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故作輕鬆地把玩著窄劍,笑道:“可以找蛇侯要賞賜了。”


    月茹擰緊眉頭,“他為什麽要把這劍給你?”


    芷容耷了耷肩膀,“估計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帶不出去,不如送我做個人情?”


    月茹心裏一緊,“他與你能有什麽人情?”


    芷容不敢告訴母親,她與平陽王有過幾次邂逅,戲笑道:“或許是贖還屠我們滿門,害我們母女墜崖的罪?”


    說完,暗看母親臉色。


    月茹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一個字,那個人暖如春風的外表下,是一顆硬如堅鐵的冷實心腸,手上染滿鮮血,哪來贖罪之說。


    月茹沒能如芷容所願,告訴她,她想知道的一切。


    那日送葬,為什麽要被人屠殺,母親和平陽王之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隻是一場交易,所有問題,月茹不肯露出半點口風。


    芷容終是看不出母親對平陽王是恨,還是不恨,雖然覺得遺憾,但考慮著三個月後,要進入黑塔,生死難料,這時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麽,索性丟了開了去。


    將母親送回小院,朝著蛇侯寢宮而去。


    見了蛇侯,隻說這劍是撿的,沒見著盜劍的人。


    蛇侯繞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審視的目光,幾乎要把她每根頭發都切開來,“真沒看見?”


    “沒看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芷容悔得腸子都青了,就知道不該撿這燙手山芋。


    “真沒?”泛著七彩光澤的淡紫尾巴尖,向她褲下撩來。


    “真沒。”芷容快如閃電地把那截尾巴尖踩在腳下。


    蛇侯怔了一下,低頭瞪著被她踩在腳下的尾巴尖,臉上陰晴不定,她居然敢踩他……


    芷容抬抬眼皮,發現對方臉色不好,一點點挪開腳,漂亮的尾巴尖上,留下了一截沾了泥的腳印。


    蛇侯險些暈了過去,他可是最愛惜身體,絕不容身體上沾上一點汙塵。


    芷容也是一愣,賠了個笑,“意外,意外。”


    這還能是意外?


    蛇侯紫色眸子裏幾乎噴了火。


    “我給大人擦擦。”芷容幹咳了一聲,蹲下身,抓住那截漂亮尾巴尖,低頭,在上頭呸了兩口口水,一陣搓。


    蛇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竟在他尾巴上吐口水,變了臉色,倏然往後退開,身體被身後凳子一絆,跌坐在凳上,瞪著芷容,殺人的心都有。


    芷容抬頭,對上他噴火的眼,迷惑道:“不夠幹淨麽?”攤了手掌,又要呸口水。


    換成別的女人,蛇侯早叫人剁塊喂狼,可是這女人,他哪能舍得?


    蛇侯妖孽麵龐煞白,生出一絲無力感,忙將尾巴縮回袍下,發誓以後再也不在她麵前露出尾巴。


    芷容掛記著今天沒完成的訓練,不願在這裏多耽擱,見他縮回尾巴,起身告辭。


    蛇侯瞟了眼她的手,無力地揚了揚手,示意她快走,同時向外叫道:“打水。”


    芷容剛出門口,見夜華匆匆趕來。


    夜華見她安然無恙地出來,暗鬆了口氣,轉身就走。


    顯然得到消息,芷容得了赤水劍,怕她解釋不清,招來殺身之禍,才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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