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賽冬說完房內幾人全都跪了下來,緊張的注視著潘賽冬,潘賽冬稍頓了下,朗聲宣道:“傳――海得六世大帝口喻,策封大皇子――卡休海德為皇位繼承人,任海地聯盟第七世大帝,即刻公告天下!”潘賽冬的話似萬把尖刀直刺入另幾位皇子的胸膛,幾人臉上一陣失落,都默不作聲,讓本已極靜的房間更是駭人。


    沉默了半會,哈吉突然一躍而起,瘋了般的飛撲到海德六世的身邊,**的搖晃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奧雷斯大帝,高聲大叫:“為……為什麽……為什麽是大哥,父皇他憑什麽能繼承王位,這麽多年他從未陪在你身邊過一天,我不信……這一定是潘賽冬在假傳聖喻!父皇、父皇……該繼承皇位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哈吉話未說完,突感腦後一陣巨痛,暈倒在地上。\


    “三皇子,你太激動了,皇上的身體剛剛回複經不起你這樣折騰。”潘賽冬輕揉了下右手,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剛剛被自己用手刀砍倒的哈吉。


    “潘親王,皇上他……”一直守在海德六世身旁的安提羅立刻回望躺在床上的海德六世,可是見海德六世臉色泛白,眼瞳完全放大,胸口也停止了微微的起伏,心中大驚,忍不住向潘賽冬大聲疾呼。


    潘賽冬聞言急忙用手搭在海德六世大帝的脈門之上,臉上露出驚悸之色,運起鬥氣強輸入海德六世的體內:“老海、老海……你要挺住啊……”潘賽冬的樣子,讓房中幾位皇子都跟著慌了起來,都緊緊的圍在海德六世的旁邊,焦急的看著。\


    四皇子奧吉斯見狀反身跑開:“我去叫方大人來!”再次打開了海德六世的寢室大門,向方鑫簡單的說了幾個字後,門外的幾位大臣也都忍不住一湧而入,隻見潘賽冬親王和幾位皇子等人全跪在海德六世床前,一同哭泣。


    “怎麽了,皇上他怎麽了!!”幾位大臣同時問道,心急如焚的等待著房內之人的回答。


    “皇……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安提羅夫顫抖著泣聲道,字字句句撼人心肺,讓幾人聽見心中都為之一震,如丟了魂般,對著海德六世的遺體跪了下來。<>\


    良久之後,彭丞相才首先起身來到了海德六世大帝的床前,扶起不知為何暈厥倒地的三皇子哈吉,向潘賽冬問道:“潘親王,這……方大人剛不是才替皇上診醫過嗎,為何……?”潘賽冬似一時消耗真氣過甚,麵色蒼白,大氣連喘,久久都未答。


    彭丞相苦等半會,見潘賽冬不答,轉向安提羅夫問道,但六皇子尤加海德卻先泣聲答道:“先前我們進房時,父皇顯得還是好好的,可是等潘親王口傳完父皇的傳位聖喻後,三哥就忍不住撲到父皇的身上使勁的搖晃,後來……後來父皇就……”


    “什麽……皇上的傳位聖喻……皇上傳位給誰了!”彭丞相聞言緊忙伸手抓住六皇子的肩頭,迫不可待的等待著六皇子的回答,隨之進門的幾位大臣也都緊張的注視著六皇子尤加海德。\


    六皇子低泣半會,顫聲道:“父皇傳……傳位給大哥了。”


    “什麽……”彭丞相忽然似被悶雷打了一下,六神無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越發沉重,本扶著三皇子哈吉的一起又跌坐在地,顫抖著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音,雙眼一直呆望著前方。\見狀其他幾位大臣心中哪能不知,彭丞相這回已是徹底的輸了,不但皇上未繼位給三皇子,而且皇上的突然猝死多少與三皇子也脫不了幹係,指怕是日後大皇子卡休也不會給他多少好日子過,想著不由的替這位多年同窗感到惋惜。


    “皇上既以傳位給大皇子,那大皇子就是未來海地聯盟的七世大帝。”沃爾夫說完與幾另位大臣行了個眼色,一同向大皇子卡休行了個深深的叩拜之禮,禮完沃爾夫行接又說道:“大皇子殿下,雖六世大帝已傳位給你,但六世大帝剛剛仙逝,按規矩必須先得辦完六世大帝的喪葬,才能替殿下籌辦登基大殿,所以請大皇子殿下稍等時日,但期間的一切事務還是得由大皇子你來主持。\”


    “恩,一切都按宮中的規矩辦,沃爾夫大人,你身為內務府總管,這一切的事務就由你去操辦吧。”大皇子卡休說著,臉上卻無半分神傷,唯有二皇子那隆、六皇子尤加與五皇子阿隆海德忍不住心中的巨大哀痛,一直在不停的啼哭。


