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這兩天心情很不好,他覺得自己叫那個叫太元聖女的女人跟上來真是個極大的錯誤,那女人居然不但在他麵前對他百般示好,居然還同樣對通天也這樣,這一瞬他的腦子裏蹦出了太一常說的三個字——節操呢?


    經過太一的科普總算是明白什麽叫節操的元始對這個女人就別提多看不上眼了,而偏偏他的好弟弟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居然對這女人還挺親近的,對她的示好也不在意,這讓他如何能不怒火中燒,又讓他如何能冷靜自持?


    沒想動手直接將那個女人給滅成灰灰,或者直接將她趕走,也不過隻是想看他這個好弟弟的到底是對這女人有意,先前的那些與她同行的話不過是哄他的借口;還是對這女人並沒動心,不過是性格使然罷了——


    是,他一直都知道的這個弟弟的性格和他與兄長不同,看待這洪荒世界的觀點也處處相異,可是太一和帝俊兩個人不是一見麵也能跟鬥雞一樣?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通天卻是不知道他家二哥已經忍耐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聽太元聖女細說一些巫族的事情,聽的極為在專心。


    太元聖女因也是盤古精血孕育,隻是比尋常巫族多了元神,可修行道法,也能掌控法寶,和巫族走得也是非常親近,與巫族中的兩大雌性祖巫玄冥後土也是關係好得非同一般。


    因此她對巫族中的事情知之甚深,看通天聽得專心,而原始看向她的眼神中仍是滿滿的厭惡之情,這姑娘心中也是冷哼了一聲,當初不過是覺得你不錯罷了,現在看你比你兄弟差了十萬八千裏不止,又哪裏會再對你示好?


    等我與你弟弟結成好事,看你焉敢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對,這位太元聖女的確是在跟上這兩兄弟之後就開始對兩人同時討好,隻是比起來親和大方並且“善解人意”的通天,原本她的目標是原始。


    比之元始的周身氣度,通天看上去還是稚嫩了一些,可誰想元始從開始到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將她當成了空氣,對她怎樣的討好都不理不睬,更甚至在通天看不到的角度還偷偷瞪了她幾次,那警告的眼神和眼中的殺氣也激起了太元聖女的怒火,想也沒想就對通天更加百倍的討好起來。


    ——你不要我,還真當我沒人要不成!


    偏巧比起元始來通天真的是一個好說話到極點的,太元聖女每每和通天說幾句就用眼角看看元始的臉色,待看到他臉色越來越沉後,心中那是一個竊喜。


    而元始見她變本加利,也知道她一定是有所圖謀,正要想辦法,卻見太元聖女突然皺起眉頭,手捂著胸口,通天有些驚訝,剛想說什麽就被元始攥住手腕,將他拉到一邊道:“道友這是怎麽了?”


    太元聖女咬緊銀牙,一張原本要多秀美就多秀美的五官皺成一團,她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也無話可說——


    總不能說自己發情期突然到了,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本能?


    她從未見過和她同樣既算是巫,又算是妖的生靈,但是也旁觀過別人進入發情期後,或是難以忍耐發情期的痛苦,瘋狂追逐配偶,或是根本不受其影響,可像她這樣動幾乎都動彈不得,渾身幾乎快要被身體內的火焰燃燒一盡的,她自己卻是生平僅見,僅知。


    根本找不出別人當例子來!


