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奈被明日川摸著臉說這種情話,而且還是當著羽生涼介的麵,頓時害羞的不行。


    於是被明日川手指輕輕撫摸過的臉立馬就變得緋紅一片。


    隻是此刻教學樓裏沒開燈,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明日川才能看清楚這朦朧的美感。


    說怕春奈,明日川是不怕的。


    但說對不起她,那明日川真是虧欠春奈不少。


    可春奈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興師問罪,反倒是送給了他一束花。


    黃色的鬱金香,讓明日川聯想到了和春奈經常去逛的那片鬱金香田。


    花田位於在校園的偏僻花園裏,平時鮮有人跡,但卻是明日川和春奈兩個人的約會聖地。


    而且遇上四周無人的時候,還可能來一場緊張刺激的龍戰於野。


    反正那片花田就跟學校的小樹林一樣,給明日川留下了不少美好又旖旎的回憶。


    比如明日川坐在長椅上,春奈直接麵對麵坐在他腿上,撩起裙子就是一場翻雨覆雲之類。


    “你不會去偷偷摘了花田裏的花朵吧?”明日川順手撓了撓春奈的下巴,就像撓小貓咪一樣,“那可都是園藝社同學的心血,小心被人抓了送到教導處去,我還得跟班長去領你。”


    春奈微微眯著眼睛很享受明日川的挑逗,之前兩個人晚上累了打算睡覺時,明日川就總是會這樣撓她,趁她快要睡著時,弄得她癢癢的。


    每當她半睡不醒時被這樣挑逗,就會下意識用兩隻腿錮住明日川的腰,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如果明日川又來了興致,那麽他們倆就又要晚一個小時睡覺了。


    “哪有!”因為羽生涼介還在旁邊,所以春奈紅了臉也不好意思太過親昵,癟著嘴抗議道:“是園藝社的那些同學在花田邊賣花。我以為明日川哥哥會去花田那邊,就去看了看。”


    “然後涼介就跟你說我有可能躲在教學樓天台上,你倆就串通好了來堵我?”明日川一個眼神殺向涼介,恨得牙根癢。


    春奈點頭,用十分委屈的語氣說道:“是啊,聽了明日川哥哥官宣的事,我可傷心了,又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不能跟你一起去湖邊殉情了呢……”


    “什麽?”


    “啊,沒什麽。”


    “喂春奈,你剛才明明說了什麽很恐怖的話好吧!”


    明日川虎軀一震,後退半步,臉上滲出了冷汗。


    春奈嘿嘿笑著:“怎麽可能呢!春奈那麽愛明日川哥哥,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呢?怎麽可能做出把明日川哥哥的雙手反綁在身後,然後再把明日川哥哥的雙腳和春奈的雙腳綁在一起,抱著你跳進湖裏這種事呢?”


    “當然也不會看著明日川哥哥因為缺氧而快要死去的樣子,再把嘴唇貼到你的嘴上,享受你貪婪的從我嘴裏吮吸氧氣的快感呢,最後我們兩個在掙紮中沉入湖底……春奈才不會狠心去做那種事呢!因為明日川哥哥最好了!”


    明日川看著春奈楚楚可憐的表情,咽了咽口水:“春奈真的不在意我今天自稱是學姐男朋友這件事?”


    文字是有感染力的,明日川聽著春奈的描述,莫名其妙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怎麽會介意呢?反正明日川哥哥不是說,早就打算找個時間約我們出來坦白這件事嗎?”


    春奈回答:“雖然還是有些不爽,但能成為明日川哥哥的女朋友,春奈覺得很幸福!”


    她慢慢靠近明日川,踮起腳來,用那雙朦朧的雙眼看著明日川的眼睛。


    “春奈已經等不及當明日川哥哥的妻子了,哪怕明日川哥哥心裏不隻有春奈一個人也無所謂!隻要……隻要春奈心裏隻裝著明日川哥哥就好……”


    說罷春奈閉上了眼睛和明日川吻在了一起。


    涼介輕咳一聲轉過身去。


    好在他也有女朋友,不然當街殺狗這種事要遭天譴的!


    秀恩愛遭雷劈!


    不去管那對膩歪的小情侶,涼介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為什麽夜櫻桑手裏拿的是花束?


    他悄悄趁著小明和夜櫻桑擁吻的功夫,悄悄繞到了一樓樓梯背麵的那個三角形的空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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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看不要緊,涼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安靜地躺在地上!


    “這……”


    涼介愣了片刻,而後思緒一轉就想通了原因。


    “是因為小明剛才跟自己談話時坦白了早就打算公開跟山崎學姐和夜櫻桑關係的時候,被夜櫻桑聽到了嗎?”


    他從樓梯背麵探出頭去看著那渾身散發著幸福光輝的夜櫻春奈,突然背後就冒了冷汗。


    好家夥。


    涼介在心裏想著,我就說嘛,剛才夜櫻桑在外麵那股渾身上下散發著戾氣的樣子,可不像是背後藏著花束這麽簡單。


    是小明下意識的自白,救了他自己啊!


