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象被人剝了衣裳,赤-裸-裸地放到別人眼前,人家對她一覽無疑,而自己對人家卻是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實在不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更不好過做鬼殺的時候,做鬼殺的時候,好歹是她知別人,而別人不一定知她,事事處於主動的一方,而現在卻很被動。


    追道道:“那是多少?”


    肖華不答反問:“你想我知道什麽,或是不想我知道什麽?”


    芷容別開臉,不看他的眼,讓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淺薄一些,“什麽都不想。”


    肖華微微一笑,“那我什麽也不知道。”


    芷容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答了還不如不答,直接翻了個白眼。


    偏偏苦於不知他當真知道多少,不便再問下去,否則的話,真會他本來不知道的,都變成了知道的。


    皺著的眉頭慢慢鬆開,知道就知道吧,橫豎沒指望與他怎麽。


    他敢用什麽事來威脅她的話,她就揍得他不知姓什麽。


    到了‘肖記’,掌櫃的正在打烊,沒買到風燈的客人,失望地散去。


    掌櫃是個沉穩的人,見著肖華和坐在他身前的芷容,隻是微微一愕,就恭敬地喚了聲,“東家。”


    肖華輕點了點頭,領著芷容進了鋪子,自行取了竹子削刀,端坐到案邊做風燈。


    掌櫃的知道他每年都會做風燈,但從來不曾在這鋪子上做過,有些意外,識趣地關了大門,隻留了便於進出的小門,又去後頭取了最好的薄紙放到肖華麵前。


    芷容拖了張三腳圓凳坐到他對麵,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將竹子削成很薄的竹片,又用線紮成框,用白紙細細地糊了,又在裏麵團了浸過燈油的棉花。


    芷容自從回來後見著他,他總是很隨意的樣子,這樣認真專注的模樣,不曾見過。


    隻見他風姿出眾,一襲白衣幹淨得不沾絲毫塵埃,耳邊發束無風自動,眉眼低垂,溫潤如玉,又似白雪陽春,明明是尋尋常常的相貌,卻叫人覺得他俊逸飄渺地如同不食人間煙火。


    芷容這麽靜靜看著,胸間竟暖暖地一片。


    如果沒有那次墜樓,她不曾失憶,他們之間會是怎麽樣的一個形容?


    足足過了一柱香時間,兩盞風燈才做好。


    他又審視了一回,確實沒有錯漏的地方,才抬起頭來,看著芷容微微一笑,那笑暖如春風,是芷容回後來不曾見過的歡喜,“好了。”


    芷容象是被他帶動,嘴角竟也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肖華遞過毛筆。


    芷容接了笑,眼前浮過平陽王那張神情淡淡的黑眸。


    這一輩子,她終是欠著他的。


    雖然再不願與他相見,卻也希望他能平安……


    平陽王俊儒的麵龐淡去,又再浮過夜華冷俊的麵龐。


    蛇國鬼殺一旦背叛離開蛇國,就會遭到無窮無盡的追殺。


    夜華功夫再高,但終究是暗箭難防。


    雖然知道他就在附近,卻不知他此時什麽情況,到底過得好是不好?


    慢慢呼出一口長氣,在其中一隻燈上寫了‘平安’兩字。


    ****


    ps:姑娘們,文文不可能每天更二三萬的,萬字更已經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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