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還說了些不倫不類的話,惹惱了靖國公,被靖國公趕出大門。


    靖國公放下狠話,誰敢亂嚼嘴根,嚼嘴根的人連帶聽嚼嘴根的人,一並亂棍打死。


    於是當時在場的人,連睡覺都捂著嘴,而不知道的人,雖然好奇,但命更重要,唯恐聽到一點不該聽的,白白被打死。


    癩頭和尚到底說了什麽,從此石沉大海,不得而知。


    就在那個時候,靖國公的好友戰死,留下一個八歲的兒子無人教養。


    靖國公就將他領了回府,也就是肖華。


    肖華沒爹沒娘,極為懂事乖巧。


    不管癩頭和尚說的話是真是假,月茹都將肖華將他與女兒一同養著。


    就算癩頭和尚胡說,也當是積點陰德。


    結果,芷容的身體果然越來越好。


    靖國公大喜,更將肖華視為己出。


    肖華長大後性子溫和,又有聰明善解人意,深得靖國公夫婦以及老太太喜愛,就一直留在了府中,隻是不時地回他自己府中打點一些事務和買賣。


    楚太君年紀大後,掌管府中事務,有些力不從心,想將家中權利交給雪琴,但這府中月茹才是正房夫人,越過月茹,將大權交給雪琴,於理不合。


    又不肯將大權交給月茹,就將府中大小事務交給肖華打理。


    芷容趴在床上,手撐著下顎,把玩著青獠鬼麵具。


    一個是被人收養的孤兒,在府中雖然得意,但充其量仍是個食客;另一個卻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世子,又怎麽可能相提並論。


    大千世界,長相相似的不在少數,他長得象混蛋平陽王,也不稀奇。


    但他又是怎麽去的蛇國,怎麽變成了四兒?


    他離開合歡林,又從哪裏弄合歡泉水解瘴毒?


    隨繼想到曾有人將合歡泉水大量運出蛇國,難道燕國也有人做合歡泉水的買賣?


    但蛇國靠合歡瘴毒控製人,又怎麽可能讓泉水流出蛇國,被人販賣?


    芷容百思不得其解。


    將麵具推開,起身,伸了個懶腰。


    既然重回來了,這日子就得接著過下去。


    在房中窩了三天,悶得起灰,是該出去走走。


    與琪去了倒水,還沒回來,她也不等,一個人出了房門,在府中漫無目的地閑逛。


    到了一處幽靜處,聽見一縷悠婉琴聲,情不自禁地尋著琴聲走去。


    冬青樹下,設著琴案,肖華一身白衣,筆挺地坐在案後,溫玉般的麵龐在綠樹叢間,更顯清新精致,闊袖半掩中,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從容地輕撫琴弦,對她的出現,全不理會。


    芷容走過去,蹲趴在琴案前,手支著下顎,開始認真的打量他。


    他眉黑如黛,眸子狹長,睫毛又黑又密,漆黑的睫毛根部勾畫出極好看的眼線弧度微微上挑,鼻梁挺直如削,唇很薄,泛著柔軟的橘色光澤,極是誘人,讓人很想伸手去觸摸,或者湊上去咬上一口,看是不是如所見的一樣柔軟細嫩。


    她這麽想,也就真做了,當真伸了手指去觸碰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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