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這是怎麽了?”張老板很是疑惑的問,他們雖然房屋被大刀會的人用火燒毀了一些,不過好在損失並不是太嚴重,糧食自然也有好多,都被秘密的保存在自家的倉庫裏,之前大刀會搶去的不過是放在明麵上的,更多的可都是好好的藏起來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你們立刻去巡撫府,就說你們不忍心看到外麵災民們忍饑挨餓,打算在城門外設置一個粥棚,救濟災民。”王丘山思索來思索去,總覺得皇甫燁的那句話大有深意。


    也是,就算是一個地方受了再大的災,可是有錢人家說到底又能損失些什麽呢?就算有著一些小小的損失也實在是算不了什麽,但是偏偏城內的情況如此混亂,自己又一直說沒有糧食。


    之前皇甫燁的行為讓王丘山覺得他並不會真的去查實什麽,而且貴為王爺的他,最多就是跑來這裏救災不過都是表麵上裝一下就是了,實際的工作都是交給下麵的人做的,他又怎麽會認真的去查實。王丘山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陵安王態度一直反反複複。


    現在王丘山也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想要討好陵安王的心,太子殿下說的沒錯,這個陵安王一直是和太子殿下為敵的,又怎麽可能對他這個一直依附於太子的人有維護之心呢?隻怕是表麵上和和氣氣的,但是心裏已經不知道盤算過多少次要置將自己於死地了,既然已經注定要作為敵人。


    王丘山就不能再向之前那樣什麽都隨便了事了,首先就得先解決下外麵災民的事情,糧食他自然是沒有的,都已經被大水衝毀了,還有被當地的一些權貴之家借了現在災情嚴重他們也無力歸還。


    王丘山想,就算陵安王去查也得掂量掂量著他得罪不得罪的起那麽多人,眼下為了百姓,他可就要得罪朝廷中的一大批人。可若是不管這些災民,那麽救災不力的罪名也會扣在皇甫燁的頭上。


    王丘山隻等著看這個陵安王要怎麽做,不過當下之計還是先做好一些表麵上的功夫,不要被這個陵安王抓到些什麽把柄。他還聽到這些人在下麵議論紛紛,討論為什麽現在要他們去設置粥棚救濟災民。可是這不是在說笑嗎?他們現在還想著怎麽在災難中發一筆橫財呢,怎麽現在不賺錢就算了反而還要自己往外賠錢嗎?


    當然了,張老板畢竟混跡商場多年和官場的聯係也是一直很密切,看到王丘山這樣也知道背後的事情也許不是想的那麽簡單,他小心翼翼的問了王丘山:“王大人,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老板其實並不心疼錢,他也想要去出糧食救濟災民,反正他賺的錢已經是夠多了,拿出些糧食去換個名聲這件事也是很樂意做的,人要是有錢了就反而會更加的想要為自己博得一個美譽。


    但是張老板自然不會認為王丘山是想要創造一個好名聲,就他的了解,這個山東督察使可是為了升官發財什麽事情都敢做的,唯獨沒有做到也就是愛護百姓了。


    再說張老板也是山東城內商戶之首,現在那麽多商戶肯定是不願意把自己已經吞下去的好處吐出來的,不管怎麽樣他也都得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然也沒法回去回答那些找上自己家中的人。


    王丘山聽王老板這樣問點了點頭:“陵安王今日向我發難了,說是為何你們家中有糧食都被搶了卻沒有發一點善心去給外麵的災民。”張老板大驚,怎麽回事這樣呢,之前王丘山等人可是都和陵安王一起喝過酒的,看著陵安王當時可是很開心很享受的,他們還以為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什麽了,難道陵安王吃完喝完就這麽不認帳了嗎?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張老板向王丘山提出自己的疑問:“我們家中被搶奪之事並沒有向外麵聲張,怎麽陵安王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王丘山皺眉:“今天在城西的那片破房子裏,陵安王去查看的時候發現很多屋子都被燒了,真是奇怪,已經沒有住的還是破破爛爛的房子怎麽還會有人特意去燒,去偏偏就被陵安王看到了,陵安王讓我去查這件事情。(.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張老板以及其他的商戶聽了都大為吃驚,怎麽可能呢?大刀會搶劫他們還能說的過去燒了他們的房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卻又跑去燒這些本來就沒有任何價值的房子,這不是白白浪費力氣嗎。


    “王大人,也許這隻是一個巧合啊,城西那些房子那麽偏遠,一個不小心引發了火災沒人察覺也是很正常的。”有一個在下麵這一分析,他覺得可能是哪個人不小心燒著了其中的一個房子,雖說現在那些房子沒人住,可是也保不齊有人去那邊做些什麽啊,不過是恰恰這個時候城東的商戶們的房子也被燒了,兩者也沒有多大的聯係啊。