    眼下看到元始,哪裏還管幾息之前她還在跟他互相看不順眼?想也沒想就用最大的力氣伸手抓住元始的胳膊。


    元始本來想退,但是他是了解自己的那個笨蛋弟弟的,如果他退開他肯定要上前查看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毛病,因此並沒退開,卻不想被太元聖女抓住的下一瞬,一道紅光從天而降,將他們兩人包裹其中……


    通天呆呆地看著麵前被紅光包裹起來的兄長與太元聖女,麵色詭異,他雖然掐算上不如大哥太清,但剛剛他掐算了一下,卻是……卻是……


    除了糟糕,通天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幾乎能夠想象,在二哥出來之後,怕是不隻要動怒,還要遷怒於他,哪怕他將此事緊緊瞞下……


    這邊通天又尷尬又滿心擔憂地不知如何是好,那邊兄弟見麵,分外眼紅。


    太一見到帝俊和祖鳳之後一雙眼睛裏就沒了旁人,盯著帝俊很恨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帝俊嗤笑了一聲,接著掃了他一眼,“我求你幫我?”


    ……沒。


    “誰主動要求?”


    ……老子。


    “誰一再堅持?”


    “你夠了!”太一咬牙,這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顧及他兩個兒子都在他手中是吧,也不擔心他把兩個蛋蛋不小心給玩壞是吧?


    對於自己的一時失策導致的後果,太一已經不想去回顧,那隻會讓他自己罵自己是蠢蛋,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麽用處,他師尊又不在,那兩個小家夥也交給了祖鳳,眼下父子團聚去了,就留下他和帝俊兩個。


    手一伸,“拿來。”


    帝俊挑眉,“幹嘛?”


    “讓你拿來就拿來,哪有那麽多廢話!”太一瞪他,真想把這貨的腦袋給拍開,看看裏麵都是什麽東西。


    眼看太一已經快要沒了耐心,知道他為什麽火氣突增的帝俊也懶得再撩撥他,直接將荒莽圖取了遞過去。


    太一在看到那畫軸的樣式之後整個人就不好了,他以為是多高端,結果這家夥真的弄了一個畫軸就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山河社稷圖呢!


    他打開一看,卻見那荒莽圖突然變大,畫麵一亮,一隻金龍破圖而出,遊弋著優美的身軀。但美中不足的是,塊頭太大,幾乎把這個房間給撐爆。太一細細一看就察覺到了不對之處,盯著帝俊道:“你畫的!”


    你這廝居然那麽屌居然用自己的畫藝將他們原本的模樣畫下來,然後將他們的屍身與魂魄一起封印在畫中,就變成活的了!


    這種原本可以用來作為寄魂之術的法術,如今卻讓他研究到能夠放下屍身,簡直是帥爆了!


    當然,這點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帝俊伸手撫摸了一下那還沒點睛的金龍,讓他先回畫軸中去,金龍點點頭,乖巧地聽話回去自己暫時的家。而後帝俊再將畫軸收回來道:“先前是有這個想法,不過具體師尊也是給了我一些建議,原本沒想到效果會這樣好。我打算畫三百六十五個大妖,龍鳳麒麟三族中應劫之生靈再加上其他枉死的大妖,應該也能湊夠這個數量,至於其他生靈,待三位師兄回來,我請他們與我合力煉製一件法寶,讓其塵歸塵,土歸土。”


    ——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繼續合理利用的就合理利用,而且還是用一種並不會傷害其他大妖的感情,並且有違天和的方法,至於其他用不到的,就燒個幹淨……還真是他會做的事。


    太一又道:“你和祖麒麟打了一場?”


    如果不是這家夥進來的時候他還在孵蛋,恐怕早已在第一時間狂笑去了,因為這家夥臉上臉上還有傷痕,顯然對方是直接衝著他的腦袋去的。


    帝俊眯眯眼,他也沒想到祖麒麟見了他之後不等他說話就跟發瘋一樣直接對準他就是撕咬一通,不過……


    “祖麒麟說我白色的那個兒子與他有緣,他留下了自己的本命法寶五行珠,說師尊會明白其中緣由,自己堅持要在荒莽圖煉成那日,寄身其中。”帝俊冷冷道。


    太一身為一個男人倒也能明白他為何而不快,而不是像撿了天大的便宜一樣——自己的兒子得了一個先天頂級法寶喲!


