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吃了都沒事……你不喜歡嗎?”顏蘇又把魚肉放到自己口中,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少夫人,您覺得味道如何?”有女傭笑著問道。


    “很好吃,很香,我沒吃過這種魚,沒想到味道這麽鮮美。”


    “我們把它叫做藍眼魚!這裏還有,喜歡就多吃點。”女傭把盤子遞過來,還說,“這魚卵比魚肉更香,您嚐嚐?”


    “真的?”顏蘇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好好吃!”


    “是吧?”女傭露出笑容,“阿雪和阿秀那時候也覺得這魚卵好吃,我們還相約下次一起釣魚呢……沒想到她們這麽快就走了……”


    “我也很遺憾……”顏蘇顯然也有些低落。


    “你剛剛說什麽?”顧應辰捕捉到重點,目光看向那個女傭,“她們出事前都吃過這種魚?”


    “是……”女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小心翼翼地補充,“當時所有釣魚的人都吃了,但是魚卵不多,所以就讓給幾個年齡小的……阿雪和阿秀隻有20歲……就給她們兩人吃了!”


    “那阿力和阿猛麽?”顧應辰追問道。


    “他們是少爺的得力下屬……有好東西自然要給他們留一份……”女傭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少爺,我是說錯什麽了嗎?”


    “阿怡,阿麗和阿雅昨天是不是也吃了?”


    “是!”


    “……”糟了!


    顧應辰的目光看向顏蘇,這個女人剛才也吃了魚卵,該不會……


    這時,餘生腳步匆匆趕來,“少爺,有消息了!”


    顧應辰走到一旁,壓低聲音,“說!”


    “少爺,我查過了,這兩天跳海的人都曾經在船邊釣過魚,出事的人都嚐過魚卵……我懷疑……會不會是魚卵有問題??”


    沒想到餘生和顧應辰想到一塊了!


    “她也吃了。”顧應辰看著顏蘇的身影,心裏暗恨自己剛才沒有阻止她,“先別跟她說,今晚我會密切觀察她的行動。船上有實驗室,把這些魚卵送去給專家檢測!”


    “是!”餘生立刻退下。


    隔著一段距離,顏蘇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麽,隻能上前,“發生什麽事了?”


    “去探路的快艇又失蹤了。”顧應辰不想引起她的恐慌,隻能說另一件事,當然,快艇確實是失蹤了。


    顏蘇沒有起疑,到了晚上,顧應辰安撫她睡著後,大腦一直保持清醒狀態,他閉著眼睛聽周圍的動靜,就在淩晨三點左右,顏蘇從他的懷裏輕輕鑽出來,開門走出去。


    顧應辰跟上她的腳步,見她茫無目的往前走著,動作僵硬,就像被操縱的木頭人……


    有女傭剛好走出來,見到她呆滯緩慢的行走嚇了一跳,剛想開口詢問她的情況,就被顧應辰一個眼神支走了!


    顏蘇睜開雙眼,仿佛看到什麽奇幻的東西,眼裏露出欣喜的光芒。


    讓顧應辰感覺奇怪的是,她的雙眸一直往前看,腳下卻能越過障礙,準確無誤地往前走,不會被任何東西絆倒……


    顧應辰跟她來到甲板上,海風吹著她的長發,她的蕾絲睡衣隨風舞動,在欄杆前占站了好一會兒,她自言自語,“好美,我來了!”


    她跨過欄杆就想跳下去……


    顧應辰立刻上前將她抱住,“老婆???”


    他實在嚇得不輕!


    顏蘇仿佛沒有聽見,沒有掙紮也沒有感到奇怪,就這麽順從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顧應辰一把將她抱起,問周圍藏著的人,“其他人怎麽樣了?”


    專家,保鏢,女傭統統現身,燈光亮起來……


    餘生畢恭畢敬來到他麵前,“少爺,就在淩晨三點左右,其它吃了魚卵的保鏢和女傭都離開房間,準備跳海輕生,還好被我們的人及時攔下,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就這麽睡著了……”


    “跟她的反應一樣。”顧應辰看了一眼懷裏的人,繼續問餘生,“魚卵的調查結果怎麽樣了?”


    “要等到明天中午才知道。”


    顧應辰冷靜下來,“都回去休息吧,守夜的保鏢提高警惕,有任何人越過欄杆必須阻止。”


    “是!”


    第二天早上,顏蘇照常醒來,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倒是顧應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就怕她又突然跳海。


    “你幹嘛老這麽看著我?”顏蘇覺得奇怪,“我哪裏有問題嗎?”


    “想不起來了?”顧應辰看著她的表情。


    顏蘇不明白,“我應該想起什麽嗎?”


    “昨晚。”


    顧應辰提醒她時間段,但顏蘇一頭霧水,“昨晚怎麽了?”


    顧應辰隻能將她的異常舉動告訴她,還問,“你昨晚睡到一半,到底看見什麽了?為什麽說‘好美’?還說‘我來了’?”


    顏蘇愣了下,“哦……我想起來了!昨晚睡了好一會兒,你忽然把我叫醒,跟我說有個驚喜送我。”


    “我說的?”顧應辰鬱悶,“你確定是我說的?”


    “嗯,是你的聲音!”顏蘇肯定地說,“你讓我往前走,說驚喜就在前麵,我打開房門走出去,外麵正在下雪……到處都是冰天雪地,但是好多雪人在玩雪嬉戲,他們見到我,友好地跟我打招呼……”


    “……”顧應辰覺得匪夷所思:雪人有生命?會動???


    “有天使張開翅膀飛到我麵前,遞給我一個透明的禮物盒,我低頭一看,禮物盒就自動打開了,然後滿天的花瓣落下來,我忍不住說好美,緊接著很多金銀珠寶從天空掉下來,被雪掩埋。你說寶藏就在這,伸出手讓我牽著你走。”


    “所以你就越過欄杆?”顧應辰總算明白了。


    “你怎麽知道?”顏蘇回憶起來,“我想前往走,發現前麵還有幾根落滿雪的欄杆,我想跨過去,但是有人從身後將我抱住,忽然間,冰天雪地都沒有了,雪人和天使都消失了,你跟我說,有人發現這裏了,明天再來。”


    “我現在知道怎麽回事了!”顧應辰開口道,“看來那些魚卵吃了會讓人產生幻覺!”


    “什麽??”顏蘇聞所未聞,“魚的魚卵……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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