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月時光,她身手好成這般,想親近她些,也不如以前容易,看來任她在夜華手下學習訓練,又再給她打通任督二脈,真不是明智之舉。


    芷容哪能知道他想些什麽,從他背後,除下他身上外袍。


    取過放在一邊的角凳上備著的繃帶傷藥,轉到前方,開始處理他身上傷口。


    他看著她警惕小心的模樣,知道除非他真的動手,否則再難奈何得了她,幹脆懶懶地靠進身後錦褥,好整以暇地欣賞她專注為他療傷的模樣。


    她這模樣,已經太久沒看過。


    本以為,再也看不到,不想還能有今天。


    心裏軟軟綿綿。


    墨石般的幽黑眸子漸漸迷離,或許過往糾葛可以就此揭過。


    念頭剛過,苦澀一笑。


    她以死來讓他悔一輩子,恨一輩子,也痛一輩子。


    她是寧肯死,也要他不得安身的。


    此番,她是不記得過往之事。


    等她想起,記得了她是誰,他是誰。


    又豈能還是這番情境。


    揭過?


    癡人說夢罷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


    芷容半晌不見他動彈,抬頭看去,見他眸子裏透著森森寒意。


    那令人生畏的寒意中,又燃著兩撮異樣的火苗,是夾雜著她不能看懂的怒意。


    陡然一驚,便要後退。


    她身形剛動,他溫軟輕柔地聲音響起,“你該知道,到了我這裏,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離不開。”


    那語音,輕柔得象是情人間的低喃,但落在芷容耳中卻從頭冷到腳,連發尖都在在打顫。


    如果她不準時帶著蛇皇的藥草回去,她的母親就會落下個死無全屍。


    芷容怒極,他的隨心所欲,給她帶來多少困惑?


    真想,揭下他的麵具,狠狠地扇他一耳括子。


    但這個人,她現在惹不起,就算他現在傷中,不能拿她怎麽,她也不能與他硬來。


    僵著身子,沒敢再退。


    他骨節均勻的修長手指挽了她腰間係帶,本想將她拉拽得再近些。


    不料係帶鬆開,她身上衣衫滑不留手地,從她肩膀上滑落下去,堆落腳邊,妙曼嬌柔的身體光裸著展現在他眼前。


    他怔了一下,視線一點點掠過她美極的身體。


    芷容隻覺身上一涼,低頭看去,整個人呆了,沒抬頭,也能感覺到榻上灼熱的目光留掃視著她的身體。


    腦中‘嗡’地一下,成了糊,隻想著盡快將衣衫拉回去。


    未等她手指觸到腳邊衣衫,手腕一緊,被一股蠻橫霸道的力氣拖拽上榻,沉重的身體覆壓下來。


    他如絲的長發滑下,輕拂過她的麵頰,撩人的癢。


    耳邊是平陽王微微粗促的呼吸,胸前柔軟被對方結實的胸脯緊緊擠壓著,乳-尖在粗糙的繃帶上擦過。


    異樣陌生的觸感隨之傳開。


    她又羞又惱,反手向他打去。


    耳邊溫熱的氣息中,傳來他靡啞的聲音,“不想回去了嗎?”


    她的手頓住,慢慢握成拳,扭頭向他狠狠地瞪了過去。


    “我答應過一個人,絕不能把初夜給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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