    畢竟那倆小家夥是不是帝俊的兒子,他知道,帝俊知道,他們的同門和親友也都知道,可外人不知!如今祖麒麟好歹也是一個混元大羅金仙,如今在整個洪荒也是能排進去前十的人物,居然將自己的本命法寶舍棄了留給那隻孔雀……誒?


    難道孔雀的五彩神光就是這樣來的?或者說是因為他們的來到改動了什麽?


    而且祖麒麟還要自己堅持要去荒莽圖中住著,這就更奇怪了,他們麒麟一族為諸多獸族大妖所不容,正是竭力去搜尋他們的隱居之處之時,他就將族人丟了不管了?


    帝俊知他所想,臉色更陰沉了些,“他也將族人托給了我。”


    他也不知這祖麒麟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可事已至此,他也必須扛著,也要好好為麒麟與鳳凰兩族好好謀劃一番。那四海中但凡有爭勝之心的龍族大多都死了,全被那叫熬玥的金龍派人送了過來,亦是有歸順之意。


    隻待妖族此次大劫一過,他便是名正言順的妖皇,也總算是能把太一給撇下。


    他謀算的很好,卻不知太一也是將他的心思猜對了七八成,沒猜到的就是帝俊想一人扛起妖族,將他撇在一邊的事。他又好好看了一番帝俊的畫技,見那栩栩如生的工筆,嘀咕道:“還真不知道小時候選修的技能點,現在居然還能用在煉器上,若是等這荒莽圖煉好了,配上山河社稷圖,估計就是洪荒一絕了。”


    山河社稷圖那是盤古身衍萬物之後,天道感念與盤古身衍萬物的功德,而形成的一件先天頂級靈寶,堪稱洪荒地圖。


    隻是日後洪荒四分五裂,山河社稷圖上的山河會不會也隨之改動就難說了。


    “也比你隻會畫女人來的好,我去看我兒子,你隨意。”帝俊說完也不欲與他再費口舌,他心中也想著見兒子呢——雖然,他們還隻是兩顆蛋。


    “快滾,不要以為老子幫忙孵蛋就樂意當你兒子的爹,這麽現成的接盤俠老子可沒興趣,我去問問師尊那五行珠的事情,你等著吧。”


    待太一在找到鴻鈞的時候,鴻鈞正在天梧桐的最高的梧桐樹上遙望遠方,一身白衣被清風擁拂過,颯颯作響。黑發飄飄,如黑色綢緞,順柔又沒有絲毫重量,隨同白衣一樣被風吹過,太一看得隻想捂住自己的胸口。


    這畫麵,用一字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蘇!


    師尊,你的存在真得是太蘇了!動不動就像一幅畫,這還讓徒兒我怎麽求跪舔求擁抱求抱大腿?


    心裏狼嚎不止,可看著鴻鈞那專注的模樣,他絲毫不想上前打擾。


    聖人看這洪荒又是何等模樣?太一卻是沒興趣知道,反正等他也是聖人的時候自然就會看到,與其去想那些有的沒得,還不如將此刻美景記錄下來。


    他想了想,用自己折騰出的小法術試驗了下,果真將此刻的畫麵存放在了玉簡之中。太一心裏美滋滋,以後一有新發現他就要記錄下來,萬一他師尊合道之後變成了一個冷冰冰,他還有這些可以回憶一下。


    等他再看向鴻鈞,卻見他已轉過身來,正對他微笑,他想也沒想就奔過去對他道:“師尊你剛剛在看什麽?難道這裏的景色還能比寰宇境還要好嗎?”


    鴻鈞搖頭道:“如今洪荒之大,卻處處都是亂世,又哪裏有什麽好景色?我剛剛也不過是隨意看看罷了。”


    太一原本隻是隨口一問,聽他這樣說再想想帝俊要煉製荒莽圖的初心,頓時無奈。


    這是他當初看洪荒文時最討厭的一點——天命,天命,一切都是天命!


