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千萬了,五百萬都不一定有人願意去住,又大人煙又稀少,光他前麵一個廣場就抵半個公園的大小了,裏麵還帶人工湖,難怪他們家出事時沒人發現。這樣的地方,別說沒人敢住了,就連進去的人也少之又少。”金賢重似乎有絲幸災樂禍地說道,早有耳聞這李政功是z國的第一大貪官了,如今這一樁靈異事件都說是他貪得無厭的後果,各大媒體也紛紛報道說是遭仇家所殺,這件慘案非但沒有成為引以為戒的好例子,反倒成了老百姓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唉,光想想都覺得他家裏麵有多恐怖了,漂亮又是另外一回事。


    竇冰瞳想想也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樣想的,很多人還是懼怕未知的恐懼的,就像自己原本就是與鬼魂打交道的人,卻害怕鬼醜陋惡心的樣子。


    “她當真用一千萬去買了?”金賢重問道,


    “嗯,當時我跟小豐說改變計劃時,並未來得及告訴她。”


    “付錢沒有?我們可以查查看她的錢的來源。”


    “沒有,當時有幾名記者……現場又經奶糖一鬧混亂起來。所以……”竇冰瞳低頭玩著手指不敢看向金賢重。要不是她叫奶糖出來鬧,怕楊鐵蘭也無法趁亂逃跑。


    “還好你改了計劃,若按原計劃進行,這貢覺瑪之歌倒是要落入他們之手。”


    “但是那破石頭有什麽用啊?除了養鬼之外我真想不出他有什麽作用。世上又不是隻有那一顆。”


    “我對石頭的研究不是很深,這個問題倒是可以請教一下顧教授,他是一位地質學家。他曾說過每一顆石頭內都蘊藏著獨特的能量與磁場,隻要將這股能量挖掘出來,便是一件無窮的寶藏。”


    “是不是有一種叫錄音石,一種就影音石的東西啊?”竇冰瞳突然想起若冉日記上寫的。


    “你怎麽知道?”金賢重懷疑地看著她,作為一個古代人她不應該知道才對啊!


    “若冉日記上有。”


    “你怎麽不早說呢。直接回去看日記不就行了,還在這瞎猜什麽!”


    “哦,那走吧!回去自然就清楚了。”竇冰瞳看著月亮高照,不由地張了張嘴,提上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那嘟嘟嘴打了個哈欠。


    “是你回去。”金賢重強調地說道,


    “我?一個人?”剛才還睡眼朦朧的,聽到這竇冰瞳立即醒了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指向他說道,“那你呢?”


    金賢重避開她那緊追著自己的眼神,說道:“自然是有事了。”不讓她看到自己有所隱瞞什麽。自昨日開始醫院方遲遲未給高孝天是否回院的消息。本說好今早過去他家確認一下他是否在家的,卻被一堆事情給耽擱了。


    “什麽事啊?”竇冰瞳眨著那雙無害的眼睛問道,


    “沒事……”金賢重撥開了她。再看下去他怕他就這麽被她給攝住了心魂了。


    “哦……你是不是有什麽好玩的地方,自己偷偷去玩不帶我去玩啊?”竇冰瞳撒潑耍賴地說道。


    “嗬嗬……”金賢重倒是被她這時而孩子氣時而溫順乖巧的樣子給逗笑了。剛才還猶豫著要不要讓她見到高孝天,現在倒是下定了決心,不能讓她見到高孝天才行。回頭按住她的肩膀說道:“我當然是去追查齊浩嘍!”


    “你不是沒線索嗎?”竇冰瞳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他到底有沒有說謊般。


    “總會有點蛛絲馬跡的。”金賢重信心滿滿地說道。


    “那我也去……他可是害我差點就坐牢的人呢,我怎麽可以不去……”竇冰瞳在他準備反駁時立即接著說道:“別一幅不情願地樣子,搞不好你再遇到什麽什麽迷魂陣之類的,還不是要我來救……”


    “你……”金賢重指著她正欲說話,卻又被她搶先道:“而且你能不能找到他都是個問題呢!”


    “我……”


    “你不是受人之托保護我嗎?讓我一個人回去,我又犯病了怎麽辦啊?”竇冰瞳提起裙擺。正想一腳踹去過。被金賢重輕易地躲開來。回想起她剛才那模樣,想像著她隨時都有可能發生那種情況,心下早已點頭了。她若與高孝天有緣,即使把她藏得再深他們也會相逢。


    “本姑娘倒是有辦法找到他。”竇冰瞳使出殺手鐧道,


    “有辦法?你剛才又說沒有?”金賢重仿佛黑暗中尋得一處亮光般,急切地問道,語氣中更帶著幾分責怪。


    “你剛才是問嗅跡者。我當然不知道了。我的“鼻竅”(七神竊絕學之一,與八方聽竊是同類)還沒那麽靈。”竇冰瞳淘氣地說道。


    “好,那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麽辦法了嗎?”


