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斜睨了木澤一眼,“確實是我放的,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啊,她可是拿著蓋有玉璽大印的禦旨。”


    木澤飛快地看了肖華桌上大印一眼,突然明白皇上寫的這個‘狡’字是什麽意思,娘娘分明就是隻狡兔嘛。


    肖華淡道:“隻是禦旨?”


    淩峰開始絞手指,“還有……”


    ***


    一輛馬車在遠離燕京的官道上飛馳,坐在車轅上駕馭馬車的是一個相貌極秀麗甜美的少年。


    車簾揭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著眼前少年朦朧的身影,暗歎了口氣,“芷容,其實我可留在京裏,我的看不見了,是不是屋囚都沒有關係。”


    少年回頭笑了笑,“爹,是另外有更重要的原因,我必須離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帶著父親出逃的芷容。


    靖國公迷惑問道:“什麽原因。”


    芷容回頭看了父親一眼,神秘一笑,沒有回答,隻是揚聲‘駕’了一聲,趕得馬幾乎飛了起來。


    她從宮裏出來,滿腦子都是那個夢,又想到最近身子的一些不適,就去尋了個大夫,結果得知,她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那一刹,芷容被一種難言的幸福完全裹住,他們有孩子了,有了孩子,他們之間就有了再不能分割的血脈之親。


    但這樣一來,她與他真的是再不能割舍。


    芷容從醫館出來,望向皇宮的方向,揚眉笑了,不能割舍,就不割舍吧。


    不過,她不願自己孩子生活在人吃人的宮廷鬥爭之中。


    手輕覆上小腹,望著前方,心道:“你想要孩子,就遵守你的諾言,與我笑看風雲,而不是弄手風雲。如果你做不到,你今生今世都別想再看見我們的孩子。”


    提著給父親抓的藥,從醫館出來,便發現了隱在暗處的影子。


    她眼角露出一抹狡意,在集市逛了一圈,進成衣店,買了套女子的裏衣,便進了不遠處的女子浴場。


    影子看見她買裏衣,哪裏會想到其他,為了避閑,遠遠地蹲著,要知道那可是皇上的女人,如果被傳出什麽閑言,他可承擔不起。


    芷容給了些銀子侍女,從後門離開,如願地擺脫影子,然後去尋到淩峰。


    用事先備好的假手令,向淩峰討要出城令牌和馬車,與假手令同時遞出的還有幾根黑****。


    淩峰一看那幾根黑****,就亂了心神,再說那大印是真的,而且皇上本有意放芷容離開,至於是和丹心一起離開,還是單獨離開,在他看來,都是一樣。


    唯恐她傷了嗜嗜,趕緊取出出城令牌,給了輛馬車給她,隻求能盡快把這個瘟神送走。


    芷容一走,他緊趕慢趕地去看嗜嗜,結果發現嗜嗜正好好在趴在豬窩裏睡覺,而伺養嗜嗜的人說不見有人來過。


    他雖然知道以芷容的身手,要避開伺養人的耳目,進來撥幾根****太過容易,但仍忍不住拿出芷容給他豬出來查看,結果發現,那幾根****分明比嗜嗜的毛長了半寸有多,暗覺不妙,忙翻了那張手信出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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