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鹿野一皺眉“我的優先級這麽低?”


    “那是當然,你以前還想殺了我呢!魔王大人真是可怕啊!”


    明日川打趣一笑:“結果最後還是勇士拔出了短刀刺進了魔王的身體,成功將魔王製服,然然後收進了後……”


    初鹿野眼神一凝,突然手裏發力狠狠掐住了明日川的皮肉。


    “疼疼疼!”


    “腦子裏不想別的東西了是吧?!”


    “話不能這麽說,我現在腦子裏不全都是裝的你嗎?怎麽,難道侵占了我整個大腦還不夠?花沢不是我說你,你可是越來越貪心了。”


    雖然情話確實好聽,初鹿野想要聽更多情話,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但她手上的力道卻更重了。


    臉上帶起了微笑,某人的S傾向正在逐漸覺醒……或者說是蘇醒。


    “什麽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也能變成花兒。”


    “這可不像是誇人的架勢……花沢你先鬆手,怪疼的。”


    “不讓你疼一次看來你是不長記性。”初鹿野冷笑道:“雖然我說你沒什麽對不起我的,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亂來你懂嗎?”


    “在我的世界裏,屬於我的東西不應該忤逆我。”


    明日川吃痛,齜牙咧嘴。


    不管是身體素質再怎麽強大,肌肉再怎麽結實有力,被女人用指甲蓋兒將將那麽掐住一點皮肉也是疼的鑽心。


    “小心我告你物化男性啊!我打拳也是很厲害的!”


    “你明知道怎麽樣能讓我開心,能讓我鬆手,但就是不說……為什麽?”


    “因為……讓你多掐一會,我多疼一會,能讓你發泄一些,也能……讓我自己心裏好受一些。”


    明日川說的很認真,一點都不怕心口不一被初鹿野聽到。


    因為他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憑什麽在被詛咒了的學姐眼裏,明日川就是完美無瑕的?


    憑什麽有讀心術的初鹿野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卻心甘情願為明日川付出身心?


    係統加持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他的內心足夠強大,強大到在麵對自己心愛的女孩時能做到時刻心口如一,能做到絕對不會故意欺騙她們,能夠做到愛她們勝過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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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劣根性被明日川死死地壓製住,讓他在學姐、春奈和初鹿野麵前,除了花心之外再無其他一丁點不好的地方。


    而現在,明日川甚至開始為自己的花心也感到痛苦了。


    曾經誰也栓不住的浪子回了頭,不羈的狂風也有了歸宿。


    “既然難受,為什麽還要夾在中間讓自己繼續難受?”初鹿野鬆開了手,剛才捏的很使勁,她也知道捏疼了明日川。


    但她可不會跟山崎亞衣似的錘他一拳末了還心疼地給他揉一揉。


    初鹿野大小姐幹了就是幹了,心疼也不會表現出來,隻會表現的更加冷漠,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坦率。


    正是這種不坦率,被發現的時候才會更令人覺得可愛。


    比如明日川此時感受著她鬆開但卻不願意從他胸膛上挪走的手,便明白了她是怎麽想的。


    “初鹿野式傲嬌簡直是能跟學姐並列的世界上最可愛的事物。”明日川在心裏感慨。


    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思考。


    初鹿野剛才提出來的問題。


    “我……”


    “閉嘴。”


    “為什麽?”


    “因為我現在不想聽理由。”初鹿野從他身邊離開,赤著一隻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


    不必擔心草地裏有碎石或是尖銳的東西傷到她。


    有天狐在,院子裏的安全係數就是百分百,哪怕是光著身子在草地上打滾都不必擔心這些,隻需要擔心會不會對髒東西過敏。


    不過明日川還沒嚐試過滾草地是什麽感覺,除了春奈之外另外兩位是怎麽也不會同意的,而春奈也不可能在她們麵前玩一些特別奇怪的玩法,被她們另眼相看。


    除非……


    除非酒後戰神初鹿野再次降臨,搞一個“別墅院子龍戰於野”。


    “我給你兩年的時間來考慮你和結城之間的事,同時這兩年也是給我們的緩衝時間。”初鹿野一邊聽著明日川內心的黃色垃圾一邊搖頭歎息。


    這狗男人是真沒救了,算了,救不了就愛咋咋地吧。


    “但你要答應我三件事。”她伸出三根指頭來。


    “第一件事,你高中畢業之前不準對結城愛出手。兩年的時間足夠冷靜了,如果是三分鍾熱度,那麽你隻要不作回應她自然會慢慢消退。如果到時候不減反增……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結城的考驗。”


