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著名的威尼斯水城,麵海的一座典雅別墅內,墨孤月正在看著手中關於韓萱草的資料。


    今年二十三歲的她,十年前的資料竟然一點也查不到。跟韓天一樣姓韓,消失的時間又吻合,難道一切都是巧合嗎?


    “執判,這是所有關於她的新聞。”冷刀把搜集好的報紙遞給墨孤月。


    紫色的眼瞳裏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邁科為什麽會喜歡這個腳踏兩隻船的女人。


    不過和所有庸俗的女人一樣,都是靠著攀權附貴上位罷了。


    “對了執判,報道裏的宮耀晨,就是上次我們在中國成立的魔月組織第十三號殺手去殺的人。需不需要特意留意什麽?”冷刀嚴謹的問。


    墨孤月卻完全沒有看一眼關於他的報道,反而是輕和的問:“她還沒醒嗎?”


    “是的!”冷刀言簡意賅。


    墨孤月放下資料,起身往臥室走去。


    巨大的咖啡色床上,韓萱草隻露出一個小臉來,緊閉的雙目揚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在一旁照料的女仆安可連忙起身來,“墨少,韓小姐發燒了。”


    墨孤月繞過她走到床上,纖細白皙的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一下子又縮了回來,“馬上叫傑森醫生過來。”


    冷刀點頭,走出去開始打電話。


    墨孤月打量著她,蒼白如蠟的麵孔,長而卷翹的睫毛,美挺的秀鼻和微薄的唇,沒有化妝的她依舊是如此漂亮,也難怪邁科會迷戀上她。


    而這樣精致的麵孔,像極了十年前的那個女人,眉目之間也有些像韓天。


    如果她真的是她的女兒,那……


    一臉絡腮胡的傑森醫生和冷刀走了進來,“執判,好久不見。”


    “傑森,又得麻煩你了!”墨孤月紳士的笑了笑。


    傑森點頭,上前為韓萱草量體溫,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舌頭,轉過身為說道:“因感染引起的發燒症狀,輸些營養液就可以了。”


    說著拿出醫藥箱裏的吊瓶給她掛上,“這位小姐是中國人?為什麽體質會這麽虛弱?”


    “傑森先生,你治好她就可以了。”墨孤月淡笑著,平緩的語調溢出。


    傑森也沒再問下去。


    韓萱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緩緩的睜開眼瞼,看著完全陌生的環境,呼吸著完全陌生的空氣。


    整個房間以咖啡色為主,毫不掩飾的突出主人的穩重和內斂。


    “韓小姐,你醒了?”安可一看她醒來,立刻興奮起來,“我馬上去叫墨少。”


    韓萱草漠然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手輕輕的放在小腹上,薄唇微啟,“寶寶……寶寶……”


    直到沉穩而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來,她才側過頭去。


    “韓小姐,有沒有好一點?”墨孤月走到床前,清和的聲音問。


    韓萱草錯愕的把視線落在眼前的男人,俊秀的麵容上掛著暖若陽光的微笑,紫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海洋。


    墨孤月也同樣在看她,當目光落在她清冷的麵容上時,不由得被震撼到。


    那是一雙太冷的眼睛,冷到看書?![網科幻*發涼,仿佛瞳外浮有一層屏障,讓她看起來那麽的不容接近而飄忽如幻。


    他看過無數冷寒的眸子,很多的殺手目光都是毫無溫度的,卻沒有她這麽的迷離,很多人在槍下倒下去時目光也是愴然的,卻飽含哀怨而沒有這麽清雅……


    韓萱草忽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緊緊的抱住墨孤月,“耀晨,相信我,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韓小姐,我想你認錯人了!”墨孤月別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想要推開她,卻發現她削瘦的身體抱著他是那麽的用力,好像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韓萱草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抱著他的手臂也更加用力,“耀晨,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馬上叫傑森醫生過來!”墨孤月隻好任由她抱著,對安可吩咐。


    “是!”安可慌張的跑出去。


    “不!不要叫醫生!不要逼我打掉孩子!”韓萱草猛地推開墨孤月,孱弱的身體瑟縮著退到床的最裏麵,緊緊的靠在床頭,一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一邊驚恐的看著墨孤月。


    她不能失去寶寶,寶寶是無辜的。現在她隻有這個想法。


    她的孩子不是早被宮耀晨逼著打掉了嗎?傑森上次給她檢查的時候也沒發現她有懷孕。墨孤月疑惑著退了兩步,怕她太激動做出過激的行為,他溫朗的聲音安撫道,“放心,我隻是叫醫生過來給你檢查身體,不會傷害你的!”


