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也不知道,就算她真的不願意,他會放她離開嗎?


    “沒……沒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韓萱草搖了搖頭,“我隻是太感動了,還沒反應過來。”


    “那就好。”墨孤月也沒有多想思索她的話是真是假,他寧願就這樣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把她輕輕的摟在懷裏,他就再也不想要放開,隻有這樣擁抱著她,他才能感覺到那一絲難得的真實感。


    ……


    韓萱草站在窗前,仰頭看著對麵樓上的那架望遠鏡,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那兒,是不是又在一臉憂傷而深情看著那張泛黃的白紙。


    想到這裏心就感覺莫名的疼痛起來,為他的心疼而心疼,也為在他心裏住著另外一個人而心疼。


    還有兩天她就要結婚了,她好想再見他一次,他是她的朋友,他也應該來參加她的婚禮的!


    韓萱草轉身走出臥室。


    “萱草,你要去哪兒?”韓天及時的叫住了韓萱草。


    韓萱草嘟起嘴,“我隻是想出去走走。”


    “墨孤月出去忙婚禮的事情,應該快回來了,你早點回來!”韓天在心裏重重歎了口氣,以他敏銳的觀察力,他早就已經發現宮耀晨的事情,可是他還是不想揭穿她,他也給她和宮耀晨最後的相處機會。


    好在墨孤月並沒有吩咐人監視他們,在整個別墅區內他們都可以自由走動,韓天也不知道他是憑借著什麽而如此的相信他們,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墨孤月的魄力。


    “爸爸對我最好了!”韓萱草興奮的跳了跳,跑過去緊挽著韓天的手臂,“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帶著歡快的聲音還沒在大廳內消散,她嬌小活躍的身體已經跳到了對麵的大樓。


    猶如向陽花努力向陽一般,韓萱草盡最快的速度朝樓上跑去。


    轉過角,那台黑色的望遠鏡靜靜的放著,一抹冷風吹過毫無人煙的空寂走道,韓萱草抱著手臂有些失望的走過去。


    “嗯……啊……宮少,好棒哦……啊!!”


    隔壁的房間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門縫之中溢出荒淫的氣氛。


    韓萱草咬著牙走到門前,冷風把門吹開了一個大縫,她清楚的看見了裏麵那幕香豔的畫麵。


    被壓在身下的女人銷魂的叫出聲,纖長的玉臂攬住男人的腰,嬌嫩的身子在男人的律動下起起伏伏,而那個男人冷峻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情緒,幽黑如潭的眸子深邃無比。


    竟然真的是他!韓萱草緊咬著牙,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落下來,她轉身快速的跑開。


    秋末的寒風已經有了幾分冬日的嚴寒和冷冽,“呼呼”的從她耳邊呼嘯而過,狠狠的刮著她的臉,似乎是在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韓萱草蹲在一處池塘邊,放聲大哭起來。


    “誰讓你自作多情!你又不是他的誰,有什麽資格哭啊?”韓萱草看著水裏自己的倒影,撿起一旁的石頭一個緊接著一個的砸進去。“笨蛋,傻瓜,不要哭,聽到沒有!”


    “你答應我以後都看書網’目錄,不掉眼淚的話,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


    “好!我保證以後絕不會掉眼淚了!”


    ……


    那天的情景如電影放幕般一幀幀的在眼前跳動,她愈是讓自己不要哭,眼淚卻掉的愈發的嚴重。


    那天的她還以為他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不然怎麽會心疼她掉眼淚?現在看來一定是她誤會了,他肯定是嫌她煩……


    “嗚嗚……”眼淚掉的愈發的誇張,韓萱草也止不住自己的哭聲。


    路過的人都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著她,韓萱草抬起頭看見他們的嘲笑,不甘的吼出聲來,“看什麽看?沒看過失戀的人嗎?”


    把最後一塊石頭丟進去打破那張哭的髒兮兮的臉,韓萱草起身便往回走去。


    兩天後。


    韓萱草百無聊賴的坐在梳妝鏡前,任由造型師在自己頭上弄來弄去,她卻麵無表情的玩弄著梳子和一些雜物,她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韓小姐本來就很美,今天更美。”造型師看著鏡中的她,對自己的傑作感到無比滿意。


    韓萱草應付式的點頭,卻瞥見了鏡中的自己,也不得不被震撼住。


    白色鑲鑽的紗花從額前覆下,極有姿態的遮住她的眼角和前額,讓她看起來那麽的高貴而有著淡淡夢幻的氣質。純白色的裹胸婚紗緊致的包裹著她婀娜多姿的曲線,硬質披肩包圍著她的柔肩,那極有魅力的鎖骨若隱若現著。


