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死了。”


    芷容死了,夜華的心也象是被人狠狠地挖去,而他的悲痛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隻能獨自在無人的角落舔著心頭的傷。


    因為那個女人是他弟妹,他不能象肖華一樣任性,以她的丈夫的名義,守在霧竹林,一具一具地查看屍身,確認她的生死,更不能象他一樣明明看見她的屍骨,還任性地全城搜查。


    所有一切任性之事,都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名正言順。


    然再是任性胡為,她難道就能活轉來?


    夜華這些年,看過太多的生死,然這時一想到這個‘死’字,心髒如同撕裂般得痛。


    仿佛又看見滿是血腥的訓練場,倦縮成小小一團的她抬臉起來,那張小臉明明慘白無色,一雙大眼卻如水一般清寧,耳邊是她清冷嗓音,“要怎麽樣可以過那道門?”


    他告訴她:一百個狼頭就能過那道門,過則生,不過則死……


    她邁過了一道又一道的生門,卻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生死當真由不得人。


    夜華深吸了口氣,壓下忽地湧上來的酸楚,“如今她屍骨未寒,你當真忍心?”


    那具屍身,從霧竹林運出來,裝在棺中,直到現在還停在隔壁屋裏。


    她的丈夫置之不理,而他也就不能就此將她安葬,讓她入土為安。


    肖華一粒一粒地拾被夜華堵死的棋子,不答。


    當他第一眼看見那副屍骨時,也以為她死了,但醒來後,卻發現體內雄盅仍然安靜,沒有任何異樣。


    如果芷容死了,她體內的雌盅定然難活,那麽他體內的雄盅不會如此安份。


    他懷疑芷容已經離開了霧竹林,立刻下令封住增城所有道路,派兵挨家搜查。


    但這些,說出來,落在他人耳中,隻能得到‘荒謬’二字。


    因此,他的理由無法公布於世,在他人眼中,他的所做所為,不過是他的任性胡為。


    夜華瞪著麵色平靜的兄弟,憋壓在心裏的怒氣迅速膨脹,象是要將他的胸脯炸開,他壓著怒氣,靜靜地等,結果好一會兒,肖華拾盡那些死棋,卻平靜地將一顆棋填在一處空處,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他所說的話。


    他忍了又忍,終究忍無可忍,手掌猛地掃過棋盤,將棋盒連著棋子一並掃落地上,棋子四處亂濺。


    他們母親死的早,夜華處處小心地護著這個弟弟,二十幾年來,還是頭一回衝他發這麽大的火。


    夜華瞪著臉色微白的兄弟,深吸了口氣,手攥成拳,起身急走。


    他怕再呆下去,真會氣死在這裏。


    肖華知道兄長對他已經忍到了極點,望著兄長僵直的背影,輕歎了口氣,“那女子,當真不是芷容,讓賈亮把她葬了吧。”


    夜華停住,略轉身過來,斜睨著他,“你憑什麽說不是她?”


    那些天,從霧竹林出來的屍體,一具不漏得送去亂葬崗,就連對方奉茶侍女的的屍骨都一個不少地被找到,那具屍骨不是芷容,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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