    “啊……”竇冰瞳突然想到剛才自己已經用了一次“冰魄”了,短時間內不能用兩次,也不能開啟冰之瞳,不能開啟冰之瞳就不可以召喚鬼奴。不好意地衝他說道:“這個辦法……現在不能用。”


    金賢重真想掐死她的衝動都有了,虧她還能說出口,剛剛看到希望之光,這會又破滅了。竇冰瞳看著他那寒冰襲骨的眼神,說道:“我……我……我還有一種辦法。”


    “有什麽辦法快說……在我沒生氣之前,還有你的辦法最好是有用的……。”金賢重握緊的拳頭,骨頭內發出“咯吱咯吱”地響恐嚇道,她最好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否則……


    “一定有用。”竇冰瞳堅定地說道,“可是我沒用過。”


    金賢重如果此時口中含有血,定吐得她狗血噴頭。心道:現在有兩條路供我選,要麽去把她打暈要麽就是自己被她給氣暈。


    “一定有用的,我是誰啊!隻要你帶我去,外加……”


    “嗯……?”金賢重眯著危險氣氛極濃的眼睛,嘴角微笑著拉長出一個大大的弧度。一臉怪異地說道:“你還有臉提要求……”


    “不信啊?那我回家了……”竇冰瞳才不受他這奸詐的笑容影響呢!轉身欲走。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帶著你,行了吧!”金賢重早已見識過她的本事,見她真的打算回家去了,立即妥協道。


    “嘻嘻……”竇冰瞳癡癡一笑,麵若桃花般燦爛。“你等等啊!”她走近地上那灘血位上,說道:“你確定這血是他的?若不是,我們找的方向就錯了哦!”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好。”竇冰瞳伸出小手指,長長的指甲尖輕輕地沾了點血液,在一旁畫起了畫來。一筆一劃,手法看似笨拙粗劣,卻畫得栩栩如生,一隻血紅色的鳥兒很快便像是立在地麵上一般。她當真不虧是古代才女一枚,畫都如此了得,想必琴棋書也不賴。


    畫功雖值得讚,但金賢重卻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說:“你這是在幹嘛?”


    “噓……”竇冰瞳示意他小聲一點,壓低了聲音說道:“在很久以前,這個是我們邊境一個國家慣用的巫術,平常是用來尋人的。他們國家裏每一個士兵在出征前都會留下一滴血,巫女們就用這滴血提煉成血珠,用這枚血珠就能助巫女們快速地找到死去的戰士們的屍體。”


    “古哀牢國。”金賢重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竇冰瞳停下畫畫的動作,尖尖的指甲早在他說出那個國家的名字時,已經指向了他的喉嚨。“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為什麽會知道我叫竇冰瞳?”雖然隔著一個時空,但是當她聽到這一名字時,身體還是會不由自主地一僵,愣愣地看著他,眼中閃綴著逼人的淚花。那個國家……她一直都在幫那個國家,雖然當時不知道幽冥宮跟這個國家的瓜葛,但是,她這一悲慘的人生與這個國家有著數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有告訴過你,我是一個先知嗎?”金賢重無所謂般地挑開了她的手說道,


    竇冰瞳回想起他初次醒來時,確實有這麽說過,這才放下那直抵他喉嚨的指甲。


    “他們僅憑一滴血就可以找到那些戰士了嗎?”為了緩和這尷尬的氣氛,金賢重故意找話題道。


    “當然還需要巫女在上麵施法念咒嘍。”竇冰瞳已收不回那顆戒備的心,沒好氣地回道,


    “你會施咒?”


    “當然不會,我又不是他們國家的人。”竇冰瞳立即撇清了關係道,“我隻是以法泡製而已。”


    金賢重看著她那生氣的樣子,氣呼呼地轉向一邊。笑著心道:你可知道你這一天賦是從哪來?可知道為何會穿越到這具柳姓的身體上?可知道我一直在守護你……冥冥之中,真的是自有定數啊!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既然你不會施咒,那你怎麽操控它?”金賢重見到地上的鳥兒已經基本完成,不用想也猜到她是用血鳥來代替那血珠,隻是不會施咒不就等於功虧一簣嗎?


    “我雖然不會,但是我卻想到一種類似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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