    得虧小明是真心愛著夜櫻桑的,但凡有一點對以前那些女生那種渣男心態,小明可能今晚得分八段。


    “明日川哥哥,今晚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兩人唇分,春奈抿了抿薄唇說道:“剛才爸爸打電話說要帶我回爺爺家過生日,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來。”


    “沒關係,如果能趕回來的話,就來參加最後一天的文化祭吧。”


    明日川領著春奈將她送到校門口。


    目送著春奈走出校園,明日川伸了個懶腰瞥了一眼身邊憂心忡忡的涼介。


    “那把刀呢?”


    “你怎麽會知道?”涼介很是詫異。


    “那小妮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對她的了解比對你的了解都深。”明日川感慨道。


    “那你不害怕嗎?”涼介問:“這種應該算是……病嬌?反正二次元病嬌我帶頭衝鋒,三次元病嬌我帶‘頭’衝鋒。”


    “天天躺在我身邊的女孩身上時刻帶著刀,我能嚇死。”涼介搖了搖頭,滿臉都寫著抗拒。


    明日川看著自己摯友眼底深處的恐懼,打趣似的問道:“怎麽,以前遇上過病嬌?”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但涼介卻是滿臉惆悵地說道:“差點老二沒了。”


    “啊這……節哀順變。”


    “又不是真沒了,差一點!你特麽的,竟說喪氣話!”


    涼介顯得很氣憤。


    明日川笑了笑:“嚴格意義上來講,春奈不算是病嬌。你多了解了解二次元病嬌你就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病嬌了。”


    “春奈她隻是占有欲強了一些而已,再加上比較沒有安全感,就會對同性充滿敵意。”明日川拍著胸脯笑道:“可能是因為我太優秀了吧!畢竟好看的花朵才會吸引成群的蝴蝶呢。”


    涼介翻了個白眼,對於明日川的自戀,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不叫病嬌那你告訴我什麽叫病嬌?”


    明日川想了想說道:“嗯……就是那種偷偷跟蹤的,我上體育課的時候就站在窗邊一直盯著我看的。放了學就剩我自己打掃衛生的時候,在門口偷偷打量我的。往我桌子上刻字的,偷著在我鞋櫃裏放打印的威脅信,不讓我跟女生靠近的……差不過就類似於這種吧。”


    “三次元病嬌雖然沒有二次元病嬌那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但一直被偷窺隱私和控製私生活,這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然為什麽那麽多女明星都極其討厭私生飯和跟蹤狂?”


    明日川在一旁侃侃而談,沒注意到涼介的臉色不太自然。


    他突然想起自己剛認識明日川那會,好像他說的這些事自己都幹過?


    隻不過他可不是什麽斷袖之癖,也沒有龍陽之好,隻是單純的在通過種種細節觀察明日川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適不適合當朋友。


    就因為他這種簡單到過於純粹的思維和處事方式,總是被當成變態,所以係統給裁定的魅力值在沒有財力加持的情況下,居然隻有五十多點。


    連及格線都不到。


    “真是奇怪啊,國中一年級時候給我用打印紙寫信,和在我桌子上刻字那個女孩到現在我也沒找到是誰,但我敢肯定,那女孩一定是個病嬌!”


    明日川信誓旦旦地說道。


    涼介在一旁臉色有些慌張,他連忙轉移話題:“咳!也說不準,興許人家就是內向呢……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我記得你跟初鹿野關係也還不錯?”


    明日川不懂涼介為什麽這麽問,思考了一會說道:“也不算……”


    突然,他想起了昨天那場表演的吻,以及舞台上的旖旎。


    還有今天上午做手術時,初鹿野五分鍾看一次鬧鍾的毫不煩躁。


    這要是換其他人,三個小時的時間每五分鍾鬧鍾就響一次,估計早就心煩意亂了。


    但初鹿野不僅沒煩,雷打不動地按照鬧鍾的提示看一眼便利貼,便利貼最後都被她反複折疊地發了毛。


    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一點煩躁的跡象,甚至還按照明日川說的把醫生們都堵在了手術室裏。


    “嗯……算是吧,關係比以前好多了。”話到了嘴邊,明日川又改了口。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涼介和明日川走在熙熙攘攘的學生人流中,漫步在校園夜市裏。


    他輕嘖一聲:“算了還是說吧。我覺得初鹿野財團要比山崎家族對你看好的很,也不知道初鹿野大吾有沒有想接你入贅的這個打算。初鹿野那個女人吧,除了性格極其惡劣了一些之外,其他的條件可都是完美。”


    明日川一挑眉:“你的意思是讓我考慮考慮初鹿野?你看我我像是那種會腳踏三條船的男人嗎?”


