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蘭低著頭不說話,佐伯津則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


    “關我們房間的人是你吧?”金賢重問道,


    “是你嗎?”竇冰瞳驚訝地看著楊鐵蘭說道,


    楊鐵蘭沒有直接回她的話,手心不停地搓揉著手背。


    “你真的不打算說出來嗎?你們的秘密?”金賢重猶如投入了顆炸彈般,頓時房間內鴉雀無聲,時間像是停止在此,周圍的氣氛靜的詭異,都在等著楊鐵蘭的回答。


    “我回房了。”竇冰瞳一句話打破了這詭異的氛,看著微亮的天說道,


    “師父你就不聽一下嗎?”李冠豐衝她那看似弱不經風的背影喊道,


    “不用,我對別人的隱私沒有興趣。”竇冰瞳衝後麵看她之人揮了揮手,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反正自己聽了也不會懂,更何況她也是個有秘密之人,那種將秘密暴露在陽光下的恐懼,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


    金賢重無耐地呼了口氣,最應該聽的人不聽,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回反而是佐伯津問道,


    楊鐵蘭欲言又止,倒吸了一口冷氣,咬著下唇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快說啊!”佐伯津見她如此,心急地催足道,


    楊鐵蘭突然輕鬆一笑,說道:“你隻是精神過度緊張……導致精神分裂……沒事的,我幫你調理一下就沒事了……”楊鐵蘭說時,聲音卻高低起伏不定,明顯有說謊的意味。


    “什麽嘛!就這事啊!”佐伯津鬆了口氣笑道,拍了拍同樣鬆了口氣的李冠豐。興奮地向金賢重說道:“這回你不能趕我們走了吧!我會好好接受蘭的治療的。”


    親眼見過這一切的金賢重,神色凝重的看著垂眼不語的楊鐵蘭。回想起她看那半透明人的眼神,知道她們並非一夥的,心下也坦然了些許。說道:“報告什麽時候能回出來?”


    “啊?”楊鐵蘭不可思議地看著金賢重,意識道他沒有趕走自己的意思,笑道:“三天後。”


    金賢重避開她感激的眼神,衝佐伯津說道:“跟蹤齊孝晴有什麽收獲?”


    “我發現,她經常出入西郊外的一棟公寓,那裏的保安係統太嚴了,周圍都布滿了紅外線,我進不去。”佐伯津恢了正常說道,


    “西郊?”金賢重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難道是……“好,你明天繼續跟近。”


    “好,沒問題……”佐伯津臉上掠過一絲苦澀說道,楊鐵蘭擔心地看著她,佐伯津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好了,他不會有事的。“那沒什麽事,我們先上去了。”佐伯津放下手中的筆,不好意思地說道,那牆麵被自己畫得完全看不出原牆的底色了。


    “嗯……”


    佐伯津牽過楊鐵蘭含笑向金賢重點了點頭,金賢重同樣回他個禮。“小豐,到我房裏來一下。”


    李冠豐正打算尾隨他二人上樓的,聽到金賢重的叫喚,撓了撓頭不自在的走到他的麵前,在他麵前無論是什麽時候,他都顯得局促不安。


    “進來啊!”金賢重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李冠豐說道,


    “哦。”李冠豐這才反應過來,三步並上兩步奔到他的房內,心下疑惑,倒底找自己何事?當著眾人的麵不好說,難道他是……受?


    金賢重見他拉拉了胸口的衣服,整個臉都黑了下來。小小年經心思居然如此不純。李冠豐確實他對自己沒有意思後,表情也隨即放鬆了下來,悄悄的掩上了門。


    另一邊,竇冰瞳回到自己房內,便直接倒床,卻怎麽也睡不著。她並非粗心大意之人,隻是她以為現下的生活並不需要之前的小心謹慎。現在想想怕是自己錯了,金賢重他即然有帶他們回來之心,就不應該會有趕走他們之意,如果85沒做什麽事,他絕對不會做這個決定!偏偏除了鬼之類的自己什麽也感應不到。拿起若冉的日記隨意翻了翻。


    “你就不聽聽他們說什麽?”奶糖做在她的手鏈之上說道,自從被她封印了怨氣,感覺一身都輕鬆了。心中似乎能夠照進了一縷陽光般。


    “有什麽好聽的,85跟楊醫生最後還不是沒有說。”竇冰瞳翻著日記本,無耐地說,不是她想偷聽,是她的聽力太過好了。動一動耳就能聽到外界的一切,鬼話她都能聽清,更別說人話了。


    奶糖此時隻有一顆花生般大小,見到竇冰瞳翻著那本日記不理她,跳了過去,直接坐在日記本的頂端。“這是柳若冉的日記啊?”


