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人全是中過美珍的噬心盅的人,蛇國亡了,他們未必會聽蛇侯的,卻不得不聽美珍的。


    美珍給他們的解藥即將用完,寒煙扮作美珍,與他們約定,隻要幫她做了這一回,捉到芷容的兒子,她就給他們清了身上的噬心盅。


    芷容聽到這裏,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至於寒煙如何得來美珍的人皮麵具,她想一想,也就能想到。


    初八他們一直不知道,蛇侯派的什麽人與美珍聯係,其實這個人就是寒煙。


    整個林子的人走了,潛在暗中的寒煙不會毫無所察,她雖然沒能找到初八他們的去處,卻尋到美珍的屍體。


    那時美珍死後,芷容不願月荷看見那血腥的場麵,讓初八他們將美珍匆匆拖走。


    初八他們自然不會無故把美珍毀容切塊,自是尋地方掩埋。


    那時天氣不熱,林中又陰寒濕冷,屍體一時半會兒不會腐爛。


    寒煙知道美珍在蛇侯身邊有一幫‘自己’人,便將美珍的麵皮剝下來,做成人皮麵具,扮成美珍,將這些人收為己用。


    芷容弄明白了來龍去脈,回想當年,在訓練場中與寒煙還算是有些情誼,心裏陣陣地涼,“你為蛇侯辦事,我不怨你,但我兒子才三歲不到,你竟要將他活活燒死,是做何道理?”


    寒煙怨恨的眼視瞥了肖華一眼,再看向芷容,眼裏的恨火象是要將她們夫妻二人燒為灰燼。


    她用還在身上的那一隻手,一指肖華,“他滅了我滿門,難道不殘忍,難道不該殺?”


    芷容早已經知道高家滅門的事,道:“你父親與人勾結,陷他於死境,他不過是求生罷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當年如果勝的是你高家一黨,又豈能放他一條活路,滅的就是他平陽府滿門,如果那樣,你似否也會說殘忍?”


    現在滅的是高家,寒煙當然不能認同芷容,認為是高家該亡,但芷容的話,她無法反駁,冷哼,又指了芷容,道:“我可以讓小十七得到自由,我們早可以遠走高飛,離開那鬼地方,一生逍遙快活,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勾引得他神魂顛倒,令他一心擱在你身上,不肯獨自離開那鬼地方,又豈能枉死。”


    芷容怔了一下,飛快地往她身後樹梢望了一眼,上頭小十七眉頭微微一蹙。


    小十七不肯獨自離開蛇國,還因為丹紅,而且從頭到尾,她看不出小十七對寒煙有意思。


    寒煙說什麽可以與小十七一生逍遙快活,不過是她一人地妄想。


    芷容雖然對寒煙的話不認同,但這涉及到小十七的私人感情,何況當事人就在這裏,她對寒煙的話不便反駁,保持了沉默。


    寒煙隻當她理虧,冷笑了笑,“憑什麽他枉送性命,我一生孤苦,你們卻可以有兒子,可以享天倫之樂。你想一家人團聚,過神仙都羨慕的日子,我如何能讓你如願。”


    芷容倒抽了口冷氣,飛快看了眼身邊臉色鐵青的肖華,“所以你就想燒死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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