再也翻不了身了,即便是結合了草原上所有的部落,他們也是行不來事情的了。”實在是看不慣常寧怎麽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的時候,賈青穀出來說道。


    被賈青穀這麽一說,常寧也是臉色一紅,嘟囔道:“你們都好歹毒的心啊,我怎麽會想到這些事情咯,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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