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就算有鳥,也在百八十前年就被雷烤得焦了。”沒鳥哪來的鳥屎。


    “真有。”


    “我不介意。”


    他的唇飛快落下,不容她再廢話。


    她的唇在他唇間發燙,他懸著的心,到這時候,才落了下來,深不見底的黑眸慢慢柔了下來。


    芷容心裏一陣慌亂,這亂與夜華吻上她不同。


    夜華吻上來,她害怕,而此時,卻是不知所措,氣悶中,又想狠狠地咬回去。


    真希望他隻是簡簡單單的商人肖華……


    心尖上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終究不隻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在他微微放鬆換氣的時候,在他下唇上狠狠地咬下。


    他墨眉微斂,唇離了她,偏頭一笑,重看向她,“你就不能柔順些?”


    芷容怒道:“你是商人還是強盜?”劫人財物還要人順服配合?


    肖華輕眨了一下眼,笑而不言,濃密的長睫在他白皙的麵龐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讓他的眼更加蕩人心魄。


    芷容唇有些發幹,補充道:“劫色也是劫。”


    肖華眼裏的笑自眼角慢慢化開,“隻要劫得到,我不介意為盜。”


    芷容麵頰上團上兩團紅,將他一推,“你要問什麽?”


    肖華眼裏的戲謔漸漸收去,“你偷宮裏的部署圖做什麽?”


    芷容臉上的小女兒態一掃而空,嚴然還在蛇國時的九九,“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的那個瘦高瘦高的黑衣人叫什麽?”


    “孟飛。”


    芷容慢慢吸進一口氣息,那人果然是他的人,那人一直暗中跟著她,她潛入父親書房偷窺宮裏的部署圖,被那人發現,不足為奇。


    “他是護我還是監視我?”


    “你認為呢?”


    “兩樣都有。”


    四目相交,她緊視著他的眼,不容他胡編亂造,他也不避不閃,直視回她,不容她胡思亂想,薄唇輕啟,“是。”


    “從我受傷那晚開始的?”


    “是。”


    沒有猶豫,沒有拖泥帶水,幹幹脆脆地一個字,一時間,讓芷容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


    慢慢垂下了眼瞼,半晌才幽幽開口,“我希望你永遠是過去那個可以任我胡鬧的肖狐狸。”


    他默然,麵容雖假,但性子卻真,然她要的是他戴著假麵具的他……


    他們彼此真是傷得太深。


    “你想刺皇?”


    芷容驚地抬頭看他。


    他拇指輕摩過被他吮紅的唇瓣,“如果那人該死,何需你一個女子涉險?”


    明明是深沉的話題,卻被他搞得如此曖昧不清。


    芷容有些不自在,“那又誰該涉險?”


    肖華摩挲著她唇瓣的手滑下,鉗了她的下巴,令她抬頭,迎著自己的眼,“何不隨我一同坐看風雲?”


    芷容皺眉,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置身事外?


    但他與父親鬥了這麽多年,能置身事外?


    再說就算夜華是南陽王,當年先皇定下的王儲,要卷重來,奪回這片江山,他身為南陽王的親弟弟,能置之不理?


    “你想怎麽做?”


    “我是商人,重利,自然是隨風而動,自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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