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歎道:“誰說不是呢,如今被禁足坤寧宮,三年內不許任何人,更不許任何人見她,據說隻得一個宮女和一個粗使的丫頭服侍起居。那宮女如果是個好的,也就罷了,如果是個兒眼看人低的……哎,真是可憐。”


    芷容心髒忽地一緊――她被禁足。


    怪不得城門口雖然清查,卻隻是查餘黨,而沒有查她和父親。


    “今早聽送油米去坤寧宮的護軍說,站在門口,隻看見娘娘孤零零的一個背影,著實淒涼得很。那麽好的一個姑娘,皇上也狠得下心。”


    另一人道:“皇上也盡力了,換個人,隻怕已經……”那人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有人不服道:“坐天下,成大事的人,怎麽可能受絆於兒女之情。如果不是為了安撫收服的那些靖國公的舊部,哪能隻是禁足這麽簡單。”


    芷容捏著饅頭的手指陷進饅頭,鎖了眉頭。


    他對外聲稱的竟是她被禁足坤寧宮。


    有人看了看左右,不見有人留意他們說話,才壓低聲音道:“這皇後娘娘是個剛烈的性子,靖國公被屠了,她能老實地呆在坤寧宮?照著娘娘的本事,那坤寧宮可禁不住她。”


    另一人道:“這問題,好些人都懷疑過,不過早上送油米的護軍是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次剿蠻人,他也是去了的,還是打的頭陣,是親眼見過娘娘的,如果裏頭那位不是娘娘,他不會認不出來。”


    “噓,別說了,小心禍從口出。”另有人將那人的話打斷,那些人便將話題轉到了哪家花樓的小娘子俊,哪個姑娘的屁股大上。


    芷容雖然打算離開,但仍忍不住好奇,坤寧宮裏的那位是誰。


    丟了幾個銅板在桌上,起身離去。


    在皇宮附近過徘徊一陣,摸倒了一個單獨出行的衛軍,拖到隱蔽處,脫下他身上軍服穿上,向皇宮而去。


    到了門口,略低了頭,亮了亮出入牌。


    守宮門的護衛軍雖然覺得芷容麵生,但那塊牌子卻是貨真價實的,也不為難她,放她通行。


    芷容一路急走,到了無人處,回憶在父親書房看過的那張地圖,辯別方向,朝著地圖上所指的坤寧宮飛奔而去。


    到了坤寧宮附近,發雖然遠遠難看見一個人影,但芷容發現周圍暗處不時傳來極輕的呼吸聲。


    如果她不是經過長期的潛伏訓練,絕難發現這些人的存在。


    從氣息的輕緩可以判斷,這些人的身手,絕大多數在她之上。


    如果這樣冒然闖進,隻怕沒見到坤寧宮裏的那位,她已經被送上黃泉。


    芷容放緩了步子,緩緩前行,路過一處樹叢,停了下來,左右望了望。


    樹林中的呼吸陡然屏住,芷容知道,這是潛伏者開始警惕的表現,如果再發現什麽異樣,就會發出信號通知同伴。


    芷容望了一陣,走向那處樹叢,芷容甚至能感覺到樹叢後那位已經握刀在手,隨時準備出手。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樹叢前,又看看四周,開始解褲帶,她站的位置極巧妙,能讓樹叢後那位看見她的動作,卻看不見她前麵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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