    “哎呀,走開。”竇冰瞳將她一撥開,不耐煩地說,


    “有什麽不懂我可以向你解釋解釋嘛!老古董。”奶糖說道,


    “嘿,你是見我不收拾你是吧!欺到主子頭上來了啊!”竇冰瞳揚起手欲拍向她,奶糖一個閃身又回到了那幾顆玉石中去。


    “你最好別出來。”竇冰瞳指著自己手上其中一顆玉石說道,見她果然沒出來,立馬將她封印在裏麵。說道:“我看你以後還能不能出來?”


    拿起日記本便認真地專研起來。真的是無字天書嗎?若冉的日記如此神秘,是因為裏麵的內容太過於重要了吧!失去耐心竇冰瞳翻身平躺在床上,舉起雙手左抖右抖地想看看裏麵除了一張紙外,還有些什麽可以發現的。


    突然發現指甲觸過紙麵,裏麵的字顯示了出來,不細看當真看不出來,是很細很細的凹文,與紙麵同一個顏色。竇冰瞳驚喜地將本子放平,一手指著紙麵,隨著指甲經過的地方,字全部顯示出來了,幾秒鍾後卻又消失了。從沒見過這麽奇妙的東西,這寶貝也太好了吧!


    竇冰瞳看著上麵的內容,仿佛致身於當時的場景一般。


    5月13日,孝天帶回來了兩種石頭,這石頭分開來,就是普通的石頭,但合起來卻有著強大的磁場,不僅可以把聲音錄在裏麵,還可以將一段影像存放在裏麵。能存音的我把它叫作錄章石,能存影的我們就它錄影石。隻是這些石頭看起來都像問題孩子,影音不能隨意的調出,似乎想個調皮的孩子想什麽時候出來,就什麽時候調出來。有時候是兩三天,有時候是一個星期。


    5月15日,孝天不知又從哪裏弄來的石頭,這次的石頭卻真真正正是不同尋常的石頭,五種顏色,最為珍貴的當屬那清代的血沁,第一眼見它,心內就蠢蠢欲動。朱紅透亮,印著燈光還可以看到裏麵的血絲,像惡魔般嗜人心魂。還有土魯番出土的玄罡石,翠色欲滴的綠玉髓、黑如純漆,細如羊脂龍尾石……這些石卻不像上次那些石頭般有很強大的磁場,但是卻給我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5月16日,孝天在實驗室沒有出來……


    5月17日,孝天在實驗室沒有出來……


    ……


    5月20日,孝天已經沒有出來,我有點膽心,我似乎成為了一個專門守護他的人了……


    5月21日,孝天出來了,可我卻感覺他比之前更加精神抖擻,為什麽?


    5月22日,這次孝天沒有再進去,而是出去了……一切又恢複了正常,似乎那些事從來沒有發現過一般。


    竇冰瞳指甲劃到底端卻再也劃不了了。這本日記本就也就一張紙,一張紙能記錄的東西實在是太少太少了。竇冰瞳無耐隻得將它合上,放在床頭底下壓著。平躺在床上,眼睛瞪著天花板,將整件事件理了一遍。


    黑狼與藍諾本就有任務在身,送自己回到這個城市後就應該立即去執行的,那任務是什麽呢?盜竊動物園動物的那幫人會不會是他們?


    召魂而來的俊雄為何要將自己放在那動物園的附近?他似乎料到我會上去般。


    而後,如若沒人檢舉,我相信沒人會以為視頻中那紫衣白裙的人是我,那這個人會是誰呢?當時並沒有照到自己的臉,曾經懷疑過金賢重,但現在想想應該不是他。凶手殺了這麽多人,為何不直接將失蹤之人也一並殺了呢?


    還進入警察局,那女警提前對自己審問,似乎想要自己招認什麽般,她眼中是急切,卻完全沒有悲傷之意。


    之後,有人防造血玉來養鬼?佐伯剛雄嘴上說是為自己盜取貢覺瑪之歌,實際應該不是,目的是為了混淆視聽。那麽,是誰要貢覺瑪之歌也就是那血玉呢?還有,那綠毛人是什麽東西?竇冰瞳想著想著,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想不明白的東西,整理出來總會有點收獲的。


    再次睜開眼時已是九點了。竇冰瞳伸了伸懶腰,慵懶地走了出去。隻見餐桌上金賢重與李冠豐已經開動了,佐伯津與楊鐵蘭早不見人影。


    “喂,有沒有禮貌啊!人還沒到齊。”竇冰瞳急忙跑了過去,李冠豐看到她甚是高興,終於不用和金賢重呆一起了。幫她拉開一椅子,竇冰瞳回他一個謝謝的眼神便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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