    其他修真文、仙俠文,都講究的是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暢快至極!可洪荒小說卻不是如此,哪怕主角比他師尊還要拽,連他師尊的便宜都敢占,但又有誰能真的強過天道呢?


    盤古都沒做到的事情,又有幾個小說作者有那魄力敢寫?


    所以哪怕主角們是所謂的以力證道,也寫得讓人無語至極,不能淩駕於天道之上,又當真是以力證道的聖人?


    現在身處於洪荒,這種宿命之感卻是更為凝重,活像是整個太陽星都壓在他的心口——


    師尊曾經的種種暗示、警告、如今洪荒的種種景象,哪怕他已經成功拜師,深得鴻鈞的喜愛,而帝俊也是師尊的記名弟子,和接引、準提與女媧沒什麽不同,但是就如同這場針對妖族的劫難,雖然三族目前都保全了讓大部分,但是三族早已轄製不住下屬,如今洪荒亂作一團,合適結束又要怎麽結束他都不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他真的能改變自己和帝俊,改變妖族的命運?


    巨大的問號出現在他的心裏。


    鴻鈞原本還柔和的眸光瞬間轉為冷然,下一瞬東皇鍾出現在太一的頭上,東皇鍾“咚~”響一聲,太一身體一抖,接著雙眼中就寫滿了惱意,剛剛他居然在心魔的影響之下動搖了……


    鴻鈞將他的惱意思看在眼底,雙眸依舊冰冷地看著他道:“你大意了,我等求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行事,若不爭,若不奪,若隻因天命就束手無策,甘於被天道屠戮,也是活該一死。”


    頭一回被他這樣訓斥,太一也是頭一次沒有跟他撒嬌,隻在鄭重地點了點頭,手心卻悄然攥緊。


    鴻鈞這才摸了摸他的頭發道:“既有心魔可以作祟也可見你道心也已動搖,孵蛋你孵的已經不錯了,再過一半的時間那兩個孩子就要出生,卻是讓帝俊與祖鳳兩個做父親的繼續去孵吧,你且跟我一起閉關幾日。”


    太一想也沒想就點頭,這次也的確是給了他一個警告,隻是那心魔到底從何而來?難道這就是天道留著魔界,留著羅睺的原因?


    太一也沒能再見兩顆蛋一眼就被鴻鈞直接給拉去閉關,錘煉心性,鴻鈞就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如畫眉心攏起一個弧度,眸中帶著陰霾。


    羅睺居然敢對他的弟子動手,他若是不還他一點顏色看看,他豈不是以為他可欺?


    而同一時間魔界某處,原本在閉關打坐的黑發紅眸鴻鈞卻是睜開了眼睛,嘴角浮現一絲冷笑,若非龍漢初劫尚未結束,他又怎麽會讓羅睺過的如此安逸?


    再說那滅世黑蓮,他卻是早就覬覦多時,待誅殺了羅睺,留了那黑蓮,本尊也不會說什麽吧?畢竟能與黑蓮相生相克的青蓮已經三分,沒辦法放在他的功德慶雲之內。


    他心中拿定主意再次闔上眼眸,隻待天時一到,誅殺羅睺,這魔界自然可落入他之掌中。


    太一這次用了足足半月時間來鍛煉自己的道心,雖然心中仍有一塊巨石怎麽都移不開,去不掉,但是他也知道這就是他知曉洪荒天數的代價之一。


    等他道心穩定下來之後就睜開了眼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前帝俊托付給他的事情,他還沒忘呢。而且再過不久就是他那兩個小侄子出生的日子,卻是不好錯過。


    見他睜開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的鴻鈞放下手上的棋子,這下棋的遊戲最近是他打發時間的新寵,而與他下棋的人,卻是他體內另一位□□,在見到太一之後,對他微微一笑,便消失在原地。


    太一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知道那是他師尊的善念。


    說起來他師尊的三個“化身”裏,有一個是他最愛的,一個是從未見過的,另外一位既打過交道但是交往又不深刻的就是這位了。


    他雖然好奇的探問過,但每每這時他師尊就像是灌了醋一樣問他——有師尊還不好嗎?要那麽多師尊做什麽!


