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真火脫胎於萬火之源的混沌之火,為天地萬火之首,無物不然,無火不納。兩兄弟能在三十三天外能安然無恙,一來是因為他們的確和那兩半蓮子有緣,另外則是因為三十三天外的混沌雷火也奈何不得他們兩兄弟。


    身為一隻金烏,帝俊和太一還從來沒有肆意地使用過本命真火也是因為知道這太陽真火地霸道。


    畢竟嘛,不霸道哪裏會惹來殺身之禍,以至於十隻金烏隻餘一隻?


    因此不是現在逼不得已,帝俊是真沒打算施展,畢竟太一可是三聲五令讓他低調。可現在他哪裏還忍得?倆人雖然打算低調,可也沒打算夾著尾巴做人!


    真火一出,祖龍的臉色瞬間為之一變。


    剛剛如果還覺得帝俊這般驕傲姿態就像一顆朝天椒,眼下這朝天椒就變成了印度魔鬼辣椒!


    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辣度好嗎?會吃不消地好嗎!


    這倒不是他真的如此懼怕這真火,隻是這是什麽地方?西海啊!西海是他的地盤啊!


    這太陽真火無物不然,也的確能燃燒海水以及海中生靈,雖然真要把他這點家底折騰幹淨那是不可能地,但是現在太一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待這太陽真火再肆意躥騰下去,他要追帝俊的事兒豈不敗露?


    因這兩點關係,祖龍瞬間就做出了取舍,退讓道:“想是我惹怒了道友了,隻是道友可隨意拿我撒氣,切莫傷及我這海中子民!”


    帝俊陰沉沉地閉上嘴巴,收起真火。


    他尚未成年,這真火如果是無窮無盡地隨意使用也不會被稱之為本源真火了,現在見這家夥服軟,他便冷哼道:“我且話說前頭,我一心向道,除了家中兩名弟弟之外心無旁騖,你若是再糾纏不休,我便與弟弟燃盡你的四海!”


    等說完之後便再次展翼,威脅性地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兒之後才離開。


    待他一走原本還能保持住自己四海之主地姿態的祖龍就瞬間變成了這般模樣:_(:3∠)_


    他在雲間打著滾兒,心中懊惱極了。


    他看中的伴侶怎麽都瞧不上他呢?


    他不夠高大威武?洪荒裏眼下找不到比他更大隻的了!


    他不夠溫柔體貼?這伴侶太凶,還沒給他體貼的機會就跑了啊!


    他當然不想就那樣放走帝俊,可現在帝俊正惱怒之極,他若是再糾纏上去,保不準帝俊真的會將他那倆兄弟一起喊來,三隻金烏……不對!


    三隻?


    祖龍他一下覺得自己地人生還是充滿了光輝地!


    雖然他還是覺得自己鍾情帝俊,但是真不行不是還有倆可以……咳咳……


    他在雲上樂得不行,可苦了西海下方的生靈,一個個淚眼汪汪地瞧著天上那位祖龍,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最後有隻蛟龍眼見海中的太陽真火越發壯大起來,雖然已經讓下方的生靈趕緊撤退,但是這太陽真火可是隻有太陰真水可滅啊!


    這蛟龍也就一鬥膽,畏縮縮地上前,求他們家陛下趕緊去太陰星去找太陰真水去吧,否則一直這麽燒著,這不是打他們海族的臉嗎?


    原本以為祖龍會大怒,卻不想祖龍腦子裏突然想著――美人雖然是飛了,也不敢跟著,可美人卻是在太陰星遇到的,可這美人分明是太陽星裏出來的啊,難道這其中有何秘辛?


    於是徑自飛向太陰星去不提。


    ※


    太一此時並不知道自家那位兄弟居然已經惹了那麽爛地爛桃花,現在心情倍好地用自己的太陽真火為那座仙府做最後的修飾。


    一邊搗鼓一邊少不得在心裏吐槽――怪不得都說洪荒遍地寶,他隻不過跟他師尊提了下玉石而已,本以為他師尊會就地取礦,可不想居然用了一塊渾然天成地巨大玉石來給自己造房子。


    剛看到這仙府的時候他隻顧著羨慕他師尊的煉器手段了,可現在瞧著這仙府,就不禁有些為之擔心――這該不會就是楊戩的老師、元始天尊地那個玉石所化地弟子,玉鼎真人吧?


    不過雖然分著心,但是因為仙府已經被他用太陽真火淬煉了幾遍之後,已經再無半分雜質,整個仙府已從玉色變成了透明之色,再加上cos了乾清宮地造型,看上去很是酷炫啊!


    等這最後一次祭煉完畢,他順手又畫上去了幾個陣法。


    說起來自從有了鴻鈞這個師尊之後,他的修行雖然沒什麽長進,但是在法術上卻是一日千裏――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他之前對法術幾乎是一竅不通的緣故。


    鴻鈞也鄭重地告誡過他,法術不過小道,若修行精進,待修為高深後自有神通,這就非區區法術可比了。


    可哪怕如此太一心裏也美滋滋地,誰讓他先帝俊一步呢?