    “我也希望兩者沒有什麽聯係,可是陵安王可說了這種潮濕的天氣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火災發生,背後一定有著其他的情況,再說了百姓的房子被燒了不管是故意還是有意的都得找到縱火之人,也好給百姓一個交代。”其實有什麽好交代的,本來那些房子就是沒人住的,水災早就把這些處於低窪之處的房子一半都泡在了水裏,就算沒有發生這個什麽火災,也是沒什麽用了,一群人在下麵低聲的交流著。


    “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一切幾乎就是被設計好的,陵安王去了城西偏偏那裏的房子就被燒了,陵安王就趁此提出來要好好的調查,而在我快把事情解決的時候林陽又出來了,還鬧到了陵安王那裏。”王丘山一點點的回想著所有事情的發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晚上的時候陵安王雖然沒有說什麽別的話,可是也讓林陽和他一起辦理這件事情,這一切就好像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看著事情一步步朝著預定的方向發展一樣。


    “王大人,那個林大人不是一向不問事情的嗎,怎麽這次……”這些人都很是奇怪,因為作為商人要和官員搞好關係,所以他們開始的時候自然也是在林陽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可是這個林陽軟硬不吃,不去赴宴也從來不收他們的任何禮物,但是卻也沒有見到林陽拿著什麽清官的派頭對他們這些人下手,所以一來二去大家也就都無視這個林巡撫了。反正山東有王丘山說的算,林陽一直窩在自己的府中也沒有什麽動靜,怎麽這一次竟然一改以前的作風,開始和王大人對著幹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山東的天應該是要變了,你們都回去吧,按照我說的去做,先看看情況再說下一步吧。”王丘山擺擺手自己走出了大廳。


    王丘山把事情說了,下麵一群人也不多說什麽了,陵安王既然這樣的態度,就說明這次的事情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那麽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出點血也是沒有什麽的,再說其實這些人都已經賺了不少錢了,現在拿出來本來就不是屬於自己的糧食雖然有些覺得虧了但是也沒有什麽。


    錢這個東西隻要他們這次沒有什麽事情以後還可以再賺,可是若是陵安王把他們這些人全部治罪了,那可就是無法翻身了。王丘山作為一品官員尚且不敢和陵安王正麵的衝突,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就更加不敢多做些什麽了?


    總之這些人現在都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家中基業可都在這裏,可謂是打倒一個人打翻一船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各自都連連答應了,回去打算清點清點家裏的倉庫,送糧食去巡撫府去。


    王丘山府上一群人都各自歸家了,王丘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些什麽了,林陽這個人太邪門,平時悶聲悶氣的什麽都不說,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作對,說不好就是,陵安王授意他那麽做的。


    王丘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自己可還有最後一道王牌呢。雖然不能把這個陵安王如何,可是隻要事情鬧大些把他整回京城還是沒問題的,隻要這個陵安王回去了,在山東的地界上自己想要做什麽,哪裏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這邊,一群商戶已經讓家裏的人裝了幾袋糧食,雖然王丘山讓他們把糧食送去巡撫府,可是也不會傻到說要把之前所有吞掉的糧食都拿出來,不過是象征性的拿出來西點,然後做個麵子上的意思。畢竟大家可都是受了災的人,多了誰也拿不出來,也就這些是他們力所能及的了,這樣的態度既顯得他們真誠也不會太做作。


    一行人聚集在一起就幹脆推了張老板做代表,大家湊了兩個板車讓下人拉著前往巡撫府。他們自然是要去找林陽,先是痛心疾首的表示一下自己家中遭受水災,之後又遭受強人掠奪的沉重損失,然後再說說自己幡然醒悟。


    張老板想著自己應該怎麽說,再來的路上他就在練習了,他說:“我覺得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這才號召全城的商戶都來捐獻糧食,讓城外的災民們都能夠喝上一口暖粥,不過因為實在是太困難了,這麽多人也隻能湊出來這區區的兩車,希望能夠略盡心意。”


    張老板可是把一切的話都給想好了,隻待他們去了巡撫府見到了林陽就可以開始表演。而林陽也沒有什麽話好說的。本來嘛他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現在都捐出來了糧食,不謝謝他們的善良心腸就算了,更不可能說要去搜查他們府上,幾個人很是警覺。


    這次的事情雖說沒有那麽簡單,即使王丘山已經提醒了他們要小心林陽,不過林陽一直在他們的眼中太過於不問世事,也就沒有太當一回事情,而且各自的糧食可都藏得嚴嚴實實的呢,就算是那個陵安王親自來搜,他們也不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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