    “四皇子,四皇子殿下呢?”沃爾夫本想對幾人囑托些相關事宜,可卻發現海德六世的寢室內少了四皇子奧吉斯的身影,正想命人尋找,卻見一位禁衛軍神色慌亂的衝入房中,蹲身便說:“不好了,澎丞相,四皇子殿下領大軍把皇城給圍了起來,說是皇城內有叛黨出現,要進宮拿人,現與禁衛軍打了起來,隻怕皇城內的禁衛軍守不了多久~~”


    海德六世才剛剛傳位駕崩,這四皇子就領軍進皇城捉拿叛黨,這豈不是公然的兵變奪權嗎!沃爾夫幾人剛想為海德六世能在駕崩之前傳有繼位之命而感到高興,可想不到他們心中最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幾人神色大變,額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緊張的看向剛剛繼位的大皇子卡休。\


    卡休聞言,竟無半點驚懼之意,神色泰然的命令道:“你馬上回傳禁衛統領伍德侯爵,讓他立即縮小防衛的範圍堅,並讓皇城內的所宦官一起死守到城外的援軍到來,全權以朝中從大臣的安危為主。”


    卡休說完讓眾為大臣們心中稍稍一定。\


    戰爭總給人難以抗拒的恐懼感,短短的半日之間,聖加林大陸上最南邊的海地聯盟皇城內已是殺聲四起,慘叫與撕吼聲不絕於耳,如萬鬼出籠般的不停哀號。鮮血染紅了皇城大地與黑暗慢慢的融入進每一人的心中,空氣也開始漸漸的變得血腥味十足,每一秒的都會帶走無數生命。縱然如此皇城內誰又敢在未來的皇帝麵前表露半點驚懼之意。


    此時進房後一直未開口的方鑫突然走到眾人麵前,向卡休恭敬的說道:“大皇子殿下,依我看現在敵眾我寡,隻怕禁衛軍守不到城外援軍到來。\四皇子此時要進宮抓人,明擺著是要謀奪皇權,若大皇子與房內之人都被困死於此,豈不讓四皇子奸計得逞。殿下何不與我一同先衝殺出一條血路,待日後再重奪回皇城,這樣也能暫保幾位皇子和眾位大人的安全。”


    二皇子那隆聞言,眉頭一緊,跨前一步,臉上露出不屑之色:“方大人難道是怕了?”


    方鑫哈哈大笑:“怕,打仗啊,誰不怕,我不過是更有膽說出來而已。再說了,我們現時就如同井中之蛙,翁中之鱉,死等於此,難能得知城外的援軍何時會來,更或是被人阻在了半路,隻怕是等他們來時,我們都已化作森森白骨,不過界時我們到是能一塊上路,也總好過當隻孤魂野鬼的好。\”方鑫看似玩笑般的說詞,可句句真切,一下間眾人都露出懼色,出言表示讚同。


    那隆海德伸出手怒指著方鑫義正詞嚴道:“方鑫你原本就不是我海地人,怎會知道皇城對我國有多麽重要,一國之君若守不了皇城,那還豈能自稱為皇。大敵當前,你還敢如此擾亂軍心,當屬叛國,指不定你心中同四弟一樣另有所謀!”


    方鑫淡淡一笑向二皇子反言相譏:“二皇子的話是沒錯,可是皇城也是城,若是沒了皇,還要這個城有什麽用?”


    二皇子與方鑫一陣爭論,都各自有理讓人難以插嘴,這時卡休突然對兩人大聲喝止:“行了二弟,方大人說得是有道理,隻要我離開,想必四弟也不會太難為外邊的眾位大人。”


    二皇子心有不甘的出聲辯駁:“可是大哥,縱然他說的沒錯,可那也要大家都能平安的出得了城才行,隻怕他懷有異心,想借大家孤立之時對大哥不立。”


    “行了二弟,我意已決,我們都是修武之人,若非有強人相攔,又怎會被困死這裏。”卡休說完微微一頓轉身向方鑫說:“方大人若隻是我們兩人脫出,界時隻怕兩人爭不過奧吉斯的眾口,除非方大人和親王大人願與我一人各護送一位大人平安出城,而五弟就由我的護身大將,海柏言保護。”


    方鑫心知這是卡休對自己有所提防,但未作思想,坦然的朗聲笑道:“哈哈哈哈,這有什麽不可以,伯納德大人是我的頂頭上司,護送他出城自然是我的本份。”


    方鑫說完,卡休也大聲笑出:“那好,潘親王我們就每人負責帶上一位大人,在北城外迎將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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