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向義軍們展示了東海浙軍的裝備,說明的加入浙軍後的待遇,點燃了眾多義軍心中的火苗。


    趙大帥麾下人馬,不僅裝備好,待遇優厚,不欠餉,能吃飽,而且最重要的是,跟著趙大帥能夠殺韃子,打勝仗。


    近三千義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加入浙江都指揮使司的軍籍,跟隨趙大帥抗清。


    趙銘遂即讓馬士鼇給他們登記造冊,先清洗身體,揀選後統一發放衣甲兵器。


    現在浙江都指揮使司,編練了五個半的戰兵衛,而趙銘對於戰兵編製,也做了一些細致劃分,不過為了不標新立異,不讓朝廷反感,趙銘主要采用的還是明軍編製。


    在野戰衛中,趙銘依舊將十二人設為一隊,設隊正一人,一般由小旗官充任。


    三隊為一旗,共計三十七人,設旗隊官一人,由總旗或者小旗官代理。


    三旗隊為一局,滿員一百一十二人,設掌局一人,由百戶擔任,或者總旗代理。


    三局為一司,每司三百三十七人,設司校尉一人,由千戶官或者副千戶擔任。


    三司為一營,共計一千零一十二人,設營都尉一人,由千戶官充任。


    千戶、百戶、總旗、小旗是朝廷給的品級,隊正、旗隊官、掌局、司校尉、營都尉,則是職銜,千戶手下未必有兵,但營都尉肯定領一營兵。


    在營之上,便是衛,設指揮使一人,一衛設五營,分為前營、後營、中營、左營、右營,另外再配備一個不滿員的輜兵營作為補充兵,一衛兵大概有兵五千六百人左右。


    浙江都指揮使司管轄各衛中,根據指責不同,編製內的兵種也不同。


    在野戰衛中,一般每個局的兵種統一,如一營兵,九個局,便是三個火槍局,三個長槍局,一個炮局,一個馬軍局。


    這八個局,每個局的兵種完全一樣,另一個局作為營都尉直轄,兵種則比較複雜,刀盾、長槍、火槍、馬軍、斥候、傳信、旗鼓都有。


    在水軍衛中,編製於野戰衛,又完全不同。


    趙銘根據水軍戰船大小,將船隻分為五個等級,哨船、走軻、鬥艦、蒙衝、炮艦。


    哨船都是小船,主要用來刺探,一般設哨長一人,每船五到十二人。


    走軻是比船大一號的快船,火船、連環舟、巡邏船,全部編入這一級,每船設艇長一人,由總旗充任,根據船隻不同,每船二十人到三十七人不等。


    蒙衝,明軍所有中型快船,都編製進入這一級別內,船隻主要配備佛郎機,設衝長一人,每船四十人到五十人不等,海戰時護衛主力戰船。


    鬥艦,便是明軍水師中的大型福船,配被火炮,設艦長一人,每船六十人到一百人不等,海戰次主力戰船,還可以單獨巡視海疆,襲擾清軍沿海。


    最後是炮艦,便是七艘荷蘭三圍炮船,每船一百人至三百人不等,設一管帶官,多船出海作戰時,可擔任旗艦長,指揮船隊作戰。


    此外,還有專門配合水師的,水陸兩用戰兵,還未組建。


    在進行整編後,趙銘的水陸人馬,編製和職能逐漸清晰,加上一些不聽號令的人離開金塘島,趙銘麾下兵馬,慢慢結束了,因為過快擴張而造成的混亂。


    趙銘翻看了一下,馬士鼇登記的文冊,十分詳細,各隊士卒的年齡、兵種、等級、軍籍、體貌都有記載清楚。


    金塘島上各處校場熱火朝天,此時趙銘從李成棟等人那裏借來的軍官,起了作用,各人都帶著數百士卒進行訓練。


    趙銘站在一處山頭,西麵是近千騎兵奔馳,他們衝陡坡,垮壕溝,千騎卷起滾滾黃塵。


    近一個月的訓練後,騎兵大多學會騎馬,已經看不見有人在奔馳中墜馬。


    在山頭南側,“砰砰砰”的火槍聲,綿綿不絕,火槍手動作整齊劃一的填彈裝彈,排槍轟擊,硝煙彌漫戰線。


    “殺!殺!殺!”不遠處,戰列成排的長矛,齊齊揮矛,大聲呼喊,千矛同時刺出,場麵震撼。


    趙銘看著自己軍隊,不禁心潮澎湃,這隻軍隊,就是以後驅除韃虜,恢複中華,以及自己在亂世中安身立命的本錢。


    在趙銘身後,阮美、王朝先等人,心情自然也興奮激動,他們從訓練的士卒身上,看見了自身的前途。


    在山下一片校場上,三千多新編入的義軍士卒,也在進行訓練。


    他們清洗身體,登記造冊後,便都換上了新發的衣甲,接受新卒訓練。


    這兩天,他們晚上就在書吏的帶領下,學習軍規,要求三月內各人必須背熟,若是錯一條,就得吃五軍棍。


    白天,軍官們則對他們進行一個月的隊列訓練,並教授辨別旗號,聽鼓聞金,以及如何踩著鼓點進軍,隊列轉向等。


    軍隊與義軍最大的區別,就是軍隊有組織,u看書 uukanshu.co 而義軍自由散漫,打仗一擁而上,從未進行過陣形操練。


    在義軍中大多數人都左右不分,站得歪歪扭扭,而訓練的軍官,對於他們也不會客氣,直接操起軍棍就打,讓被趙銘煽動的義軍們,立時一片的哭爹喊娘聲,開始後悔起來。


    這時,張益達站在穿著,鴛鴦戰甲的隊列中,前頭軍官大聲怒吼,“跟著鼓點,踩準了!”


    經過兩天訓練後,大多數士卒已經能分清左右,踩準節奏,張益達也不例外,不過他當義軍首領,自由慣了,並不喜歡被規矩束縛,訓練時老實精力不集中,喜歡東張西望。


    這時張益達的注意力,便被遠處校場上奔馳的馬軍吸引住了,“趙大帥馬兒真多!”


    正在這時軍官卻一臉惱怒的走來,揮起棒子,照著張益達就打,張益達這幾日,沒少吃棍子,也有了經驗,忙把頭收回來,慌忙踩準鼓點,“兄弟,俺好好練,給俺留點麵子!”


    道上混的人,最講臉麵,別人都能練好,張益達老吃軍棍,當著這麽多人,還有他原來的屬下麵前被人打,也讓他臉上無光,於是忙告饒一聲。


    誰知軍官聽了卻是更怒,棒子又打了下來,“還兄弟,還給你留麵子,你當這裏是你山寨嗎?”


    張益達脾氣也不好,都特麽求饒了,還連著打,老子不要麵子的啊!


    他一下握住打來的軍棍,瞪起銅鈴大眼,“娘個劈,再打老子翻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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