    她都忘記了,雖然她隻有六歲的智力,可是她有著二十餘歲正值青春的身體。


    “萱草,車來了!”韓天在外麵輕輕的敲門。


    韓萱草透過窗戶看著對麵的那棟大樓,那台望遠鏡還在,可是那個人已不在……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韓萱草站起身來,拖著長長的白紗裙向外走去。


    聽說婚禮將在法國著名的薰衣草之鄉普羅旺斯舉行,加長的豪華林肯穿越過一條條擁擠的街道和林間小道,終於來到了那一片深紫色的花海。


    現在雖然已經秋末,隻是法國今年的夏季卻特別的漫長,似乎是有意在等待著這場婚禮,薰衣草迎風綻放著,濃烈的色彩躺在翠綠的山穀之間,似乎是一片紫色的海洋,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著被曬焦的青草芬芳,還有百裏香以及鬆樹等的香味,交織成獨特的大自然味道和令人永生難忘的氣息。


    墨孤月纖長的身形包裹在質地高良的純白色的西裝之中,從花海中間的禮堂一步步邁步過來。


    韓萱草透過黑色的車窗看著從花海裏走來的墨孤月,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她真的就這樣嫁給他嗎?嫁給一個自己毫無感覺的男人?


    腦海裏的思緒越來越亂,長長的指甲也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掌心。


    ……


    宮耀晨站在空寂的過道上,通過望遠鏡看著那間了無一人的臥室,梳妝台上還放著一些白色的珠飾,有些微亂的房間反應著那場豪華婚禮的繁忙,他寒俊的眸子一點點冷凝起來。


    纖長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骨節分明處已經泛著青白色,他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墨孤月嗎?可是去阻止的話,墨孤月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嗎?以後韓萱草跟著自己也隻能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她會願意嗎?


    “我願意!”柔如春風的聲音在空蕩的過道裏回蕩。


    宮耀晨驚愕的側過頭來,就看到一身優雅白色婚紗的她猶如聖潔的精靈般款款走來,她清澈如泉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自己,淡粉如桃的櫻唇裏溢出篤定的話語來,“我願意,跟你在一起,無論有什麽困難我都願意!”


    “萱草!”宮耀晨不可置信的慢步走過去,看到越來越近的她,不由得加快了腳上的速度向她跑去,準備把她擁入懷裏,可是卻撲了一個空,他抱住的隻是自己的手臂,和寂冷的空氣。


    “萱草!萱草!”宮耀晨錯愕的環顧著四周,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幻覺,也不相信是自己的眼花,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親口問她,親耳聽她說出答案,哪怕是否定的答案也好讓自己心死!


    腦海裏浮現出林謙拚死保護韓萱草的情景,他冷凝的眸子冒出騰騰的冷氣,萬年的玄冰被解凍一般,幽黑如潭的瞳仁變得無比炙熱起來。


    隻要她願意,他就算是拚死也要把她從墨孤月手裏搶過來!


    抓起一旁的車鑰匙,宮耀晨飛快的往樓下衝去。


    ……


    深紫的彌漫著濃鬱花香的薰衣草花海裏,浪費而豪華的婚禮正在莊嚴的舉行著。


    花海中心搭建起來的大理石露天禮堂上,紫色的紗幔裝飾而成的一道道圓形拱門似乎在安靜的見證著,站在深紫地毯兩旁的各色各樣的人都安靜的凝視著那對似乎天造地設的一對新人。


    墨孤月白色的禮服,韓萱草白色的婚紗,兩抹純白在所有人眼裏看來似乎都融成了一體,花童們跟在身後撒著一捧又一捧五顏六色的花瓣,整個畫麵看起來像極了金童玉女的下凡圖。


    埋在薰衣草園裏的音響不停的播放著《婚禮進行曲》和《讚美詩》,空氣中繚繞著幸福而美滿的旋律。


    站在最前方的牧師一臉的嚴肅,直到他打開麂皮燙金的聖經,所有的聲音才都停了下來,似乎都在等著見證著神聖的一刻。


    牧師低沉的聲音開始宣讀:“墨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韓萱草韓小姐為妻,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墨孤月溫良如玉的聲音毫無遲疑揚了出來,和這片花海交相輝映的紫色瞳眸泛著絲絲波瀾,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眼前美得幾乎虛幻的韓萱草。


    牧師又問:“韓小姐,韓萱草抿起唇,淡淡的妝容覆蓋著她嬌小的臉,掩蓋起她深沉的心思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韓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墨孤月,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牧師再次重複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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