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華‘嗯’了一聲,芷容剛鬆了口氣,卻聽他道:“我是管不了你的人的,但你也管不了我的嘴。”


    “你……”芷容大怒,話沒說完。


    肩膀上猛地一痛,卻是他手握著箭杆猛地往裏一刺,隻痛得芷容一個哆嗦,緊接著又是猛地一痛,肖華已經把箭取出。


    芷容明知是箭頭的倒刺勾了肉,必須將箭頭刺入,將箭勾勾著的肉退出,才能撥箭,仍是怒道:“你就不能輕點?”


    肖華不以為然道:“我怎麽覺得還痛得不夠狠?”


    芷容氣得小臉痛紅,“我不要你治了。”推開他,就想起身。


    卻被他牢牢按住,沒能起來,正要發火,肖華頭一低,唇已經貼上她肩膀傷口。


    芷容身子一僵,一動不敢動。


    他耳邊長絲掃過她的麵頰,絲絲癢癢,夜風拂過,燭火忽明忽暗,他裸出來的肩膀陣陣涼,而她的臉卻象被火灼烤,滾熱發燙。


    她慣來是臉皮厚過城牆的,這時卻繃著身子,一眼也不敢看他。


    好在他為她吸淨毒血,唇便離了開去,不多作停留,麻利地為她上藥包紮。


    打好最後一個結,才招眼向她看去,見她小臉漲得通紅,低笑著,半真半假地謔笑道:“這大半夜地巴巴去看皇帝,難道你對他……”


    “對你的頭。”芷容本一肚子悶氣,被他一笑,更沒好氣,起了身,“藥錢不給了。”


    “我自會去賬房,叫先生在你月錢裏扣。”肖華若無其事地收拾著桌上帶血綿團水盆。


    “你……”芷容磨著牙,還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小本生意……”


    芷容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怕再拉傷剛處理好的傷口,真想一腳將他踹出去。


    肖華轉到時間,取了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出來,“換換吧。”


    芷容隨手接過,發現竟是一套洗得幹幹淨淨的女衣,愣了一下,心裏竟有些酸不留求的味道,探頭往裏屋望去,“你在這裏養了女人?”


    肖華‘嗯’了一聲,端了裝著血水的銅盆出去。


    芷容心裏一堵,隨手將手中衣裳擱在桌上,“我在客棧有衣裳,我回客棧換。”


    房門打開,外頭燈火通明,火把來來去去,芷容知道,那是搜查刺客的官兵。


    以她的身手可以避過官兵搜查,但攀上爬下,肩膀上的傷會被再次扯開,就算她回到客棧,換了衣裳,血跡也會滲出,那身白衣,絕對掩不去身上滲出的血跡。


    而靖國公府,離得太遠,她潛在水中,已經失血過多,身上乏力,又經過剛才撥箭割肉的一陣痛,哪裏還能有力氣攀簷躍牆這麽遠的路程。


    肖華對她的話,聽而不聞,潑了髒水,又涮過盆子,坐到燈下,隨手取了本書看,“裏間沒人。”


    芷容瞪著那套衣裳半晌,最終仍捧了走向裏間,回頭道:“不許偷看。”


    肖華眼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芷容望著那雙眼,那抹笑,心猛地跳了一下,就象地麵上鑽出好多鋼刺,紮腳一般,飛躍進了裏間,扯下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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