    好吧,其實也是,他也覺得不管師尊怎麽變,他還是喜歡最初的師尊。


    太一見他一直不曾離開心中也暖呼呼的,覺得既然熨帖又滿足,喝了蜜一樣索性把自己變成未成年時的半大團子模樣,湊到他身邊拉下他的脖子。


    鴻鈞知道他要做什麽,自然是非常配合地低下頭,任由他把唇落在他的額頭上,又從額頭轉到左右兩頰各自來了一個大大的麽麽。


    成功吃到師尊的豆腐之後他原本想撤,可誰知卻被鴻鈞按住,有學有樣地也在他額頭上親親,左右臉頰上香香,最後看著他潤潤的小嘴兒,眼神難得顯現出為難之色。


    他那日遠觀,看得出神卻不是心有蒼生——事實上這洪荒的蒼生與他有什麽關係?他可是魔神,又怎麽會在乎與盤古有關的後裔?


    隻是他那天見到兩個化形的生靈中,一個正咬住另一個的嘴巴,而另一個雙腿盤住那生靈的腰身,不但配合,還發出靡靡曖昧之音,看得他當時就訝然極了,原來不親可以親臉頰,額頭,鼻子,還能親嘴巴。


    太一被他緊緊盯著嘴巴不禁有點奇怪,他臉上不可能不幹淨,那是師尊是突然走神了?


    正想著,卻聽鴻鈞突然說:“嘴巴可以吃嗎?”


    啊?


    這算什麽話題!臉都要紅了好嗎!


    如果曾經和他有過一腿的女人知道他因為他師尊的一句話就紅了臉,甚至眼睛都不可抑製地看向他師尊那絕逼完美的唇形,絕對會狂笑不止,然後大聲說天道至公,報應不爽等等。


    可此時此刻,他就是跟個雛兒一樣,被他師尊難得夾雜著好奇又好像帶著點欲望,最特麽重要的是還十分純!真!無!辜!的眼睛看著。


    我亞曆山大啊師尊嗚嗚,要是把你帶壞了怎麽辦?


    他倒是沒想到他師尊居然會看到別人親嘴巴,繼而也想親他的嘴巴,他隻想到他師尊是個萬年老處男,從魔神時期到現在都已經是聖人級別的大佬,居然都沒有過性經驗,且還會繼續保持下去這樣的記錄。


    而且ooxx沒戲也就算了吧,居然初吻都留了這麽不知道多少萬年,這對男人來說,委實有些殘忍。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現在反正是少年的樣子,親他師尊一下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文吻也不錯,況且他占便宜了啊……他師尊的初吻那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得到的嗎?


    嘖嘖,越想越劃算。


    可心中想的越來越蕩漾,可是麵上的功夫他還是要裝一裝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兒後看著他師尊道:“師尊想要親親嘴巴?”


    鴻鈞鄭重點頭,他當然想,而且也隻想親太一的。


    太一似乎有些猶豫,扭捏了一會兒後才抬起眼眸來對他說:“那師尊等下要張開嘴巴不許咬我。”


    鴻鈞非常爽快的點頭答應,那俊美又莊嚴的模樣,好似他們兩個要親的不是嘴巴,而是額頭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同。


    於是太一也就壓下去了自己褻瀆師尊的負罪感,低咳了一聲,湊到鴻鈞麵前在他眼睛上落下自己的唇,看鴻鈞也會下意識閉上眼睛,這才滿意道:“要閉上眼睛啊,記住千萬不能咬我,不然下次師尊找別人玩親親的遊戲好了。”


