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到我在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眉都皺了起來,對我喝道:“綺雲,這就是你所說的母親的忌日?”


    我在十三的拉扯下也跪了下來,不過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用句我們法律上的專有名詞——我有權保持沉默。


    “剛才不是很能說嗎?怎麽現在啞巴了?”說實話,能讓一向冷漠的老四所這麽多話不容易,要讓他這麽多話都都針對我一個說更不容易。現在這麽多不容易都讓我給趕上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不說話是承認自己在說謊嘍?”


    我也不想承認啊?你允許嗎?我就是不說話,憋死你!


    “十三弟,她胡鬧,你也同她一起胡鬧!”老四見我是打定主意死硬到底了,就轉移目標朝老十三開火。


    你這句話說的很失公道,明明是老十三在胡鬧,我才是跟著的那一個,請搞清楚主犯和從犯好不好!


    “四哥,這是都是我的主意,綺雲格格不過是為我遮掩罷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還是老十三仗義,我還沒說就把責任給接了過去。


    “少不了你的!”四阿哥走下書桌,衝我說道:“綺雲,你自己說,該怎麽罰你!”


    要真讓我我自己說,那好辦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可惜我們大家都知道你說的是反話:“那個,我回家禁足,我閉門思過。”我回到鈕府,便天高四阿哥遠,還不是我說的算。


    “不用了,”老四也不是傻瓜,當然知道我打的是什麽主意:“你就留在這把《女戒》給我抄十遍,也好收收你那野馬似的性子。你徹夜未歸,你阿瑪那我已經派人通知,就說你姐病了,接你來過幾天。”


    “真是謝謝四爺你了。”我笑得比哭得還難看,讓你費心替我遮掩了:“不過,不過我根本就不會寫毛筆字,您可不可以換點別的?”我是現代人嘛,不會寫很正常。別說毛筆字,我多年已經習慣用電腦打字,現在恐怕連鋼筆字也寫不全。


    “不會寫你才要多寫,你以前出身民間也就算了,現在身份變了還不知自我尊重,是嫌別人的閑話不夠難聽嗎?”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我的出身確實遭人詬病,以後該多多注意才是。這樣說,四阿哥這次是好意嘍?他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姐姐——姐姐雖不得寵,好歹也是他的女人,不可以讓我牽連她也被人說閑話。


    對,一定是這樣!我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老四又說:“這是我剛剛臨好的帖,你拿去練。”說完把他剛剛寫的東西遞給了我。


    他連貼都事先準備好了,我還有說不的可能性嗎?我有氣無力的對他說:“謝四阿哥!”


    “有不懂的可以去問十三,他最近很有空。”老四特地強調。


    他要閉門思過,當然有空。真不公平,我要求閉門思過卻不可得,他一聲不吭卻可以回家吃香的喝辣的,親兄弟就是不一樣。我一邊憤憤不平,一邊拖著四阿哥的大作回姐姐的院子去了——就不知道姐姐會不會臨摹她老公的字,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幫我好了。


    那天喝醉以後的事我差不多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喝到最後我突然爬到金祥(現在應該叫胤祥)的背上死都不肯下來,非要他答應給我做小弟不可。大家在苦勸無效後,隻好一致決定——由金祥送我回家(他們就是不決定也沒別的辦法)。


    後來到了四貝勒府,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能把我給勸下來,最後還是靠四阿哥的一聲怒喝,才把我從金祥身上給嚇了下來——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畏懼老四到連喝醉酒都怕他的地步。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快沒臉見人了,這臉丟得,都丟到大清朝來了!


    事後聽胡行風說,那晚金祥被我逼得不得不唱了一段貴妃醉酒——貴妃醉酒唉,想起金祥黏著蘭花指扮作千嬌百媚的楊貴妃的樣子,我笑的腸子都快打結了——看來,他那天比我還要醉得多。


    還有那聰明絕頂的宋青雲,那天居然也放下麵子唱了一段家鄉的小曲,且唱的還不耐,我決定要是哪天我鬱悶了還要去找他happy一下。


    “你呢?”我用指頭戳戳胡行風的胸口,這小子屬悶騷型人物,也不知道他平時怎麽跟金祥相處的:“你唱了啥?”


    “我……,我……”胡行風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你那麽吞吞吐吐的幹嘛?你不會是扮小醜吧?”我取笑道,真好玩,沒想到我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喜歡欺負老實人。


    一聽我這麽說胡行風的臉更紅了,連頭都低了下去,一個勁的蹭著腳底板的泥。


    不會吧,真的給我說中了!我隻能說,那一天,我們大家都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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