    涼介一聽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你不光腳踏三條船,就是踏四條船、踏五條船你都幹得出來。你都打算同時官宣有兩個女朋友這種反道德的事了,就別裝什麽冰清玉潔小處男了。”


    “我發現你這癟三除了說話難聽,好像說的還挺有理的。”明日川一把鉗住涼介的後頸脖,就跟拎著小動物似的一臉核善的微笑看著他。


    “我涼介隻說實話,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認慫的!”


    “行,我知道你涼介大爺吃軟不吃硬。不過你說的確實沒錯,初鹿野那個瘋婆娘除了性格之外都是頂配的,但她和學姐的事終究是個心病,你別說我現在對她的感情也就處於朦朧狀態。打個比方,就算是我倆真的情投意合了,不解決她和學姐的矛盾,天天後院失火的日子你願意過嗎?”


    涼介被明日川拎著,仔細想了想。


    然後問道:“她和山崎學姐有什麽矛盾嗎?”


    明日川一愣,對啊。


    涼介不知道詛咒的事情,他就像大眾一樣,隻知道初鹿野和山崎亞衣不和,但不知道為什麽不和。


    那也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鬆開了涼介的後頸脖。


    還以為能跟涼介敞開心扉談談他對於這些女孩的感情糾葛了呢。


    突然,明日川肩膀一重,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


    他下意識轉過頭去,島田先生那張沒有偽裝的臉映入眼簾。


    花白的胡須搭配一身黑色西服很是好看,讓島田先生有種西裝暴徒的感覺。


    “島田先生?你怎麽會在……”


    明日川剛準備跟島田先生打招呼,就看到島田先生閃開身,後麵跟著的初鹿野。


    一身白裙貼身絲滑,高挑的身材配上高跟鞋讓初鹿野身高優勢發揮到了最大。


    包臀的連衣裙設計和收束的下擺,讓初鹿野那雙大長腿看起來跟蛇尾一樣修長,整個一活脫脫從神話故事裏走出來的白蛇精。


    隻是此刻初鹿野臉上帶著冷漠的笑意,豎瞳盯著明日川。


    “你說誰是瘋婆娘?”


    “啊這……”明日川一臉假笑。


    淦,背後說壞話又被抓住了!


    她又轉頭看向羽生涼介:“羽生公子是吧?請問你剛才又是說誰性格極其惡劣?”


    初鹿野臉上的冷笑更盛了,心想果然是魚找魚蝦找蝦,都是一類人。


    涼介可沒有明日川那種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住的尷尬,他十分鎮定自若的整理了一下衣領,拽著前襟左右晃了晃,讓自己看起來衣衫整潔。


    “初鹿野小姐,請給我幾分鍾的時間,容我給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麽。”


    而後他便在三個人的注視下,不急不慢地從兜裏掏出日記本,翻開新的一頁,寫道:


    [今天是火曜日晚上……]


    涼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繼續寫:[今天是火曜日晚上八點零六分,天氣晴,萬裏無雲。因為某種原因,我不得不提前感慨短暫的一生結束的如此絢麗,並且著手開始寫遺書……]


    明日川跟涼介並肩站在一起,一歪頭就能看見他在寫什麽。


    看著涼介那一本正經寫遺書的樣子,他用手揉著眼角,沒臉去看初鹿野。


    因為他知道以初鹿野的讀心術,肯定知道涼介在幹什麽。


    涼介啊,我的低能兒!


    你居然當著人家的麵在寫遺書!


    你究竟是有多不想跟這個瘋婆娘打交道啊?


    果然,明日川偷偷去打量初鹿野時,恰巧看到初鹿野在憋笑。


    那可不是冷笑,而是真的被涼介的動作給整樂了。


    她用眼神跟明日川交流著,仿佛在說你的這個朋友果然很有意思。


    跟你一樣,是個無法用常理來揣測的人。


    明日川很是無奈。


    如果是平時,涼介根本就不帶理會初鹿野的,多跟初鹿野說一句話算他輸。


    但私底下說別人壞話被逮個正著,涼介也沒了脾氣。


    那咋辦嘛。


    而且他一直覺得初鹿野這個女人腦子不太正常,是個隨時可能發瘋咬人的毒蛇,從來都是躲著走。


    現在沒法躲了,他反倒是很冷靜了。


    找個陰涼地方躺下來等死就好啦!


    雖然初鹿野心裏對涼介一邊寫遺書一邊腹誹她是個隨時可能發瘋的女人有些芥蒂,但她決定今天不計較這麽多了。


    按理說,她應該最討厭這種在心裏罵別人的人。


    但不知道是因為羽生涼介是明日川好朋友的關係,還是因為其他,初鹿野並沒有很生氣。


    “羽生公子慢慢寫遺書,不著急。狗男人,你跟我走。”


    初鹿野朝著明日川勾了勾手指,眼神裏帶著美杜莎致命的誘惑。


    “去哪?”明日川有些警惕。


    初鹿野沒有看他,而是看向周圍洋溢著幸福笑臉的男男女女,看著那些在校園裏擺攤的學生。


    “陪我去逛一逛我最後的文化祭,順便陪我去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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