    韓萱草似乎不相信他的話,仍然縮在床腳,緊緊的抱著被子。


    “墨少,怎麽了?”傑森背著醫藥箱快步走了進來。


    墨孤月見他來了,終於緩了口氣,“不知道,你應該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她現在把我認錯是別人。”


    傑森若有所思的點頭,拿著一個儀器向她走過去。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韓萱草激動的大叫起來,把枕頭,被子所有的東西都砸過去。“我不會讓你們傷害我寶寶的!”


    “韓小姐不要激動,這樣會影響到你肚子裏的寶寶。而且我發現你的身體有點異常,如果不配合的話說不定寶寶無法保住哦!”傑森極有耐心的安撫著她。


    韓萱草停止了動作,不安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帶著顫音的話語溢出,“真……的嗎?”


    “嗯。寶寶每個月都要做安全檢查,想要寶寶健健康康的,就必須配合哦!”傑森緩慢的移動步子走過去。


    韓萱草也不再抗拒,她必須要讓寶寶健健康康的出生,想著這點她也配合的坐到床邊。


    傑森小心翼翼的把奇奇怪怪的儀器黏在她的太陽穴和頭部等穴位,一邊親切的給她講著一些關於寶寶的常識。


    韓萱草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一旁的墨孤月,“耀晨,你同意我把寶寶生下來了嗎?”


    墨孤月被她的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隻好點頭。


    “謝謝你!”韓萱草蒼白的麵孔上浮現出暖暖的微笑。


    淩亂的發絲貼合著她小巧精致的麵容,淺淺的酒窩襯出她如天使般純真的笑靨。


    墨孤月帶著欣賞的目光不受控製的停留在她身上,似乎忘記了現在的情況。


    那一刻他還真希望自己就是她口中的耀晨。


    “韓小姐不用擔心,先好好休息。”傑森把儀器去掉,轉身對墨孤月使了個眼色。


    墨孤月才從她的笑容裏走出來,臉上揚起暖暖的笑意,“好好休息。我先出去跟醫生討論些事情。”


    “嗯。”韓萱草輕輕點頭,看著他們離開。


    典雅大氣的會客室內,墨孤月坐到沙發上,“傑森,到底怎麽回事?”


    “她的大腦裏有一塊小小的血塊,導致她現在思維發生混亂出現失憶的現象。由於人體本身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她選擇了把一段最痛苦的回憶和一個最令她難過的人封鎖起來,現在她的記憶停留在事發之前。”傑森有條不紊的分析。


    墨孤月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那她為什麽會把我認為是宮耀晨?”


    “她口中的人應該就是最令她痛苦的人,所以她封鎖了他的容貌,聲音以及有關的一切,但是記憶裏卻有一個叫宮耀晨的男人傷害她,出於本能的反應以及恐懼,你恰巧……”傑森解釋。


    “那有什麽辦法可以恢複她的記憶?”墨孤月不安的問道。


    不可能讓她就這樣一直下去吧?除了無法知道她和韓天的關係外,心裏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想要她早些恢複過來。


    傑森歎了口氣沉思,“現在墨少隻能將計就計,化解她心理的恐懼。或者跟她提起一些對她而言比較重要卻不會有傷害的人。”


    墨孤月倒在沙發上,揮了揮手。


    傑森領會,背起醫藥箱離開。


    “執判,您真的要……”冷刀疑惑,難道堂堂的執判真的要去討好一個神誌不清的女人?


    墨孤月雙眸微眯,一臉的雲淡風輕,“她如果出了意外,就沒有威脅韓天的砝碼了。”


    “墨少,不好了,不好了!”安可慌張的跑到辦公室外,想進去也還是止住了腳步,她知道墨少向來不喜歡別人進他的辦公室。


    “怎麽了?”墨少問。


    安可站在門外,已經手足無措,“韓小姐要我帶她去見她爺爺,我無法阻止,她從床上摔下來了,不讓我靠近她。”


    墨孤月淡紫的眸子一凝,起身快步朝臥室走去。


    韓萱草蹲在牆角,不顧淩亂的發絲已經遮住視線,隻是擔憂的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寶寶,你沒事吧,媽媽沒摔著你吧?對不起,以後媽媽會小心的。”


    “韓小姐……”墨孤月輕步走過去。


    韓萱草驚愕的抬起頭來,身子條件反射般的往牆上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地上涼,感冒了對寶寶不好!”墨孤月停下腳步,在原地極有耐心的看著她。


    韓萱草怔怔的目光投向眼前極有王者氣息卻溫暖如陽的男人,他真的是宮耀晨嗎?怎麽變了這麽多?記憶裏的宮耀晨明明是個霸道狂妄的男人,這樣的情況按理說他會衝過來把她從地上扯起來才是。


    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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