    ——好吧,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玩的有點過了,活像他現在才是成年人,而師尊才是他現在的半大包子,而且他正在打算猥|褻師尊。其行徑之惡劣,活像是在哄騙幼兒園的小朋友。


    不過看著他師尊又點了點頭,還抿了抿春,他忍不住笑了下,湊上去先親了一下,接著舔了舔。


    他感覺到他師尊動了下,接著就沒了反應,然後就像是在吃雪糕一樣將他師尊的雙唇先舔了一遍,這才意猶未盡地將自己的小舌頭探入進去。


    曾經的吻技高手如今卻沒打算跟他師尊玩什麽大尺度,雖然他一貫無節操,但是萬一某天他師尊開了竅什麽的要找他算總賬,他日子肯定難過。


    所以他吸吸,舔舔,又將他師尊的唇內光顧一遍又覺得他師尊的舌頭龜縮在一邊不敢妄動分毫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這才在占足了便宜之後打算離開,可剛要把舌頭收回去,他突然被壓倒,接著他就驚愕地睜開眼睛,他看著他師尊同樣用黑眸看著他,眼中隻有他自己的影子,他這時已經說不出他師尊眼中的他是什麽樣子,也看不出他師尊的情緒,因為他所有的感官全在口中發生的一切而震驚。


    他嘞個去!


    師尊你居然……這不能!


    學習這麽快,這讓我下次怎麽占你便宜呢?原本我還想著等有機會再來一發呢嚶嚶嚶。


    ——基於太從不知節操為何物,卻經常鄙視被人沒節操的行徑,我們先跳過這和諧的片刻。


    要知道兩個幾乎不用呼吸的人接吻那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最少過程、時間、事後,太一都在後悔。


    首先,很爽。


    他雖然被哄騙著吃了一顆會ed的藥丸,但口腔可是高敏感地區,他那好師尊不但學習能力強,領會貫通並深度挖掘的能力比他隻高不低。


    其次,過程太長,長到他以為他師尊對於這種活動的興趣足以做到他高興為止,也讓他淚流滿麵。


    畢竟當你爽但是你麵前的人又是你師尊的時候,再多的爽點和興奮也全被壓縮在一定範圍內——好吧,其實還有一點背德的快感。


    最後,就是現在,他師尊居然不管他想把腦袋藏起來的想法,堅持不懈的將他給挖了出來,手在他的唇上摩挲個不停。


    如果不是他偷偷用大腿確認了下他師尊某處並無變化,他肯定就要嚇成驚弓之鳥,趕緊逃命去了。


    ——雖然很爽,但是和師尊做那種事情簡直不可想象,再加上那是師尊啊,吃了藥的他怎麽能上的下去,更重要的是就算是他□功能還正常,就他師尊的學習能力,他保證事後他會更慘。


    基於以上種種,太一隻能閉上眼睛假裝沒摸的不是他的唇,看他的人不是師尊,剛剛出格的事情那也不過隻是一個教學而已,雖然他的學生太厲害。


    鴻鈞看著他的小眉頭一會兒皺攏一會兒鬆開,並沒有打算告訴他,也不打算妨礙他,隻是靜靜地就這樣一邊摩挲一邊看著他,腦子裏想的卻是那天看到的親吻之後的後續。


    原來是可以這樣做。


    但是他的克製力很好,一點都沒有改變他們之間關係現狀的意思,因而……那件事不能做的話,親親應該是無妨的。


    於是輕笑,俯□湊到太一的耳邊道:“感覺很不錯,下次再繼續吧?”


