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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州,碼頭邊上。


    施琅站在岸邊,眺望海麵,目光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海。


    “軍門,興許是在旅順耽擱了,用不了多久,船隊應該就會回來!”一旁滿清官員出言寬慰道。


    施琅卻麵沉如水,“近期沒有風暴,算時間,應該已經回來了!”


    從登州到旅順,也就那麽遠的距離,清軍船隊走了幾次,每次用多少時間,都是清清楚楚。


    這次去許久,還沒有回來,施琅自然擔心遭受了明軍水師的襲擊。


    畢竟,明軍水師就在朝鮮沿海,不可能看著大清往遼東運兵,肯定會攔截運兵船。


    就在這時,旁邊將領卻忽然一聲驚呼,“軍門請看!”


    施琅忙抬頭望向海麵,隻見遠處,出現一個帆頂。


    他心中一喜,急忙拿來千裏鏡觀看,圓形的視界中間,船帆慢慢露出海麵,而後船身慢慢露了出來。


    忽然,施琅猛地放下千裏鏡,不可置信的用肉眼掃視海麵,而後又連忙再次拿起千裏鏡,用鏡頭在海麵上尋找,並沒有發現其它船隻,隻有一艘船,搖搖晃晃的過來。


    身邊的清軍將領,不禁紛紛皺起眉頭,施琅慢慢放下千裏鏡,神情沉重起來。


    一個時辰後,船隻終於航行進入海港,破損的船帆,提前告訴了岸上清軍,他們遭受了襲擊,而直到船隻靠近碼頭,海麵上依舊沒有其它船隻出現。


    這時船隻剛靠岸搭上船板,一名將領便匆匆跳下船,正好看見施琅滿麵寒霜的走來。


    “軍門!”施顯單膝跪地,痛聲道。


    施琅沉聲道:“怎麽回事?”


    施顯哭訴道:“回稟軍門,卑職護送船隊返航時,遭受了海寇襲擊,拚死才殺出重圍!”


    施琅眉頭舒展了一些,“這麽說,六千豫軍,送到旅順呢?”


    “送到了!”施顯痛聲說道:“我們在旅順靠岸後,將豫軍送上岸,怕海寇得到消息,進行攔截,不敢停留,立刻就起錨返航,不想還是撞見了海寇!”


    要是六千河南軍,沒送到遼東,就葬身大海,那多爾滾定然大怒。


    現在將六千人馬送上岸,損失總算是少了一些。


    施琅問道:“就剩下你們一條船嗎?”


    “回稟軍門,其它船隻都被海寇俘獲,隻有卑職冒死衝了出來!”施顯低頭道。


    “你先下去休息!”施琅擺了擺手,然後沉著臉道:“將此事速報朝廷!再傳令,水師戰船,未經本督允許,誰也不準擅自出海!”


    施琅明白,清軍水師與明軍水師,還存在一定的差距,此時應該盡量避免與明軍水師決戰。


    在施琅為六千豫軍上岸,沒有葬身魚腹之事而慶幸之時,洪承疇卻泛起愁來。


    鴨綠江北岸,九連城。


    這裏是清軍北岸防線的重要支持點,也是洪承疇大營所在。


    營地裏,洪承疇正聽著,屬下督糧官員的稟報。


    “中堂大人,大軍從朝鮮撤退,糧草軍資大半落入海寇之手。如今糧草,本來勉強夠一萬五千大軍使用。可現在一下多了兩萬四千張嘴,糧食就不夠吃了!”


    洪承疇皺起眉頭,問道:“旅順那邊什麽情況?”


    督糧官道,“回稟中堂,旅順傳來消息,自從月初時,運來六千豫軍和少量糧草後,海賊水師開始出現在旅順口封鎖航道,近些時日已經沒有山東糧船趕來旅順。”


    洪承疇臉色陰沉,半響說道:“海寇狡詐,此趙賊上屋抽梯之計啊!”


    等人上了梯子,爬上屋頂,再把梯子給撤了。


    這像是趙雜毛能夠幹的事情。


    明軍等清軍向遼東增兵,然後再切斷清軍的補給,幾萬清軍糧食匱乏,明軍便能輕易的擊敗清軍。


    “中堂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海寇故意讓我們增兵,這都是海寇的計謀。”唐通驚呼道。


    洪承疇其實早有預感,不過趙銘這是陽謀,明軍大舉逼近遼東,威脅盛京,清軍不可能不派兵增援。


    “現在說此事已經沒有意義!”洪承疇一臉嚴肅道:“督糧官,糧食還夠幾日之食。”


    “回稟中堂,本來還有三月之糧,現在多了兩萬多張嘴,大概隻夠一個多月了!”督糧官沉聲說道。


    洪承疇聞語不禁站起身來,神情沉重起來,他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忽然停住腳步,陰沉著臉道:“唐通立刻派人去關內,uu看書 ww.ukanshu 當立刻派人從陸路運送糧草。”


    現在明軍水師出現在旅順口,讓洪承疇十分擔心,明軍不僅是上屋抽梯,意圖殲滅增援遼東的清軍,還想引蛇出洞,埋伏大清的水師。


    水師可是洪承疇的心血,他說完又急聲道:“本堂要上書提醒朝廷,趙雜毛狡詐,千萬要小心應對。”


    九連城對麵的義州,乃是聯軍主營所在。


    此時十餘萬聯軍,並沒渡河的跡象,而是抓緊時間操練。


    為了讓朝鮮仆從軍,能夠形成一定戰力,明軍將官們正對朝鮮士卒進行操練。


    城中帥府節堂內,趙銘聽了屬下稟報,水師已經封鎖了旅順口,切斷了清軍海上補給的路線。


    趙銘微微笑道:“各軍將士抓緊時間訓練,特別是攻城演練,斥候則注意清軍動向,洪承疇近期必然會再次潰逃。”


    趙銘胸有成竹,等著清軍糧食告急,然後自亂陣腳。


    北京,攝政王府邸。


    多爾滾看著奏報大發雷霆,他剛抽調四省精兵,準備搬回一城,不想洪承疇便再次像他求援,並想讓他從遼西走廊,運送軍資。


    眼下大清主力和軍資都被牽製在南方,近期孫可望再次進犯成都,吳三桂已經有些頂不住,急需增援,滿清短時間內,哪裏能夠組織大批人馬,跋涉數千裏,去給洪承疇運糧。


    多爾滾本想在遼東打個勝仗,穩定軍心,鞏固自己的地位,現在卻有可能再次大敗。


    這讓多爾滾不能接受,惱羞成怒道:“水師耗費巨萬,訓練多年,為何不用水師,讓水師護送糧食去遼東,洪承疇要是再敗,本王要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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