    光這一點他就能美!滋!滋!!


    他那邊眉飛色舞,那邊鴻鈞坐在雲床上看他這般樣子看得差點被逗笑。他和太一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總是要聽太一提下他那位兄弟,既有那麽點惺惺相惜,又有兄弟相爭,讓他覺得十分有趣。


    他倒也問過太一,為何一定要跟帝俊整一個長短?


    小家夥用鼻子甩出個哼聲,小眼兒一眯道:“兄弟就是冤家啊,師尊您說說,為什麽同樣是天地生的,我和他一起睜開眼地,為什麽我就是弟弟?再說您之前也跟我說不周山上有那盤古大神地元神所化地三兄弟,其中老大生來就繼承了盤古大神的大部分功德,成就後天第一靈寶天地玄黃玲瓏塔。您說他倆弟弟怎麽就沒有?”


    他這般強辯雖然有些歪理,鴻鈞卻故意逗他:“同樣是兄弟,你手中的混沌鍾那還是僅次於混沌至寶的三大先天至寶之一呢,你兄長的河圖洛書雖然很是不凡,但比之你這混沌鍾卻還是稍遜了些。”


    太一卻是聽了隻當沒聽,朝鴻鈞一吐舌頭就繼續搗鼓他的去了。


    現在鴻鈞見太一那邊已近功成,唇瓣輕啟,待那小家夥歡天喜地地睜開眼他就先丟過去一句誇獎,“太一做得不錯,為師很是喜歡。”


    那般精致又恢弘大氣地仙府,已是超出了他之想象。


    也因此,鴻鈞的心中對自己的這個弟子也打了一個問號的標簽,雖然還不能判定太一的來曆,但是他掐算出他這徒兒的確是和他有善緣地,並不需防備。


    所以他並未對太一生出防備之心,也沒有減損他對他的喜愛。


    當然,這也是因為太一是他從混沌到現在身邊唯一一個親近的人。


    前些天他在外找尋玉礦的時候就覺得身邊沒有太一的嘰嘰喳喳很是思念,思念啊!第一次品嚐到這種思念一個人的滋味,鴻鈞大老爺第一次整個人都不好了!


    又!被!誇!


    雖然整個人都恨不得飄到天上去了,但還是第一時間就帶著欣喜地將手中的仙府獻上去,“師尊看看可有哪處不喜歡的?弟子馬上修改一下。”


    鴻鈞俯下身來,正對著他那雙看上去既是靈動又是無比真誠地眼睛,如同弦月一般的眼睛與唇角一同彎起,誇獎的話那是毫不吝嗇:“師尊在這上麵可是不如太一,不過太一做的這仙府的確是符合為師地喜好,我們放好看看效果?”


    鴻鈞其實並不適合笑,因為他張了一張太過神仙的臉。


    可太一這些天和他朝夕相處,日夜相對,慢慢地居然對他這張臉也有了些免疫力,一次趁著鴻鈞打坐地時候他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心中狂呼受不了!


    難怪總有些花癡喜歡舔屏啊,他現在想舔師尊的臉怎麽辦?


    什麽叫眉目如畫!他師尊那簡直是眉目讓星辰黯然啊黯然!


    什麽叫一人一景!他師尊放那兒就是洪荒第一景!


    總之他家師尊就連一根頭發絲兒那都是全天下最好地,絕逼不打結!


    可現在他家師尊又對他笑得這麽溫柔……師尊!你造嗎!你這是想讓你徒兒我直轉彎啊!!!


    一想到現在整個洪荒全民可玻璃,節操連顆最普通不過的草都不如,他心中就為自己那點僅剩地節操默哀――他想什麽呐,不說他家師尊是要合道地,就說他自己也沒打算給自己找個好基友兼炮|友啊,雖然洪荒的妹子裏的強者不太多,拖家帶口反是累贅,但是他可以讓自己向太上老君學習嘛。


    人家多省心!直接忘情去了!徒弟正大光明地就一個,地下一隻還給派去當無間道去了,智商情商雙滿分啊。


    ――不對,這貨還和外人聯合起來痛揍了他們家老三呢,說起來跟他們家老三比起來,就是原版的帝俊和太一都能覺得欣慰啊。


    親兄弟都靠不住呢!


    這一腦內八卦讓他抵擋住了師尊的美色,順帶挽救了他的節操,掐著法訣把仙府往天空中一放,再雙手掐訣啟動原本就暗藏好的陣法,一時間太陽星並東方星宿直垂日光、星光而下,原本就已滿是靈氣氤氳的寶地瞬間變成了仙家之府。


    而與此同時,鴻鈞也伸手招來一個學著太一的模樣,紮著綠色雙髻的秀美小童子對太一盈盈一拜,道:“茗茶見過大師兄。”


    太一眨眨眼,繼而呆呆地看向他師尊,這是他師尊從哪裏弄來的?


    搶他師尊的,他都想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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