    “……師尊。”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學習很快,更重要的是你還從不吃虧?”哪怕明明是吃虧了也會在下一秒鍾就翻盤,讓他從吃師尊豆腐的角色一下變成要給他師尊進獻豆腐的存在。


    倘若帝俊知道,會怎麽樣?多半隻會冷颼颼地看他一眼,就跟無可救藥的囚犯一樣。


    “有,現在。”鴻鈞在他耳邊也親了一口,感覺到太一瞬間瑟縮了下脖子,默默記下,決定下次繼續。


    “我和師尊你親親,你不許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帝俊,他一定會嘲笑我。”


    “下次我換個樣子吧,小孩子的樣子感覺怪怪的。”


    “下次換個姿勢也不錯,總覺得別扭。”


    “師尊!下次你要不要試試被我抱在懷裏?”


    “……”大約有十幾萬年沒跟人這麽親密過的太一,一下興奮地繼續吧啦吧啦個不停,鴻鈞默默都記在心裏。


    等太一說的有點發困想睡一覺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哦,他的侄子!


    “師尊,為什麽那個祖麒麟突然要去荒莽圖裏?還把自己的半生法寶都要給白孔雀?這不是很奇怪嗎?他之前不是最想當王的那個?”他雙眼睜圓看著鴻鈞,萬分不解。


    “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他不過隻是看開罷了。且在荒莽圖中也沒什麽不好,雖然損失了半生法寶,又要為帝俊趨勢,但他若想讓帝俊照拂麒麟一族,讓本族從這一場殺劫中能保全下來,自然要有所損失。”


    “那為什麽是給白孔雀而不是金色大鵬?”太一斜睨他,別以為這樣就能敷衍過去。


    “靈氣所至。孔宣雖然不似祖鳳,但身上繼承的卻是祖鳳的先天陰陽二氣,卻更精進了不少,那五彩珠入得他體內,原本白色的孔雀翎就會變成五色,煉化之後可成就五色神光,先天無形陰陽二氣,皆對他無效。”


    如此牛逼哄哄的孔宣大大,他當然知道!帥氣的很好嗎?可是這五采珠子居然是這麽來的……


    “那大鵬呢?是不是就像帝俊和我多一些?”太一不禁期盼道。


    比之孔宣這個兄弟,大鵬顯然要不爭氣一些,如果現在能有所改變那是再好不過。畢竟那金烏是兄弟中唯一活下來的太子陸壓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兩相對比之下,同樣是帝俊的種,大鵬若是太差可是不妥。


    這蛋畢竟他自己是孵了一半的,可是有感情呐!


    “然。你供應了他許多自己的靈氣,甚至還有太陽真火等滋養,卻是讓原本有些先天不足的他得到了補足,出殼之後比之白孔雀是也不差什麽。”鴻鈞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卻是對自己做的手腳隻字不提。


    孵蛋,這是特別關鍵的一個環節,金烏和祖鳳原本就不是一個種族,若是生下來的孩子是兩族中的一個也就罷了,可偏偏不是。


    太一卻是不知道鴻鈞幫了大忙——


    原本祖鳳生了雙子之時,自己也在逃命之中,為了讓兩子保全,他犧牲了大部分的靈氣給兩個孩子,但匆忙之下入得體內,既有補,又有損,更別說是被催生了出來。


    兩子生,祖鳳死。


    而現在鴻鈞偷偷給兩個小家夥開了金手指,供應了他們一人一道混沌靈氣的大餐,又有太一驚喜照顧了半程,現在被祖鳳帝俊攜手照顧半程,如此之下,又怎麽會和以前仍舊相同?


    可哪怕不知道這些,太一亦是蹭了蹭鴻鈞道:“那五彩珠就麻煩師尊費心了,想想真覺得孩子都是債,弟子也是。”


    為了他,他師尊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否則這差事他師尊怎麽會接?


    鴻鈞卻隻是拍了拍他的背道:“想睡就睡,待孩子要生了我喊醒你就是。”


    自詡紈絝的太一自從和帝俊一起脫離了學業的苦海之後,哪怕是被丟去各種實習,也從來都是遲到早退,若非是能力真沒話說,從沒出過紕漏,他家老爺子當初早拿煙灰缸砸死他了。


    現在當了金烏也是這樣,自從能化形之後他又恢複了睡覺的習慣,因為不睡就總覺得少了什麽。


    聽他師尊都這樣說了,太一就滿足的睡去了。


    待他沉沉入眠,鴻鈞隨手放出功德金蓮在太一上空,靜靜的看著金蓮滋養著太一的元神。


    心魔動心又哪裏是那麽容易恢複的?


