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騎兵,被吳越軍的強大的火力擊潰,騎兵在衝擊無果之後,紛紛拔馬後撤。


    “射擊!”陳有龍大聲怒吼。


    蹲下去,以刺刀充做長矛的火槍手,立刻起身,抬起火槍便是一輪驚天動地的齊射。


    彌漫的硝煙下,清軍騎兵如退潮般崩潰,拔馬後撤的清兵,紛紛背後中彈,被射落下馬。


    鼇拜肝膽俱裂,在吳越軍強大的火力下,個人的勇武不值一提。


    正驚恐之間,榆林鋪吳越軍大纛旗下,謝遷朗聲大呼,“左右兩軍,出擊!”


    謝遷知道,清軍在渡河後遭受攻擊,必然不會直接撤退,而是會仗著騎兵眾多,發起一次衝擊,妄圖衝垮吳越軍。


    這時,正麵壓上的吳越軍,便需要頂住清軍的衝擊,而兩翼的吳越軍,將趁勢殺出,直接撲向南岸,焚毀浮橋,阻擊北岸清軍,包抄渡河之敵,全殲渡河清軍。


    “殺韃子啊!”漫山遍野的喊殺聲響起。


    鼇拜伏馬奔馳之中,猛然轉頭看去,隻見左右兩邊,各殺出萬餘人馬。


    兩翼當先的都是,千餘騎兵,李元胤風馳於前,身後騎兵胸前都是一塊板甲,頭戴鋥亮的鐵盔,揮舞著馬刀,最前的騎兵,手裏還挺著三米多長的長矛。


    趙銘在擴軍之後,非常希望擁有一支強大的騎兵,那樣便可采用,大炮轟擊,騎兵突襲的戰術。


    吳越軍火炮強大,在炮擊之下,沒有任何一支軍隊,還能保持完整的陣形。


    屆時,敵軍陣形一亂,騎兵呼嘯而出,剩下就隻是收割人頭了。


    這種炮軍和騎兵配合的戰術,若是能夠實現,吳越軍定然橫掃天下。


    隻是,如今吳越軍騎兵稀少,否則方才一輪炮擊轟亂敵軍,而後騎兵衝鋒,一個回合,就已經將清軍趕入河裏。


    此時,左右兩翼,各千餘江北騎兵在前奔馳,後方則跟隨者無數手持長矛,倭刀,盾牌衝鋒的士卒。


    這些兵馬與吳越軍裝備不同,大多穿著防禦力高的鐵甲,拿著冷兵器,是江北雇傭軍,還有倭兵和俘虜的白藩兵。


    鼇拜見此,內心大駭,心中生出了被包圍的感覺。


    這時,正麵陳友龍抽搐指揮刀,向前一指,豪情萬丈的怒吼,“衝鋒,將韃子趕入清水河!”


    正麵的吳越軍士卒,端起火槍,頓時邁動整齊的步伐,向前推進,不時舉起火槍,收割著落後的清軍,前進中用刺刀,戳死受傷的清軍。


    開戰之前,謝遷就下了命令,盡量不要俘虜,直接消滅,避免貼身肉搏,造成損失。


    鼇拜聽見左右兩翼的呼喊,又聞身後,整齊的步伐壓來,驚恐之餘,縱馬急奔,急聲怒吼,“快,撤回北岸!”


    吳越軍從三個方向壓來,清軍騎兵被壓縮向河灘,數萬人馬擠在浮橋橋頭,而橋卻被蒙古騎兵堵塞。


    嶽樂下令,讓蒙古騎兵過河增援,是想在南岸穩住陣腳,卻不想鼇拜的衝鋒,敗得如此之快。


    這時,浮橋上堵滿了過橋的蒙古騎兵,將滿州兵的退路擋住,騎兵們擠做一團。


    嶽樂見狀,滿臉驚愕,急忙下令,“快,往回撤!”


    榆林鋪後方,吳越軍炮陣,百門重炮,已經完成了裝填,而這次所有火炮,都填裝了開花彈。


    現在數萬清軍被壓縮到江灘的狹窄區域,人群密集,開花彈的威力,將發揮到極致,不會有丁點浪費。


    “放!”三角令旗揮動,軍官大聲怒吼。


    江灘上擠作一團的清軍,聽見隆隆炮聲,不禁驚恐的抬頭,便見遠處,近百黑點,在空中一閃即逝,直接落入人群之中。


    “轟轟轟”猛烈的爆炸,在人群中炸開,清軍士卒直接被爆炸撕碎,天空中下起血雨,還有清軍的殘肢斷腿,腸子和碎肉,糊了清軍騎兵一臉,整個人都被血雨浸濕。


    “啊啊~”尖叫聲此起彼伏,並非都是受傷清軍的慘嚎,更多的是精神崩潰的清軍,發出恐懼的嘶吼。


    太他麽得駭人了!一炮砸來,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碎肉飛濺,腸流滿地,血霧噴射的場麵,足以讓任何人發狂,內心留下永久的創傷。


    鼇拜被氣浪掀飛到地上,整個人也被嚇住了,在開花彈麵前,他才發現自己太過渺小。


    “狗奴才,讓開!”鼇拜爬起來,揮刀砍翻,擋路的蒙古人。


    身後的黃甲八旗,也跟著對堵住橋頭的蒙古人進行砍殺,無數人驚慌之下,被擠入河中,被水衝走。


    蒙古人沒想到,滿人會砍殺他們,驚恐的散開。


    而就在這時,兩翼殺來的吳越軍,已經撞入聚集的清軍之中。u看書 ww.uuashu.om


    李元胤領著江北騎兵,在清軍潰兵之中,反複衝殺,渾身染血,將清軍分割包圍。


    倭兵和白藩兵,衝入撞入清軍之中,揮刀刺矛的收割著清軍人頭。


    隨著吳越軍追著潰兵碾壓上來,惶恐和絕望的氣氛,瞬間彌漫,而後化作驚恐求生的玉望,拚命的往橋上擠,無數清兵被河水衝走。


    北岸嶽樂看見從浮橋上墜入河中,以及涉水而過被衝走的騎兵,戰馬和騎兵隨著水流起伏著被衝走,不禁痛哭失色。


    這可都是八旗,是真正的滿人啊!


    不過,此時哭也無用,數萬剽悍的大清鐵騎,已經變成了無主的孤魂,在吳越軍三麵的猛烈進攻下,在火炮的轟擊下,南岸清軍全線潰敗!


    八旗和蒙古騎兵混雜一處,擁擠過河,失去了抵抗的勇氣,隻顧逃命。


    此刻,他們不再是驍勇善戰的八旗勇士,也不在是縱橫草原的蒙古鐵騎,隻是倉皇逃命的潰兵。


    三麵壓上來的吳越軍,屠殺著南岸清軍,騎兵戰刀翻飛,火槍兵如牆而進,排槍收割,肆無忌憚的射殺,清軍像被割麥子般成片倒地。


    清將遏必隆,被排槍打成了篩子,最慘是科爾沁親王吳克善,本是渡河增援,結果鼇拜殺散擁擠在橋頭的蒙古兵,自己逃了,把他留在南岸。


    可憐吳克善被潰兵擠入江中,奮力掙紮,大聲呼救,無奈蒙古兵都是旱鴨子,隻能看著吳克善沒入水中,被河水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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