    “我們三個,哪個人不是經過了時間的考驗才願意接納彼此的?才承認彼此對你的感情同等重要的?甚至你和山崎之間還有生死難關,我和你之間也是互相救贖。”


    “想讓我和山崎接納一個外人,哪怕是我喜歡的後輩,也絕非一件易事。山崎的性格你也知道,總不會違背你,但你不能以此當做傷害她的本錢,而應該更加珍惜才是。至於夜櫻……她用不著我去操心。”


    “第二件事,”初鹿野收起一根指頭,表情嚴肅:“我要你向我保證……不,向我發誓,結城愛是最後一個。”


    明日川認認真真聽著她的話,在想第三件事是什麽,但初鹿野卻不往下說了。


    “承諾呢?”她問。


    “我不會輕易許諾,所以得先聽完了第三件事才能告訴你我能不能做到。”明日川也不掩飾自己的慎重。


    這是他的處事準則,當別人問他能不能答應什麽事的時候,一定要聽完了再做承諾,而絕對不會說什麽“不管你提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這種話。


    初鹿野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冷漠柔和了幾分。


    “先說這兩件事。”


    “如果隻是這兩件事,我答應你,我以神穀明日川的名義,向黑霧起誓!我說到做到!”


    答應的幾乎不假思索。


    “黑霧?”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要知道對我而言這是最嚴肅的誓約就好,比以生命起誓更加有威信。”


    明日川瞥了一眼再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黑霧,看著初鹿野在心裏默念,“雖然你可能會忘記關於我發誓的這件事,但隻要我還記得就好。”


    黑霧出現的時候,時間就被暫停了。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一掏,就憑空掏出了一張巨大的羊皮紙。


    捏著那羊皮紙仔細看了看,確保無誤後黑霧才鄭重地遞給明日川。


    “這什麽?”


    【契約】


    明日川接過跟自己身高差不過大的羊皮紙,看著上麵鬥大的字撓了撓頭。


    寥寥幾字,這就是剛才他發的誓。


    “還挺正式,說起來我好想還是第一次對著你發誓呢。”明日川笑道。


    黑霧隨手折下旁邊樹上的一枚枯枝,而後那枯枝就變成了一支羽毛筆。


    羽毛筆在他的大手裏顯得很袖珍,他衝著筆尖張開嘴嗬了口氣,筆尖沾上了墨水。


    【這裏,署上名字】


    他將羽毛筆也遞給明日川,然後用跟旁邊枯樹一樣皸裂的修長指頭指著羊皮紙最後的位置說道。


    看著他的手指,明日川有時候覺得他的霧氣黑袍下麵可能是一具幹屍。


    明日川接過羽毛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在他落下最後一筆時,羊皮紙忽的一下就著了,幾乎是眨眼間便燒成了灰燼。


    更準確一點是連灰燼都沒剩下,隻有一縷黑煙緩緩升空,被黑霧給收攏進袖子裏。


    【契約已簽訂】


    說罷黑霧心滿意足地帶著那縷黑煙潰散消失了。


    明日川不動聲色地看著眼神中恢複光彩的初鹿野,問道:“第三件事是什麽?”


    “前兩件事答應的還挺快。”


    “不會輕易許諾和不敢許諾是兩個概念。對於你們我一直在虧欠,如果這不值一提的誓約能讓你好受一些,我毫不猶豫。”明日川低眉輕聲說道。


    “那好,該說第三件事了。”


    初鹿野突然踢掉另一隻拖鞋,現在她兩隻光潔完美的玉足都赤著踩在草地上了。


    她突然端過折疊桌上的紅酒,然後緩緩從自己浴袍領口倒了進去!


    暗紅色的酒液仿佛是鮮血一樣滑過她的肌膚,而後帶著奶香從她的小腿滑過,再從腳尖兒滲入泥土裏。


    明日川都忘了初鹿野剛洗過澡,裏麵是真空的了。


    原本冬天的草地裏就有些枯黃的葉片,隨著初鹿野腳掌濕潤後,汙穢和碎葉都沾染在了她的腳底。


    “浴室等你。”


    初鹿野壞笑著抬起腳,用腳趾頭衝著他勾了勾,然後瀟灑轉身,甩袖往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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