    此時他卻是微微一蹙眉,掐指一算,卻覺得這日子真是巧了。


    說真的,通天卻是一點都不意外自己的兄長會殺死太元聖女,畢竟以他兄長的脾氣……哪怕師尊說過不可妄造殺孽,但是要讓他忍,卻是絕對不能!


    可這懷裏的……是孩子?


    剛剛還有點糾結不知要如何跟師尊交代的通天瞬間眼神一亮,那句“二哥讓我抱一下好不好”還沒出口,就被元始眼中的凶戾陰霾之色給震住,於是低頭默不作聲。


    此等恥辱,又留下一孩子,雖然他兄長心狠生生斷了和太元聖母之間的紅塵之劫,但是卻留下了一個孩子。


    他兄長能殺死太元聖女,還能殺死自己的孩子不成?這孩子就是他的劫,要如何解,他卻是掐算不出。


    可他又不忍讓兄長這樣下去,還是抬頭走到元始身邊輕輕拍了拍他,又細細看了一下那孩子。


    孩子與帝俊和祖鳳的兩個孩兒生來是蛋不同,這個小家夥生來就是人形,眼下一眼看去就是玉雪可愛,模樣像極了他兄長,這也讓他心中小小鬆了口氣,仍是提著心對元始道:“遇到此事,不弱我們先回昆侖與大哥見一麵再說?”


    否則他怕元始心生了什麽極端念頭,他攔阻不住。


    元始深深看他一眼,見他眼中除了擔憂之色什麽都沒有,臉色才稍霽,卻仍舊是被冰寒籠罩,點了點頭。


    通天見他還能溝通又小心翼翼道:“不然這孩子讓我抱一下?”


    這孩子雖然模樣可愛,但現在都沒哭一聲,也沒睜開眼睛,他卻是不知道別的生靈的孩子是怎樣的,但卻聽太一念叨過許多孩子經,知道是頂頂的麻煩,又頂頂的需要讓大人操心,關愛,嗬護。


    眼下……其他都不提,他也隻想讓這孩子留下。


    他們三清是盤古元神,如今的肉身是自己修行而來,可謂至純至精,全是靈氣。而太元聖女之前自己也提過,自己是盤古精血所化,但又有元神,如今能孕育下孩子,足可見其女必然是他兄長或……他……之劫!


    元始這次沒再猶豫,隨意就將孩子放到他手中,自己再看那一小團的時候,仍舊是滿心不甘,恨意猶存滿腔。


    雖然他已經能掐算出前因,但這突如起來的紅塵劫也讓他道行大增,卻是心境大變的結果。


    而不兄長,不見師尊,他也不知道這孩子要如何處理,索性眼不見為淨。


    他欲走,通天卻遲疑了下道:“二哥你先慢性一步,我將周圍打理一番。”


    ——雖然隻是他兄長的一場劫,卻是太元聖女的命,也是他侄子母親的命,他理所應當,要為她收斂一番。


    元始雖然整個人氣場更加冷傲,可是卻沒有再往前一步,就在雲頭上看通天一手不太像樣的抱著嬰兒,一邊口念法訣,將周圍的飛灰、碎裂的簪子、手環碎片都收攏起來,最後將那仍然無恙的金鎖縮小了之後,放入那嬰兒的脖頸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才知道有個灌溉葉,於是抱歉現在才答謝讀者“無名氏”“弋四”“”←這位親你的id就是一個空格?我還以為是抽了_(:3∠)_


    以及麽麽投雷的土豪,明天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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